“这京城之地,蟊贼如此多,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姜奈抽了抽嘴角,一本正经道,“爹爹自己就是刑部的,府上出了事,还要报备到京兆府,说出去多丢人。”
乳娘胡氏推门而入,闻言点了点头,“小姐顾虑的是。但这蟊贼也太过大胆!青天白日就敢入小姐闺房偷盗,真正是其心可诛。”
方嬷嬷“嗯”了一声,一脸愤慨道:“老奴此时倒是能体会当时二房两口子的心情了。这杀千刀的小贼果真是胆大包天,竟偷到我们家姑娘头上。”
“肯定是那个雁过拔毛!之前偷二房时偷出了一点甜头,故而才敢如此大胆!”
姜奈木无表情地望着她们义愤填膺恨恨不平,眼梢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除了紫端木匣子,还有什么东西少了。”
“没了,就被偷走一个……”春芽话说到一半,神色愕然地看向姜奈,“姑娘,你都知道了?”
“哦。”秋叶恍然大悟,“姑娘您就是为了这事儿才偷偷溜回来的吧。”
“谁偷溜回来?”姜奈死鸭子嘴硬昂了昂小脑袋,“诶呀别废话了,赶紧说说吧,还损失了什么。”
“没有了。姑娘您说的没错,那大胆的贼人,潜入姑娘房内,就偷盗了那个紫端木匣子。”
秋叶连连抬手拍着胸口,“好在我们之前机灵,将匣子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交由姑娘亲自保管了。”
“那贼人偷去的也就是一只装了点碎银的匣子。咱们损失不大,也就被偷了三五十两银子。”
姜奈闻言立刻伸手捂住了胸口,露出一副心痛的小表情,“你们口气还真大,三五十两银子叫损失不大。”
噢天啊,普通庄户人家一年生活费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她这是一下子被偷走两年多生活费了呀。
春芽一看自家姑娘这样儿,赶紧上前几步,伸手抚着她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心口,连声说道,“姑娘不气,不气啊,您说让咱们怎么办吧!”
“对对您说您说!咱们照做就是了。”
姜奈呼出一口气,想到沈翊给的两千两金票,心情平复了几分。
亏的是小冰块的,没亏奈奈的银子。
春芽一径给小姑娘抚着胸口,“姑娘,心口好些了么?”
乳娘胡氏扶了扶额,“秋叶说的也没错,那一匣子的房地契都在姑娘那儿保存着,损失的也就是一些银两。”
姜奈捶着身边的小桌子,又没敢捶出太大声音。
损失的是银两么?
呔!损失的是她姜四姑娘的颜面!
七那个损货,干的就不是人能干的事情!
都特么偷到主人头上来了,噢,心好痛,这都是收了一群什么样的手下。
“姑娘,呼气,吸气,呼气,对,平稳下心情,别太激动了。”春芽见小姑娘满面通红,伸手抚着她心口的同时连声念叨。
最可恨的是,明明是天下第一楼造的孽。
特么身边这群吃瓜群众,偏偏说是雁过拔毛干的。
噢,快要气死宝宝啦,她雁过拔毛几时偷过自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