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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赶快拿上便当滚去上学。”
打游戏、吃零食,互相分享和吐槽生活中的好事坏事,夸奖今天好吃的饭菜,为谁洗碗互相推诿,因为自己猜拳永远胜利让他蒙起眼睛背对所有人。
陌生的平静叫人有点不知所措。
偶尔自己身上的伤疤会被看见,纵横交错像蜈蚣一样爬满全身,少女的手指温度略低,触摸在伤疤上让人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怎么?”甚尔头也不回:“要我服务吗?”
“回答问题就好。”她说。
凉凉的手指始终停留在那一片光滑的伤疤上,与曾经充满调笑挑逗意味的触碰不同,少女不需要他对于这一处伤痕做出说明、或用它来证明某种努力,带着好奇、怜惜的温柔触碰叫人莫名的紧张起来,触碰到狰狞的边缘更叫人奇怪的想要躲避。
“还会痛吗?抱歉。”
手指收回去了。
他觉得喉咙有点发紧,看向别处:“不会,已经不痛了。”
一边说着,他将扔在一边的外套重新穿上。
花京院典明去埃及旅游了,之前还收到了他寄来的明信片和土特产。他和这家伙平时还挺合不来的,但是现在,他突然有点恼火为什么这家伙不在,没提醒他穿件衣服。
沉默叫人窒息,甚尔有点嘲讽的想,果然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总会注意到他身上那些与他人格格不入的地方。那些危险和黑暗像淤泥或者沼泽,这种习惯了阳光和雨露的花朵会本能的回避。
好吧,大概快到要找下家的时候了。
无所谓的想着,他猝不及防的落入了一个温和的怀抱之中。
无论是轻柔的拉扯、轻缓的速度还是仅是双臂微微收紧的力量,如果作为一个偷袭,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看,这绝不是天与暴君无法挣脱无法躲避的桎梏。
可事实上甚尔突然动弹不得。
“总觉得你有点难过沮丧。”星野绘梨轻轻的说:“快点好起来哦。”
柔软的手掌落在宽厚的脊背上,从他毛毛刺刺的发顶一路向下,带着安抚与包容,轻轻拂过那些陈年的疮疤。
甚尔心中突然愤怒起来。
你知道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好起来?
“不可能好了。”他冷哼:“我就这样了。”
“人每时每刻都是会变的,你又不是个东西。”星野绘梨缓缓道:“放心吧甚尔,你这么年轻,美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这不是一个假设。
从少女口中说出的话带着一股笃定的自信,她好像就是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常识——只是在未来已经被论证过的最普通不过的结论。
会好吗?
他忍不住想要追问。
就算是我,也真的能好起来吗?
温暖正在源源传来,甚尔终于忍无可忍。他张开了手臂,将温暖紧紧得锁进怀中。
他问:“真的会好吗?”
绘梨理所当然:“当然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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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impossible:不可能任务
第38章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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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禅院当透明人,出社会后当术师杀手兼职小白脸,甚尔觉得自己无论哪种身份都能玩转,演技上线无缝对接,不管是哪种身份都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但是现在突然一下变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身份,即便是自诩能够轻松应对各种局面甚尔也有些手忙脚乱。倒不是说买菜擦地板突然一下变成了什么艰巨到不可完成的任务,只是......心态转变之后,这些事情突然一下变的新奇了起来。
那个拥抱仿佛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转变。
除了金主和小白脸,贪婪的天与暴君开始想要更多的东西。
绘梨身上用的是和他一模一样的洗衣液,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更加好闻。明明吃的是同样的饭,可是她盘子里的就是格外好吃。洗完的时候最佳位置不再是沙发上窝着打游戏,现在他更喜欢站在她的旁边,接过绘梨递过来还在滴水的餐具,细心地把它擦干。
两个人偶尔会说说话,但即便不说话,只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也不会叫人烦躁尴尬。屋顶的灯光明亮又温暖,晕染到人身上也会带上一层暖意,环境惬意的叫人想要眯起眼睛来。
可是对于天与暴君来说直视他人好像成了一项难题。
天与咒缚给予了他七十亿分之一的奇迹,获得了人类最顶尖的□□,五感登峰造极,直觉堪比野兽,想用这样的感官去观测一个存在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即便手中的碗筷仿佛是什么镶了金子的工艺品叫人挪不开眼,单靠余光他也能捕捉目标的一举一动。
在与异性的交往中游刃有余的职业选手开始变得畏首畏尾,偶尔指尖的碰触叫人下意识的瑟缩,心中却忍不住窃喜。她的指尖总是冰凉凉,打游戏的时候身体也会跟着屏幕里的人物一起漂移,眼睛瞪得大大的,专注的模样让人想要吓她一跳。
这样的心情叫人陌生,也叫人怀念,但按住胸口,只能按住有力搏动的心跳,按不住缓慢发酵的情感。
这样的情感在星野绘梨遭遇第一只咒灵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最近星野绘梨总是提起一个以前没说过的名字,叫做夏油杰。据她说是个转校生,人不错,但是有些傲慢。
“不是说他的态度傲慢,而是说他的性格有些高傲。”绘梨咬着面包努力措辞:“就是那种,我比你高挡,没有把人看在眼里的感觉。”
甚尔点头:“那可真是过分。”
“其实也还好,他人很好,就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或者高人一等。”想了想,绘梨说:“和花京院刚开始给人的感觉一样。”
啥?啥一样?都是男德班班长?
甚尔忍不住笑了一声。
时间已经到绘梨放学该回家的时候了,可是她迟迟都没有回来。在家等待有点焦躁,给她打电话也全是忙音,好不容易接通了,对方声音却压得很低。
“甚尔。”她超级小声:“我被奇怪的东西跟上了,你别担心我甩掉它就回来。”
甚尔:?我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里你不知道用?能不能让我对工作多一点体验感和认同感?
他二话没说,缠上丑宝就出发了。
绘梨手机有定位,很好找,找到她的时候她在一片烂尾楼建筑工地上跟空气斗志斗勇——哦,应该不是空气,她那边应该是一个咒灵。绘梨躲闪并不吃力,甚至可以看出来她并没有认真的战斗,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