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瀚墨发泄完心里的悲愤后,他一回头便看见商书婉正在窗前,手中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收起手中的长剑,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窗前走去。
此时的商书婉,正在画卷上聚精会神的勾勒着,刚才难得美景,丝毫没有发现画中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画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商书婉一跳,她赶紧将桌上的画卷收起,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说完,她脸一红,低着头不敢去瞧对方一眼,匆匆将手中的画卷快速地握成一团,从窗外扔了出去。
萧瀚墨没有立即揭发她,只是淡淡地掰了个响指,直到一抹黑影在窗前晃动了一下后,萧瀚墨才收回了眼神。
“嗯,我去看看香儿早膳准备好了没?”
在萧瀚墨的注视下,商书婉低着头快步地朝屋外跑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那戏虐的眼神。
“出来。”
萧瀚墨等商书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这才对着空气说道。
宁宇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萧瀚墨的身后,此时的宁宇并没有向往常一般遮着面容。
“王爷。”
宁宇半跪在萧瀚墨的面前,赶紧将刚才在院外捡到的画卷,递在了王爷的面前。
萧瀚墨紧抿着唇,接过宁宇手中的画卷,疑惑着慢慢打开。
当画卷全部打开时,之前的疑惑瞬间转为惊叹与骄傲。
他以为那丫头背着他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如此惧怕让自己看到,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宁宇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听到王爷的发指示,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看向王爷。
此时的萧瀚墨对着画卷嘴角微扬,眼里带着抹得意的眼神,这让宁宇感到很是疑惑。
王妃究竟画了什么,王爷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宁宇忍不住站起了身,并轻声地站在王爷身后偷偷看着。
只见画卷上画满了梅花,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在了画卷上。
宁宇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王爷的表情,难不成这抹背影正是王爷?
看王爷的眼神,他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
平时对王爷凶神恶煞的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否则也不会画出这么美的画卷。
“你把这画给本王收好,等本王从皇宫后来你再把它挂在墙上。”
“王爷,是挂在新屋里吗?”
“新屋?”
萧瀚墨觉得宁宇的问话带有几分可笑,于是接着问道:“他会那么好心?若本王没有猜错,他今晚定是把商国公喊来,一起密谋着如何杀了本王。”
宁宇听后感到很是震惊,脱口而出说道:“王爷,他们不会那么蠢吧!”
“是吗?现在你就去栖斓院蹲守着。”
宁宇点点头,便带着画卷退了下去。
奇怪,刚才明明让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商书婉在院中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被自己丢失的画卷。
“王妃,你在找什么?”
自从王爷走后,小姐一直待在院中,四下翻找着什么?
“香儿,你有没有看见这里有团纸。”
“纸?什么纸?”
看着一脸茫然的香儿,商书婉轻叹了口气。
“就是我画的一幅画,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
商书婉不停地四处翻找着,始终都没找到。
难道是她记错了地方?
这也不存在啊,她明明是扔在窗外,难不成被野猫野狗什么给叼走了?
可猫啊狗的怎么会要这玩意儿?真是奇了怪了!
香儿听小姐这么一说,连忙蹲下身子一同寻找,可无论她们如何寻找,依旧没有找到。
“小姐,您确定东西是掉在这里的?”
香儿站起身,看了看这巴掌大的院子,不禁怀疑道。
商书婉点了下头,要不是上面画着萧瀚墨,她才不想费这功夫去寻找。
又找了好一会,她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找了,丢就丢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轻风吹来,瞬间让香儿茅塞顿开,她惊呼道:“小姐,您画的是什么样的画,会不会被风给吹跑了?”
商书婉直起腰,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觉得香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商书婉便朝外走去。
随着风向商书婉一路越过后花园,不知不觉地穿过了后花园,离熙园越来越远。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王府没教你规矩?”
熟悉的声音传来,立即让商书婉抬起了头,她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萧千尘的地盘。
糟糕,平时她都告诫自己少来这里为好,先不说萧千尘的人品,就光说他那几位夫人侍妾的,就令人感到头疼,却没想到今日居然会走到这里。
“我是什么身份?商怜怜你是不是吃错了药,得了幻想症,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在国公府?又或者做着庶王妃的美梦?你可别忘了你我都是姨娘,都是萧千尘的妾室,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苏小小面前耀武扬威,想与我斗,你还嫩了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居然敢这么说我,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你来啊,谁怕谁?我告你商怜怜,我可不是你那好欺负无用的姐姐,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我的嘴给撕烂的。”
屋内的吵杂声传入商书婉的耳里,她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向来在国公府霸道成性的商怜怜,没想到在这儿居然在这儿碰到了死对头,看来这个叫苏小小的姨娘,背景一定不简单,否则她也不敢如此挑衅商怜怜,毕竟她可是有商家做后盾。
随着双方争斗的声音越来越大,商书婉便赶紧找了棵大树躲藏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在她刚躲到大树后背时,屋内发出了一声惨叫。
随后就见苏小小不慌不忙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撇了眼云娘并告诫道:“谁要敢乱嚼舌根,我苏小小定会拔了你们的舌头,不信大可试试。”
说完,苏小小转过头朝里面吐了口口水,轻蔑地朝屋内吐了口口水,大摇大摆地离开,完全没注意到躲在树后的商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