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便衣的特务营和稽查处的弟兄从城里向外行动,而潮王洲的部队,整顿装备,开始准备入城抓人;跟城外不同,大白天的在城里行动,兵力必须要充足;一旦和帮会火拼,为避免市民恐慌,必须速战速决;白天的城市巷战,对方还是亡命的帮会之徒,徒手抓捕是不可能的,冷崎已经命令弟兄们携带了轻机枪和手榴弹,至于迫击炮,大白天还不敢用!
“任务都清楚了吧!此次行动,讲究一个快;围住了就抓,不准放走一个;出发!”冷崎吼道,
“二营的跟我来!”
“三营,快点!子弹给我压足了,碰到顽固分子,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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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三,别摆弄你的大刀了;机枪备用弹夹多拿几个,别让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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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发前夕,整个潮王洲大营开始吵闹,弟兄们已经没心思看炊事班摆的那些热菜,一人抓了两个杂粮饼,急匆匆的集合;他们刚刚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又准备出发......
“还是老办法,两个营封锁城门,一个营留守大营;城内划分为四个大块,步兵一营到三营负责这三块,中山路的这一块我带着预备五营亲自动手!你们都明白没有?”在潮王洲的司令部里面,冷崎指着地图说道,
“明白了,可是这大白天的行动,又没有其它的弟兄封路;恐怕没有那么顺利啊!”王强担忧的说道,
“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那么做了,特务营没有休息直接又开始行动了;他们负责那些隐秘的据点,我们审讯得来的,有证据的,就要靠我们自己了;你们每个营有1200个弟兄,要自己分配兵力,如果人跑了,你们自己想办法抓回来!城门已封闭!行动吧!”冷崎拍着桌子,
随着大量的步兵再次朝城内开拔,留守的步兵营已经把重机枪搬了出来,在大营的各个方位都布满了机枪工事,至于营内扣押的人员,被半夜折磨下来已经浑身伤痕,对于帮会分子这些人他们不会手软;
徐远顺、胡云龙、赖铁波从南昌警备司令部回去之后就坐在了一起,面对何建业的强硬,他们既然敢当面叫嚣,当然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赖老大,你跟曾师长联络的怎么样了?军统什么时候给你颁发身份?”胡云龙皱眉问道,只要他们有了军统的身份,那可就不怕那个何建业了;
就在刚刚过去的武汉会战中,赖铁波被国民党预备第五师师长、军统特务曾嘎初看中,现在正在操作赖加入军统特务一事;
“没那么快,要进军统,必须要戴老板点头;已经报上去了,估计要等到年后了。”赖铁波一点都不慌,自己虽然现在还不是军统,可是只要何建业敢动他本人,那么他就有理由向曾嘎初求援,至少保命没问题;至于以后,山高水长,自己只要加入军统,有他好受的;
“别说那些了,关键是现在怎么办?火烧眉毛了;”徐元顺说道,
“何建业软硬不吃,看来我们要预留后路了;先把我们的金条和银元运出城,还有家眷;我们也先躲起来;我们和他慢慢玩!”赖铁波建议道,
“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那我们这些年在南昌攒下的家底可都没有了?再说了,如果我们灰溜溜的离开,让道上的人怎么看我们?以后恐怕一个小警察都能拿捏我们了!”胡云龙还是不甘心,
“哼,他何建业相当刀俎,但是我们可不是鱼肉;等下我们就同时行动,我们的亲信和家眷、还有黄金和银元,立即撤出城;趁着白天走的远远的,这周边都不能呆了;不然晚上再来个瓮中捉鳖,我们恐怕都危险了。然后我们都出点人,去翠花街;那里有何建业的家眷,能全部抓着最好,实在不行弄一个在手里也行;”胡云龙看着其它两位说道,
“哼,这注意好!我出一百条枪,你们两个怎么说?”赖铁波说到,
“我在城里还有两百条枪,跟他拼了!”徐元顺说道,
“我有两挺喷筒,还有不到六十条枪;我想攻进那个四合院足够了!”胡云龙说道,
“这么多人,要不要分开?何家还有那么多产业,一个四合院不用去那么多人吧?”赖铁波说道,
“哼,他们损失再多的铺子和产业都没有那个小院里面的人值钱;不用说那些姨太太是何建业的心头肉,里面还有几个小孩子;那才是何家的宝贝!何复初无后,现在何家的下一代就两个带把的,都在那个院子里面;我们抓住一个,就不是何建业说了算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跟他谈了!哈哈哈......”胡云龙说道,
“这么大张旗鼓,警察局那边打点好了没?那里旁边可就有一个警署!”赖铁波问道,
“哼,那个警署的头可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上次那几个女的不就是他自己给我们送回来的?等下我让人再给他送十条小黄鱼,自然不会有警察出现!”胡云龙自信的说道,他打探到的何建业的情报不少,现在是信手拈来,成为了这三人组的军师了......
“好,说干就干;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午饭时间,我们给何建业的家眷来个连锅端!两位,12点整,我们在翠花街街口汇合!”胡云龙说道,
“好,没问题;啪!啪!啪!”三个人的手掌不停的互击,显示了同盟的完成!
江西省会公安局,黄光斗少将从回来后就显得很沉默,自己担任江西省警察局已经7年了。还记得1931年刚刚就任警察局长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黄光斗为人正直,敢作敢为,对上不依附权贵,对同僚不同流合污,对下不欺压部署,秉公执法,为政清廉,一身正气,治警有方,敢于向权贵开刀。本来混乱的江西在自己的手上,经过了三年的努力,江西的社会治安和社会风气,得到了很大的好转。
自从淞沪会战爆发以来,自己忙着完成省政府的各项命令,基本的事务他早就不管了,经过提拔之后的警察局几个课长和警署的警长已经能够很好的完成很多事情,他已经慢慢的放松了对队伍的管理;可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难道下面的人心已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