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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莫菲菲不反感他也是一个原因。
不过两人到底还不是男女朋友,所以季鱼只是看了会儿,便走进来。
托克抬头看了她一眼,等她放好水壶,示意她到外面说话。
两人站在走廊,托克问道:“爱丽丝的身体怎么样?”
季鱼就将医生告诉她的说了一遍,便见托克松了口气。
“那就好。”他一脸后悔地说,“早知道我昨天应该去找她的,我不知道她喝醉了……”
昨天他有事没过去,所以也不知道莫菲菲喝醉,独自一个人回研究所。
托克没有急着走,他一直守在病床前,守到莫菲菲醒来。
见他特地过来探望自己,莫菲菲面露感动之色,季鱼识趣地到外面走廊坐着,不打扰他们。
到了中午,钱姐过来了,给她们带来了午餐。
钱姐对季鱼说道:“我请了下午的假,下午由我来守着吧,你回去上班。”
季鱼点头:“那行,晚上我过来陪菲菲。”
不管如何,她们是朋友是同胞,在异国他乡,彼此照顾是应该的。
接着两人说起莫菲菲受伤的事。
钱姐直接说道:“我觉得,应该是被怪物袭击的。”
两人的思考方向一致,厄尔浦斯这种地方,哪里会有什么歹徒敢在深夜出行,那些以为厄尔浦斯治安好的人,并不清楚隐藏在黑暗中的可怕。
季鱼点头,轻声道:“我问过了,菲菲昨晚确实是被怪物袭击,幸好有守卫者救了她。”
钱姐先是一愣,庆幸道:“幸好有守卫者。”尔后想到什么,不由看向季鱼,“是那位救了你的守卫者告诉你的?”
这种事普通人很难知道,季鱼会这么说,应该是有人告诉她。
钱姐第一时间想到季鱼被袭击那次遇到的守卫者,看来这守卫者对季鱼真的很特别。
季鱼迟疑地点头。
关于江逝秋是守卫者的事,她并没有和钱姐说,觉得没必要。所以钱姐和莫菲菲她们都以为,江逝秋是厄尔浦斯的当地人,一个普通人,最多长得好看了点,家里有点钱。
可能也是江逝秋的气质太矜贵,穿着打扮都很精致,给人这种印象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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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鱼回去上班,下班后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去医院,准备今晚在医院陪护。
虽然托克很想留下来,但他不仅是男性,也不是莫菲菲的男朋友,季鱼和钱姐都不放心,觉得还是她们来吧。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这几晚由她们轮流过来陪护,白天就让托
克去表现。
可能是人在生病或受伤时,都是比较脆弱的。
莫菲菲现在对托克就是如此,她对托克虽然有好感,但还没到要和他交往的地步,哪知道他这一天陪伴下来,再加上那殷勤小意、温柔体贴的模样,很容易就攻陷人类脆弱的心房。
天黑后,托克终于离开。
只是他离开时一脸依依不舍,不断地说:“爱丽丝,我明天早上过来看你,亲爱的,我会想你的。”
莫菲菲抿着嘴笑,“知道了,你快走吧。”
季鱼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他们难分难舍。
好不容易托克这大块头终于离开,季鱼扶着莫菲菲去卫生间,一边说:“菲菲,看来托克挺积极的,机会很大啊。”
莫菲菲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不禁脸一红,说道:“还好吧,那么多人,就他来看我,还是挺有心的……”
“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季鱼故意道,“早上时大家都有来看你的,听说下午来看你的人更多。”
莫菲菲的人缘确实好,是个社牛,到处都有朋友。
听说她受伤住院,听说今天一整天来看她的人不少,还有追求者,只是那些人不像托克那样厚脸皮地留下。
莫菲菲语塞,轻咳一声,“哎呀,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
季鱼决定结束这没意义的对话,等莫菲菲洗漱完后,将她扶回床。
时间还早,见莫菲菲的精神不错,季鱼试探性地问:“菲菲,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啊。”莫菲菲说,“可惜没看清楚歹徒的模样,不然一定要让他好看!”她很生气,然后又庆幸地说,“幸好厄尔浦斯的巡警经过救了我,要不然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果然厄尔浦斯的治安确实不错,深夜都有巡警不断巡逻。”
季鱼看了看她,觉得估计是她被袭击时,没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东西,所以那些专门处理这种事的人告诉她是歹徒袭击她,她就相信了,同时也相信是巡警救了她。
莫菲菲现在还不知道怪物的事,除非她一年后决定留在这边工作,否则研究所是不会让她提前接触怪物相关的研究之事。
不知道就不会有太多的畏惧,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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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菲住的是单人间,应该是送她来医院的守卫者特地安排的,房里还准备了一张小床,方便陪护人员晚上休息,可谓是非常贴心了。
陪护确实很累,这一晚季鱼时不时要注意莫菲菲的情况,没怎么休息好。
第一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季鱼轻手轻脚地起床,确定莫菲菲的情况不错,她进卫生间打理好自己,然后托一位值班的护士帮忙看顾一下,便去买早餐。
医院只有病号餐,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反正她是吃不来的,决定还是到外面买早餐。
医院附近有不少餐馆,
早中晚餐都有卖。
买好早餐后,季鱼提着早餐往住院部走。
时间还早,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光线并不怎么明亮,此时医院里活动的人并不多。
从大门到住院部要穿过一个花园,这里的花木生长得很茂盛,白天时有不少病人会到这里散步。
季鱼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难以忍耐,不由转头看过去。
她看到不远处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男人将脸埋在女人脖子,好像在亲热。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正当她有些不自在想要转头时,瞥见那男人抬起脸。
他的脸很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却很红,是一种染了血的红,两颗从嘴唇暴突出来的尖牙……
季鱼僵在当场,浑身动弹不得。
这时,那男人也看过来,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直勾勾地盯着她。
此时被男人抱着的女人仿佛已经支撑不住,瘫软在他怀里,季鱼甚至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有两个正在流血的血洞,脸上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迷茫的神色,已然神智不清。
看到这一幕,季鱼浑身发冷,特别是那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是猎物,或者是食物……
那是一种非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