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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宠上眉间==
许是酒意让人脑子迷惘,谢燕尚且分不清帝王这话的深意,她揉了揉自己的眼,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不好欺负的。”
嗓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帝王忍不住笑出声,唇角微微上扬:“旁人不能欺负,那朕总可以欺负皎皎吧?”
朕……
谢燕睁着水盈盈的眸子,不太明白为何连最亲近的人都要欺负自己,她一脸委屈,小脸皱成一团,问:“表哥为何要欺负我?”
帝王闻言,语调清扬,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皎皎自己说呢。”
谢燕抿了抿唇,坐在床榻边冥思苦想,总算想出了一个答案:“因为皎皎看着比较好欺负。”
说到“比较好欺负”的时候,她有些苦恼的皱了皱远山眉,拉着帝王的龙袍袖摆,轻声与他商量:“皎皎喜欢表哥,表哥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这是已经醉了。
“就是因为朕喜欢皎皎,所以朕才想欺负皎皎。”听她再一次说喜欢自己,帝王眸光带笑,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紧接着,在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帝王温热的吻一点一点往下,她所有的感觉都被帝王带动,清眸氤氲如雾,小手拽着帝王的袖摆,喉咙溢出一声“嘤咛”,粉面含情。
本来就醉了,帝王又慢慢的磨着她,女子脑子晕乎乎的,只能任由年轻帝王“摆布。”
帝王动作温柔的将她的繁琐的衣裙一一褪下,然后将她揽入怀中,那吻先是落到她白嫩如雪的锁骨上,然后慢慢落到她的胸/口处,谢燕被他弄得气喘吁吁,大概是觉得心口处有些痒,她想将在心口作乱的人推开,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将自己给“吃干抹净”。
即便是醉了酒,女子依然会感到害羞,她羞得连手指都蜷缩在了一起,额间汗涔涔的。
帝王低声问她:“皎皎觉得舒服吗?”
似是知道这个话不是什么好话,女子潋滟如水的眸子眨啊眨,就是不想回答。
而帝王好像偏偏要她回答,还故意顶/了她一下,谢燕“呜咽”出声,伸手抱住了帝王的脖子,嗓音细细柔柔的:“舒服。”
醉酒之后的小姑娘对人一点都不设防,乖乖巧巧的,帝王亲了一下她的唇瓣,抱着她平复情潮之后的余韵。
怀中的女子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可还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受不了,轻轻拽着帝王的衣袖,唇齿之间散发着葡萄的酒香:“表哥,还要。”
“表妹想要什么?”帝王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笑着问。
女子本来想开口,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
口中说着“不想要”,但是小脑袋还是往帝王怀里钻,萧忱安抚的抚摸着她单薄瘦弱的脊背,嗓音带笑,透着一股低哑:“表妹想要,朕定会满
足。”
说着,帝王的吻再次落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滑。
等确定她可以接受了,帝王才缓缓动作,非常温柔。
谢燕觉得快了,帝王就刻意放慢动作,等她“嘤嘤”着觉得慢了,帝王动作就会稍稍加快一些,内殿之中的缱绻柔情藏都藏不住。
而殿外,昌平公主也来了,她是从慈宁宫来的,因着吴王入京,她与凌齐青梅竹马的事再次被提了出来,母后将她唤过去,话里话外都是要撮合她跟凌齐,昌平公主好不容易应付完太后,匆匆忙忙的就来了椒房殿,今年她可以跟皎皎姐姐一起守岁了。
殿外候着的李公公看到昌平公主,笑眯眯的迎了上去:“老奴见过昌平公主。”
“起来吧。”昌平公主抬了抬手,笑容天真浪漫:“本公主是来找皎皎姐姐一起守岁的,皎皎姐姐在里面吗?”
答案肯定是在里面的,但此刻,昌平公主应该是见不到陛下跟皇后娘娘,李公公笑了笑,道:“回公主,因为皇后娘娘醉酒,所以陛下跟皇后娘娘先歇下了。”
“皇兄跟皎皎姐姐今夜不守岁吗?”昌平公主一脸的疑惑。
而且皎皎姐姐醉酒,不是应该让底下的人准备醒酒汤,怎么直接歇息了。
就在这时,内殿里传来姑娘家娇娇温软的呜咽声,还夹杂着皇兄温和的轻哄声,昌平公主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急忙道:“要是皎皎姐姐等会醒来,李公公你派人告诉我一声,我再过来。”
“老奴遵命。”李公公连忙应“是”:“公主慢走。”
亥时三刻,帝王总算放过怀中的女子,将她抱到温泉池里帮她洗漱,谢燕酒意解了,人神智也慢慢恢复清晰,想到方才的“荒唐”,她脸色艳若桃花,帝王倒是坦然自若,语气寻常的问:“皎皎现在好些了吗?”
方才他故意哄骗她的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谢燕眸带娇嗔:“表哥故意欺负人。”
“皎皎都喝醉了,怎么知道朕欺负人了?”帝王慵懒随意的靠在温泉池的沿壁,眉目带着几分风流,玉骨天成,不紧不慢道。
“我只是喝醉了,又不是什么都记不清了,表哥就是故意的。”谢燕见他姿态不紧不慢,有些气恼,红着脸,攀着他的手臂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
“怎么跟只小猫儿似的,乱咬人。”萧忱腹腰结实有力,肤色白皙如同上好的玉,他单手按住姑娘胡乱动的身子,轻声笑道:“下次朕让皎皎欺负回来便是。”
那还不是她吃亏,谢燕声音轻细,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帝王:“我才不要。”
帝王也不生气,算了算时辰,将温泉池的小姑娘捞了上来,语气带着认真:“今夜是朕不对,朕向皎皎道歉。”
本来就是帝王不对……
谢燕眸光潋滟,好似一弯清泉,她轻轻“嗯”了一声,抱着帝王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帝王唇角微勾,抱着女子的力度无意识紧了些。
殿外的李公公等
人时不时就望下天色,想着要不要在门前提醒陛下要守岁了,正在李公公等人准提醒的时候,内殿传来帝王磁性的声音:“来人。”
李公公等人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进去:“老奴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后面跟着的宫女连忙将各色各样的糕点,瓜果跟牛乳茶呈了上去,李公公微微抬起头,见陛下面色如常,眉目带着餍足,而他怀中的皇后娘娘面色潮红,有几分柔弱之感,连忙将头重新低了下去,道:“皇后娘娘,方才昌平公主过来了。”
谢燕轻轻拧了拧帝王的腰,眉如远山,问:“那公主现在可还在宫里?”
李公公点了点头,笑道:“公主在她之前住的宫殿里面,老奴已经派人去告诉公主陛下跟皇后娘娘要守岁了。”
没一会儿,穿着粉色袄裙,身披浅蓝色斗篷的昌平公主从外面走进来,她笑眯眯的开口道:“皇兄,皎皎姐姐,新岁大吉。”
“公主也是。”谢燕忙从帝王怀里退出来,笑意盈盈道。
“皎皎姐姐,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谢燕眉心跳了跳,有些担心昌平公主会给她送来话本子,正在女子提心吊胆的时候,昌平公主从身后抽出一副叶子牌:“皎皎姐姐,你会玩叶子牌吗?”
谢燕自然是会的,她眉眼弯弯,语气轻快:“会。”
“那可太好了。”正好有叶子牌打发时间,昌平公主拉着谢燕坐下:“那皇兄要玩叶子牌吗?”
往年就算在慈宁宫守岁,昌平公主要玩,帝王都不会陪她玩,还会早早的回乾清宫。
帝王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谢燕,淡淡的“嗯”了一声,起了身。
到底还是要皎皎姐姐在,昌平公主在心里感慨一声。
***
国宴之上,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而最不高兴的莫过于谢娇,自从南琼皇室那位云世子将礼物当众给了谢燕,还说是南琼皇帝特地嘱咐给她的,谢娇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怎么也未曾料到谢燕还跟南琼皇室有干系,险些要怒火攻心。
“母亲,你不是说姐姐的生母并非出自高门,那南琼的贵妃娘娘为何是皎皎姐姐的亲姨母?”
就算南琼贵妃娘娘嫁到南琼的时候她没有出生,但是能与南琼和亲,又是以正妃之位嫁过去的,那总不会是平民之女吧,肯定还是出身高门。
“娇娇,并非是母亲故意诓你,而是因为南琼贵妃娘娘出自范阳的望族苏氏,随着贵妃娘娘嫁到南琼去,范阳苏氏一族也跟着去了南琼,她们族中也无子弟在朝堂,所以母亲一开始也不知道你姐姐的生母是出自范阳苏氏一族。”云氏心疼的搂住她,道。
“所以南琼的贵妃娘娘真是姐姐的姨母?”
南琼跟北璃虽说是有姻亲,但十几年都相安无事,没什么来往,南琼今年派未央公主跟云世子过来,不会是为了贺她姐姐立后之喜吧。
谢娇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凭什么她姐姐命就这么好,有了陛下跟太后娘
娘护着还不够,章二叔还拿她当亲生女儿,现在连南琼皇室的一干人等也跟她沾亲带故的。
哪怕云氏再不想承认,有些事她也必须要承认,云氏点了点头:“是,南琼贵妃娘娘未出阁前与你姐姐的生母是堂姐妹,所以她确实是你姐姐的亲姨母。”
别说谢娇,连一开始云氏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一看谢燕母亲留下来的嫁妆,云氏就相信了,那么多抬嫁妆,要是没有一点家族底蕴,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也难怪谢燕母亲在当年会与太后娘娘交好。
马车在义勇侯府门口停住,谢娇母女一起下了马车,义勇侯看谢娇脸色不太好看,问:“娇娇这是怎么了?”
义勇侯越关心她,就越让谢娇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她眼睫含泪的看着义勇侯,云氏连忙在旁边打圆场:“没什么,就是娇娇在马车上闹性子罢了。”
但义勇侯还是看出了端倪,想到今天晚上那个逆女在除夕国宴上出尽了风头,义勇侯心气就不太顺,他脸色也带了几分愠怒,道:“娇娇且先进来吧。”
云氏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带着谢娇走进屋内,丫鬟们跟着进来,义勇侯却是摆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事要与夫人单独商议。”
丫鬟们面面相觑,一起退了下去。
谢娇总感觉父亲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心情不免激动,刚想坐下,义勇侯就看向她:“娇娇你也先回去,父亲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
云氏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觉得老爷肯定有关于谢燕的事情跟自己说,连忙握住谢娇的手,柔声道:“娇娇,既然你父亲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先回去歇着,娘亲晚些陪你守岁。”
“那女儿先回去了。”谢娇虽然想留下来,但父亲跟母亲都这么说了,她楚楚可怜的应了声。
义勇侯夫妇目送她离开。
待屋子里面彻底安静下来,云氏才扶着义勇侯坐下,一边替他捶着肩一边问:“老爷有何事要与妾身商议,妾身听着呢。”
她料到义勇侯要与自己说的事情不小,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义勇侯要说的是:“其实那个逆女有可能并非我们义勇侯府的姑娘。”
云氏瞬间惊讶住了,她险些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要知道她当初之所以能嫁过来,就是因为义勇侯的原配妻子去世,去世前还留下一个女儿,这怎么十几年后,就有可能不是义勇侯府的姑娘了。
难道是因为当年真正的嫡出姑娘被掉包了,如今留下来的是假的,所以谢燕身上并没有义勇侯府的血脉。
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没了义勇侯府跟范阳苏氏的血脉,以她本来的身份,她如何能做皇后。
历代皇后娘娘,哪个不是出自名门。
云氏仿佛已经看到谢燕将来的悲惨下场,心里都快乐不开支了,但她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老爷没在开玩笑吧?皎皎怎么会不是我们义勇侯府的姑娘呢。”
这件事在义勇侯心里已经憋了十几年了,他之前之所以不说是为了维护义勇侯府跟自己的面子,想着对那逆女眼不见就好,但如今这逆女都爬到她们头上去了,义勇侯也是不吐不快,他道:“你可知那逆女母亲嫁给我当夜并没有落红?”
这好像与云氏想的不一样,她紧皱眉头,语带试探:“所以老爷怀疑皎皎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那么谢燕还是义勇侯府先夫人亲女,只是非义勇侯亲生。
但范阳苏氏好歹是范阳一带的望族,若是府里的姑娘真没了清白之身,对方也不会让她嫁到义勇侯府来吧,但云氏是不会将心里的猜测告诉义勇侯的。
“后来我问过府里的郎中,郎中与我说是因为那个逆女母亲体质特殊,所以才没有落红,但说不定那位郎中就是被那逆女的母亲给收买了呢。”义勇侯道,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
云氏作“恍然大悟”状,一副“痛心疾首”的开了口:“原来如此,难怪皎皎好像与我们义勇侯府相克,那老爷打算如何做?”
义勇侯何尝不觉得那个逆女与自己相克,他越想越觉得章二叔就是那个奸夫。
云氏了解义勇侯,他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告诉她,那肯定是想到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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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驿馆。
云枫刚将未央公主哄好,他刚从楼梯上下来,贴身侍卫迎面而来,云枫面色清润,示意他回话。
侍卫抱拳,道:“世子爷,门外有人说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