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江流海那老货呢?”
李道有些疑惑,此刻跟穿山甲大战的,只有寂空大师一人,江流海却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扫视一圈,瞅了好久后,他目光忽的一定,终于找到了江流海的身影。
只见,在一处倒塌的建筑废墟上,突然砖石爆开,一个血色的人影从里面爬了出来,全身上下好几处狰狞的伤口,衣服都快被鲜血给染透了,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血人。
依稀从服饰上看得出,这伤痕累累的血人,正是江流海。
李道有点发愣,不明白刚才还非常牛逼,左蹦右跳躲避穿山甲攻击,蹦跶得挺欢的江流海,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幅凄惨模样?
……他却不知道,是刚才他趴到人家漂亮女徒弟身上,疯狂颤动,活像那啥的一幕,被人家给亲眼看到了,气的七窍生烟,以致忘记躲避攻击,才被穿山甲一尾巴抽中,最终酿成惨事,受了重伤。
但不管如何,看到江流海如此凄惨模样,李道还是颇为畅快的,
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阴了他一手,想置他于死地,要不是他反应够快,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
若非现在时机不太好,那么多人看着,寂空大师也在一旁,不然李道真想此刻趁他重伤,上去一掌直接了结了他。
但这笔账,李道记下了,迟早要跟江流海好好算一算,同时也扒一扒他的秘密,看看他侄孙女韩小凝的死亡,是不是真与他有关。
接着,李道继续观摩老和尚寂空大师,与穿山甲之间的大战。
寂空大师修为极高,也不知到了何等境地,再加上威能莫测的金刚降魔杵,实力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穿山甲那导弹都不能伤及分毫的恐怖肉身,竟都被他用降魔杵砸出一个又一个伤口,鲜血飞溅,痛吼连连。
不过,穿山甲也并没有因此就被全面压制,身上的痛苦使它更加狂暴,怒吼声中,独角上的能量波动更加浩荡,似能射破苍穹,道道粗大的能量柱,向着寂空大师疯狂轰击。
.砰砰砰一连串巨响,寂空大师那里发生连环大爆炸,砖石泥土溅起数十米高,景象比导弹爆破还恐怖,骇人之极。
金刚降魔杵神异而非凡,散出祥和的佛光,形成一道光幕,似是防护罩,将寂空大师保护在内。
但在那恐怖的能量束攻击下,这光幕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般,飘忽泯灭不定,寂空大师本人更是面部发白,神色凝重,光秃秃的头上都现出了汗水,显出他也是很不好受。
一人一兽战斗的这幅场面,实在恢宏壮观,犹如上古神话再现,似一尊佛陀激战蛮妖,李道是看的有滋有味,荡气回肠,心中只剩下四个字......太牛叉了。
比看电影还过瘾。
至于其他弟子,还有市里的市民,更是被震撼的不能自已,心中兴奋的同时,也极为向往,不知何时自己也有这般如陆地神仙般的能力。
老和尚配上金刚降魔杵,在普通人眼里,确实能称得上神仙了。
这时,正当李道看的有趣,旁边刘衡忽然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天上道:“李道,那只乌鸦跑了。”
“啊?”李道一愣,抬头看去,果然就见那原本瘫倒在地上的乌鸦,不知何时,身上竟又亮起了微弱的金芒,飞上半空,正猛拍着翅膀,迅速向远处逃去。
这乌鸦拥有金乌的血脉,体质强大,恢复力也很惊人,之前都被李道打的奄奄一息了,但这一会时间,又恢复了行动能力,趁着李道不注意,想要溜走。
“沃日,我的太阳!”
见乌鸦越飞越远,李道急忙就想去追,他还要拿这乌鸦去做天界的太阳,可不能让它跑掉。
但刘衡却是拦住了他,以为李道要去追杀乌鸦,一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模样劝道:“李道,它跑就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听......贫僧一句劝,饶它一命吧,阿弥陀佛!”
远处,南宫海棠走了过来,见李道要去追乌鸦,有些担忧的同样劝道:“是啊李道,不要去追了。天地大变后,外面危险无处不在,说不准还有比穿山甲更厉害的异兽,或者如商王古墓一般都险地,你贸然去追,跑的远了,可能会遇到危险的。”
李道摇头,决然道:“那怎么行,这乌鸦性情凶残,一来就烧死了数个师兄弟,罪大恶极,决不能放过它。而且它血脉不凡,异变迅速,留着它是个祸端,以后可能还会威胁到中州市,今天我必须得弄死它,”
他自然不能说出自己追乌鸦的真实目的,于是就胡诌了个理由。
而听到他的话,刘衡和南宫海棠两人一愣后,心中顿时微微震了震,觉得李道......实在高义,品德令人敬佩,为了清除乌鸦这个祸端,要不顾危险的去追杀。
“也对,这乌鸦性情凶残,留着是个大祸害,唉,刚才贫僧不该心慈手软啊。”刘衡摇头晃脑的自责不已,随后又道:“那我陪你一起去追吧。”
“算了,我自己去就行!”李道摆了摆手,见乌鸦都快没影了,也不再多说,抓起被他打晕过去的火蜥抗到肩上,施展六合随心步,极速向乌鸦飞走的方向追去。
周围,不少弟子也听到了李道刚才那番话语,同样纷纷动容,望着李道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
“唉,李师兄是好人啊,誓要弄死乌鸦,给几位师兄弟报仇,除掉这个祸害......我之前真是错怪他了。”
“如此义举,端能称得上逐日英雄......”
许多弟子赞叹,当然也有人嗤之以鼻,对于李道依然很愤懑。
“屁的英雄,他跟那乌鸦都不是什么好鸟,最好让他们双宿双飞,一起去西天!”
“这无耻的畜生,玷污我女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一番议论,持续了很久,说的原本面色已渐渐恢复正常的南宫海棠,脸蛋又臊红了起来,想解释,但却又羞的不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