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是已经社死完了, 在弹幕的面前还可以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陀,只看陀高深莫测的表面而稍微的挽一下尊,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完全就是原形毕露了, 一点遮遮掩掩的可能都没有。
但是——
好像叶怀瑾曾经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就没有少卖蠢啊。
叶怀瑾囧囧有神的想道, 比这更蠢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少干过啊!
这样想了以后,叶怀瑾的心情突然间就平复了很多, 毕竟社死这件事情, 社死着社死着, 人也就习惯了。
不过也是因为社死, 叶怀瑾逐渐的从跟费奥多尔相见后强烈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脱离出来以后,才真正的开始看清这个世界, 这个钟塔也好, 施施然的等着他走过来给他准备的惊喜也好, 还有隔壁现在他看着隔壁漫天仍然未退却的花火星子。
摧残的绯红燃烧亮了纯粹的黑夜, 美丽的简直灼人眼球, 叶怀瑾有点疑惑的问费奥多尔:“陀,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给我放烟花啊?“
说完以后, 叶怀瑾又忍不住的往前走了走。
这可是陀特意为他策划的呢!他怎么能不多看看记在心里呢!必须要看回本啊!
嗯。
好像这一次的经历, 虽然叶君改变了很多,但是有很多本质上的东西还是没有变的。
简简单单的就试探出来的费奥多尔耸肩轻笑了下,反正就在跳跃的思维上, 他永远都跟不上叶怀瑾下一秒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看着叶怀瑾白到几乎病态的肌肤被火光照亮, 橙红色的灯光在叶怀瑾的肌肤上跳跃的样子。
费奥多尔:“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很喜欢烟花, “
欸?说过吗?
叶怀瑾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跟费奥多尔说过了, 不过既然连叶怀瑾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应该就是一些在特别细枝末节的时候,而那些细枝末节的时候,费奥多尔轻描淡写的记住了。
可恶!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会啊!
叶怀瑾感觉自己的耳朵尖又要红了,不仅耳朵尖格外的烫,就连心脏都在雀跃起伏。
怎么回事,叶怀瑾用手按压着心脏奇怪的心想道。
是他的心脏坏掉了吗?否则怎么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
时而雀跃欢心,时而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跌落到谷底。
思索了许久都没有想到原因的叶怀瑾突然间听到不远处上川早稻惊讶的说:“费奥多尔先生!雾散掉了欸!“
叶怀瑾下意识的接口说:“是中原君他们去打败涩泽龙彦了吗?“
费奥多尔笑意浅浅的浮现在眼底:“不然叶君你以为那场烟花是因为谁而存在的呢?“
……
在见到了费奥多尔完全被美色迷惑,满脑子都只有费奥多尔的叶怀瑾开始忏悔:“按照道理来说是因为中原中也的。“
但是因为某位叶姓男子完全把他忘在了脑后,所以中原中也没有了姓名。
心虚的叶怀瑾觉得应该去证明一下他跟中原中也的友情并不完全算是塑料兄弟情,于是叶怀瑾提议:“那陀要不要我们去看一看中原君……不对,我刚刚还在中原君的面前表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呢!中原君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生气啊!“
叶怀瑾想了想自己跟费奥多尔一起出现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中原中也可能会出现的神情,突然间就很有点忐忑不安呢!
总感觉那个时候中原君会出现的神情一定会特别的精彩!所揍非人,卧底竟然是你!
费奥多尔:“叶君,如果你脸上的跃跃欲试少一点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一点。“
被拆穿的叶怀瑾咳了一声,绷起脸看着费奥多尔说:“那这样会好一点吗?“
说实话,并不会。
因为叶怀瑾的眼睛太清澈了,但凡拥有眼睛的人都可以从他的眼睛中,轻而易举的看出他的所思所想。
但是看着叶怀瑾在自己的面前装模做样的事情,很有意思。
所以费奥多尔含笑的点头道:“嗯……这样确实会好很多,叶君,你向来把我的神情模仿的很好。“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也很自豪的说:“因为我总是在观察你啊!“
在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时候,当费奥多尔在看弹幕的时候,叶怀瑾一直都在观察费奥多尔,观察他是如何微笑的,观察他是如何说话的。
有可能一些费奥多尔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叶怀瑾都一清二楚。
尤其是费奥多尔开始骗人说瞎话的时候,他总是会笑得比普通的时候更加的纯良一点。
当然,这点细微的变化也只是费奥多尔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向下格外的弯一点,但是其余的,无论是眨眼睛的频率,还是他睫毛颤抖的频率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因为费奥多尔的容貌其实仔细的看起来是偏向于强势的,他的五官迭丽的天生就带有一写咄咄逼人的感觉,当他普通的笑的时候,那种强势的侵略感惯常都是一览无余的。
但是他想要骗人的时候,那种骨子里滋生的强势侵略感就会被片刻的柔弱感遮盖过去。
叶怀瑾自我猜测,也许是因为聪明人说话都格外注意会不会留下印记的坏习惯。
这样一想,叶怀瑾感觉到自己跟费奥多尔说的那句话确实没有说错!
当他扮演着费奥多尔的时候,费奥多尔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叶怀瑾又果断的a了上去:“陀,我敢保证!我是这个世界上相对于比较了解你的人!“
相对于比较了解吗?还真是严谨的回答啊。
“可惜。“费奥多尔莞尔道,”我大概没有这个跟叶君一起去吓中原君的机会了。“
叶怀瑾这才发现,当白雾散去,天渐渐的亮起来之后,站在他身边的费奥多尔的身体都开始渐渐的泛白了。
就好像是只属于夜晚的一场梦一样,变成风一样的虚影。
眼前的费奥多尔越是变得脆弱,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中的费奥多尔就越是凝实。
叶怀瑾有点惆怅的说:“陀,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费奥多尔:“我只是真实的回到了你的身边啊。”
最后一抹属于人类的虚影被亮起的光吞没,叶怀瑾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
被迫作为玩偶存在在叶怀瑾的身边,长长久久的透过叶怀瑾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叶怀瑾从开始就不满意系统的设定,但是从来不敢在费奥多尔的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他就是这项设定的受益者,如果不是费奥多尔的话,他可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需要像是今天晚上一样,独自单枪匹马的来面对这个世界了。
可是……
叶怀瑾心想:可是我想要你真实的存在啊。
上川早稻好久没有从身后听到说话的声音,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他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人。
虽然早就知道那位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费奥多尔先生是异能力体,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这点失落他很快就消减掉了,这个夜晚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现在他更应该做的是抓紧回家,一个晚上都没有看见他了,他的家人肯定都已经急坏了。
恰逢烟火散落了以后,费奥多尔先生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记得走的时候,要绕着那边的建筑走。“
初起的微光落在他的身上,经历了这么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他的身上仍然是铅尘不染,唇角的笑意浅浅的,就好像是在说闲话一样:“目前还不太安全。“
上川早稻愣愣的看着他唇角的笑意点了下头。
直到费奥多的身影走远了,他才恍然的想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现在的费奥多尔先生仍然是他接触的那个费奥多尔先生呢?
应该是一个错觉吧?他不是一个异能力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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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可恶!陀你怎么只让罚出现了一瞬间!我不同意!我还要看我老婆!】
【楼上知足吧,能看一眼就看一眼得了。】
【不过说起来陀这个人真的好可怕啊,你看上川早稻,先是被陀利用去保护另外一个自己,当了好久的免费保镖不说,听见了陀的话以后,估计要对着陀感恩戴德了】
【楼上你现在才感觉到陀的可怕吗!我从见到那个长发男的时候我就细思极恐了!那么短的时间欸,陀直接就戳准了长发男的需求,让长发男成为了他手下的武器……】
【操!人傻了,说起来陀如果是以为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而分出去的话,那么满打满算,雾起来的时候才十一点,现在才凌晨五点钟,那么就是说在短短的六个小时之间陀完成了给上川早稻讲故事,给长发男洗脑,铺设这个局的所有准备工作!!!陀!你是什么时间管理大师!!!快点教我!!!】
【楼上,虽然我已经觉得你说的事情很离谱了,但是我总感觉事情还是会更离谱的样子……比如说,你记得某个失踪然后又离奇出现的太宰治吗?如果把这当场一场戏剧,需要一个大boss,大boss显然就是涩泽龙彦了,还需要再来一个跑龙套的小反派,显然就是被陀洗脑的那个帅哥了吧,正义的主角毋庸置疑是中原中也,那完美的受害者呢?太宰治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了?而作为这场戏剧的策划者,陀会没有看过演员吗?】
【操!!!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怀疑陀他到底是不是人的!!】
在失去费奥多尔以后,养成了良好的定时观看弹幕的叶怀瑾,在遇见了费奥多尔以后,又成功的遗忘了这个良好的习惯。
他现在全身心正在因为有了费奥多尔以后,再也不会迷路而感到纯天然的快乐。
叶怀瑾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熟稔的朝着那栋爆炸的大楼走过去。
眼看见大楼就近在眼前的时候,叶怀瑾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芥川龙之介!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