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滔滔不绝的讲诉着关于灵狸的来历,然后又讲起了这几百年来云海宗与沧海门之间为了争夺天域山所引发的斗争。
在最初的百十年,这两派的实力相差无几。
直到云海宗通过巧取豪夺的手段,将长生门从通天峰赶走之后,局面陡然发生了改变。
因为长生门在通天峰经营数千年,修仙者,尤其是年纪大的修仙者,总喜欢把好东西给藏起来,数千年中,历代长生门的祖师在通天峰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些秘密随老一辈的长老门在那场旷世之战中陨落后,也随之失落。
云海宗霸占了通天峰后,竟然在通天峰上发现了不少秘洞密室,传承了长生门相当一部分的真法神通以及法宝。
这让云海宗在短时间内便迅速的崛起,短短几百年,便形成了这般庞大的规模。
反观沧海门,在这一场争夺天域山的斗争中,败下阵来。
被云海宗处处打压排挤。
现在沧海门从当初的几千人的门派,没落成了只有四五百人的小门派。
云海宗这几百年来,一直逼着沧海门交出那只灵狸。
因为云海宗自己就有一只,是雄性的。
沧海门的那只是雌性的。
他们想让雌雄合体,没准能生出小灵狸。
“听说云海宗今年又给沧海门加了三成岁贡,诸葛元肯定是顶不住压力,只能向云海宗屈服。
直接将灵狸卖给云海宗,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会将灵狸拿到灵宝阁拍卖,公开卖给云海宗。
否则日理万机的楚天羽,是不会亲自来此的。”
李风恍然大悟。
现在他明白三人为何如此生气了。
敢情那两只灵狸以前是属于长生门的。
忽然,李风想到了那只灵狸看自己的眼神。
起初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巧合。
现在想来,莫非那只灵狸认出了自己是长生门弟子的身份?
嗯,很有这个可能。
李风今天是背着断念神剑的,体内还有祖师爷长生大帝的金丹。
灵狸既然对灵力十分敏感,或许能感应到断念神剑与祖师金丹都在自己身上。
戚十三悲凉的道:“想想也是可悲啊,长生门多少好东西,都被这些门派给瓜分了。”
扶摇道:“大师兄,你以后莫要与那楚天羽打交道。”
李风道:“为何,我觉得他蛮不错的啊。”
扶摇哼道:“楚天羽除了被世人叫做天穹剑侠,还有一个绰号,叫做玉面狐。
我爹说过,楚天羽外表温良恭俭,其实他城府极深,手段极狠,眼前的沧海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诸葛元这么厉害的人物,却被他收拾的体无完肤,如今连灵狸都卖给了他。”
李风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楚天羽竟然是这样的人。
自己竟然被他温和的外表给欺骗了!
想来也是,云海宗不仅是天域山第一大派,也是如今人间六大仙门之一。
这个楚天羽作为云海宗的继承人,若是没有极高明的城府手段,早就其他人弄死了,也不可能稳坐少宗主之位这么多年。
此刻天色还早,李风等人又在繁华的北城逛了许久。
除了卖一袋子的书籍之外,几乎没有再买其他的东西。
回到长生谷时,天已经暗淡了。
三个师弟师妹在山谷里用新买的仙剑练习御剑之术,李风则扛着一麻袋的书,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继续挑灯夜读,更加系统的了解这个世界,尤其是长生门的历史,免得以后再被师弟们怀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李风的生活和大多数修仙者一样,吃饭,修炼,很是枯燥乏味。
只是偶尔看看书,打发无聊的修仙生活。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李风的修为是突飞猛进。
白天都是在竹林练习剑诀神通,身法步法,晚上也不睡觉,用打坐修炼来代替睡觉。
九宫十剑式经过数百遍不断的练习之后,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几百个剑招随意变化融合,九宫飞星的步伐变化莫测,剑法与步法完美融合,让李风在近战上近乎无敌的存在。
除此之外,李风还修炼了石壁上记录的云踪蛇影步法。
这是一套纯身法,其精妙程度堪称当世第一。
云踪蛇影步法不需要太高的修为,是以这套身法在长生门失传的并不多,至少有七成都传承了下来。
李风根据石壁上的记录,与原主所修的步法相互补充融合,修炼起来也是十分的快速。
他在山林中施展起来,身影飘忽灵动,几百种步法的转变融合如行云流水,灵蛇游动,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一套偏向于打不过就跑的猥琐身法,是居家旅游,逃跑保命的不二之选。
至于李风的修为境界,这十日也有提高。
虽然没有迈入到第七层出窍境,但在高深的心法与祖师金丹的帮助下,短短十日便已经坐稳了元神巅峰境。
要知道他在十多天前,才突破到元神巅峰境,通常下,要完全稳固下来,至少也需要半年,纵是天才单云娣,当初也是花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李风只用了十天时间,可见那枚祖师金丹对他的用途有多大。
李风有一种感觉,要不了多久,自己应该就能问鼎出窍。
那时自己就可以去参加天机阁大比了。
当然,除了修炼之外,李风也没忘记自己的师父师娘。
他让杨默等人将长生门的房租危机已经解决的消息传播出去,希望师父得到这个消息能尽快回来。
可惜啊,至今石沉大海。
杨默等人多方打听,也没有关于师父师娘的消息。
这二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让长生门众人都不免担心起来。
难道师父师娘不是出门躲债,而是遇到了危险?
这不是没有可能。
以前师父师娘为了交租,经常进入蛮荒或者万妖森林等禁地猎杀兽妖,受伤是家常便饭。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准这次他们就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