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了几句关于灵酒的事情,青阳又问:“石寒大师,溪英师兄,咱们马上就要到古风大陆了,你们都有何打算?”
石寒大师道:“初来乍到,我们对古风大陆并不是太了解,所以我准备在酒仙城停留一段时间,酒仙城这么大,应该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等对古风大陆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再决定去留。”
溪英则说道:“我和箫师妹商量过这个问题,到了酒仙城之后,先寻找结丹的机缘,若是有希望,就留在酒仙城,若是找不到,再想其他办法,当然,最终还是要看青阳师弟的意思。”
以前的时候,溪英凭着高出青阳几层的修为,双方实力勉强持平,溪英偶尔还会拿个主意,如今青阳的修为也提升到了筑基圆满,综合实力要比溪英和箫玉寒高出太多,他们两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从此以后必须紧抱青阳的大腿,一切都以青阳的意见为主。
青阳道:“我也是这个打算,如今我们三个都是筑基圆满的修为,突破金丹是最迫切的任务,到了酒仙城肯定是先找结丹机缘,不过酒仙城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一切还要等到了之后再说。”
石寒大师也道:“是啊,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到了酒仙城之后,我们可以先住在一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当初乘坐这艘灵船的修士总共有十七人,出发前死了一个柳薇,途中死了一个周安,还剩下十五位修士,虽然目的各有不同,但是来到古风大陆之后,都要先弄清楚这边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行止。
三位金丹修士的情况各有不同,他们没什么瓶颈,自然不需要寻找什么突破的机缘,那两位筑基初中期修士也暂且不提,剩下的筑基圆满修士还有十个,他们最迫切的任务都是如何才能结丹。
不过这十个人的情况也各有不同,青阳、溪英、箫玉寒来古风大陆之前就买了不少结金丹材料,只要凑齐所缺的几种主药就行了;周玉帆出身于中小家族,估计也有一定的准备。
其他六位筑基圆满修士都是穷散修,为了从石寒大师这里买到一个名额,几乎花光了身上的积蓄,哪怕遇到结金丹的材料也没有灵石购买,只能想想办法生存下去,再慢慢的找机会。
穷人到了哪里都是穷人,对于广大的穷散修来说,并不是说到了古风大陆就一定能够突破金丹,只是几率比中沙域高一些,其他的还是要看自己的运道,而运道又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这也是很多修士在明明突破无望,却仍然留在中沙域不肯外出冒险的原因,花费了一万灵石,又浪费十年的时间,得到的却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几率增加,大部分的修士都下不了这个决心。笔下文学城 x
之后四人又闲聊了一阵,畅想了一番到达古风大陆之后的未来,这才各自散去。青阳修为的忽然增加,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一方面是因为青阳平时太过低调,大部分时间都在船上闭关修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青阳太过神秘,筑基八层就能力敌金丹五层修士,那么修为从筑基九层忽然跳到筑基圆满似乎也不算太稀奇。
溪英和箫玉寒是整艘灵船上与青阳最亲近的,对青阳的情况最了解,或许看出了一些问题,不过他们两个都没有声张,如今青阳已经成了他们两位的依靠,青阳越厉害,对于他们越有好处,青阳实力提高,他们偷偷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弄得尽人皆知?
突破筑基圆满之后,青阳决定暂时放松一段时间,在灵船上这十年来每日待在那狭小的房间里面闭关修炼,没有任何多余的活动,几乎把人都给憋坏了,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青阳只是在夜间才会回到房间打坐休息,白天的时间就站在甲板上闲聊看风景。
也不光青阳,其他十几位修士也都是这样,在海上渡过了十年的枯燥时光,如今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古风大陆就在眼前,谁不是激动地不能自已,每日里翘首以盼,哪还能坐得住?
灵船继续往前航行,遇到其他灵船和修士的几率也越来越高,最初的几天每日里可能也就两三波,之后就逐渐的增加到每天六七波、七八波,甚至是超过十波。到了最后几天,灵船和修士出现的频率就更高了,灵船和修士络绎不绝,每时每刻几乎都能遇到。
到了这个地步,大家终于可以肯定,古风大陆应该就在前面,否则的话怎么解释,周围来来往往这么多的灵船和修士路过?
果然,两三天之后,前面终于出现了一条黑线,无边无际的拦在前面,不知道究竟有多长,不用说,这黑线肯定就是陆地,而且是一块大的几乎看不到边的陆地,而周围来往的修士也越来越多了。
有操控灵船的,有驾驭飞行灵器的,也有乘着各种飞行妖兽的,甚至还有直接御空飞行的,一个个行色匆匆,从旁边飞掠而过。
长时间御空飞行,那是金丹修士才有的技能,仅仅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有十几位金丹修士经过,见此情景,船上的散修们不仅感慨万千,不愧是修仙发达的古风大陆,仅仅是一个靠海的散修大城,高阶修士就有这么多,比中沙域中心城市青岩城都要繁盛,若是古风大陆上那些顶尖的仙城,又该热闹到什么程度?
一想到这些,灵船上的散修们就热血沸腾,就如同乡下人第一次来到城市,看什么都是新奇的,想什么都是美好的。从见到远处的黑线开始,灵船继续航行了好几个时辰,才逐渐的接近了大陆的边缘。
站在灵船边上,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巍峨的大城,城墙高数十丈,长度至少绵延了有一两千里,站在那高大的城墙下边,感受着高耸入云的门楼,大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