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一个时辰还不到三百里,比金丹修士御物飞行的速度慢了不少,更比不上青阳御风葫的速度。
不过这灵船胜在匀速和持久,两班船员轮班操控,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所以一天能走三千里,一年差不多可以跑出百万里。
若是修士这么赶路,累也累死了,金丹修士底蕴深厚,倒是可以这么不眠不休的御物飞行,不过短距离还行,长距离不会有人这么做,不光安全方面成问题,还会影响修炼的进度。
灵船上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等灵船的速度稳定下来之后,青阳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间外面的阵法关闭,又在房间内设下禁制,随后青阳就在房间正中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运功修炼。
随着功法运转,青阳大致可以感觉出来,这灵船上的灵气浓郁程度,比外界稍好一些,不过比起清风殿仙门之中就差远了,在灵船上修炼的效率,估计要比当初在清风殿低不少。
如果说正常情况筑基期提升一层修为需要二十年的话,那么在这灵船上提升一层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时间,速度慢的令人绝望。但是修炼是一件日积月累的事情,现在慢不等于将来也慢,所以不能因为速度慢就放弃了修炼,否则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不过青阳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修炼主要靠的是丹药,从外界吸聚灵气只起辅助作用。早在炼气期的时候,为了提升丹术,青阳拿养元丹练手,早就给自己积存了大量的养元丹,短时间内不缺丹药。
之后的日子里,青阳一直是在闭关修炼之中度过的,因为不缺丹药,所以青阳并没有感觉修炼的日子多么枯燥,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几乎每天都在增长,每时每刻都有提升。
修炼之余,青阳也很少到外面的甲板上去。对于别人来说,修炼速度缓慢,每日枯坐却不见成效,时间长了对心性影响极大,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散散心,免得自己被憋坏了。
而青阳因为丹药的原因,修为提升的速度很快,心性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他醉仙葫里面空间巨大,有山有水有花有木,又有嗜酒蜂群和铁臂灵猴作伴,可比外面的甲板上好多了。
青阳除了自己修炼,偶尔也会指点铁臂灵猴,突破到四阶之后,铁臂灵猴似乎比以前更聪明了,青阳一些简单的话他都能听懂,哪怕是一些修炼术语,也能理解。甚至青阳给的一些提升修为用的养元丹,铁臂灵猴都知道如何吸收炼化,如何用来辅助突破瓶颈。
筑基修士还不能辟谷,不过青阳早就炼制了大量的辟谷丹,这些年他在醉仙葫之中种了很多灵谷,也积存了不少灵米,辟谷丹不够的话,他随时都可以自己炼制,根本用不着出门。三九 .
不知不觉六年多时间过去了,在这期间,青阳的房间一次都没有开过,其实也不光是他,这样常年闭关苦修的修士在船上还有很多。其中有几次,箫玉寒、溪英等人想要来探访青阳,不过看他房门紧闭,阵法隔绝,似乎在闭死关,也就没有上前打扰。
在这六年多的时间里,青阳的修为逐步提升到了筑基二层顶峰,距离三层几乎是一步之遥。青阳能够感觉到,只要再给自己半年安静修炼的时间,他绝对有把握把修为提升到筑基三层。
从紫烟城到中沙域,大约需要七年时间,如今已经航行了六年多,剩下的路程只有几十万里了,也就是说,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自己应该就是筑基三层修士了。想当初,那农在田一百五十多岁了,也才是筑基三层修士,而自己如今才四十多岁,哪怕以后修炼的速度没有这么快,将来也有机会冲一冲更高的境界。
青阳的实际战力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对手,而且灵船的小房间里也施展不开,暂时无法确认,不过青阳估算,自己目前的实力,对付筑基初期修士不在话下,若是遇到筑基中期的修士,也就六层的没有十足把握,四层、五层的应该都不是问题。
除了青阳,这些年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铁臂灵猴了,因为炼化了从花青腰洞府得到的那颗六阶妖兽内丹,再加上青阳经常给他养元丹服用,铁臂灵猴的实力提升可谓是突飞猛进。早在半年前就达到了四阶顶峰,似乎有进化五阶的征兆,只缺一个突破的契机。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铁臂灵猴修炼的浴血锻体功小有成就,全身防御力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哪怕是青阳使用下品灵器攻击,只要不攻击要害部位,很难破除他的防御,综合实力惊人。
因为铁臂灵猴的缘故,养元丹的消耗速度超出了青阳的预估,如今他身上只剩下了二十多枚,若是以后不省着点用,恐怕坚持不到中沙域,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就要尽快补充了。
跟铁臂灵猴比起来,嗜酒蜂的变化不算大,也就数量比以前更多,整个族群达到了四百多只。虽然每只嗜酒蜂的实力都略有提升,但是提升的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像铁臂灵猴那么明显。
至于醉仙葫里面的变化,主要还是青阳种在酒池广场四周的那四棵灵植。万年红越发的高大了,整棵树红彤彤的,煞是喜人,铁臂灵猴进了阶,师父也故去了,青阳暂时用不到益寿丹和驻颜丹,就把万年红的花瓣全都留给嗜酒蜂采集食用。
那棵桃树还是老样子,也就是比之前更了一些,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这么多年过去了,葡萄藤上面的小花逐渐败落,结出了好几串小葡萄,不过都只有绿豆大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熟。
葫芦藤上结出的第一个葫芦,已经被青阳摘掉炼制成了御风葫,这段时间第二朵小花也凋谢了,在雌花原来的位置结出了一个小葫芦,现在只有黄豆大小,还看不出将来能长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