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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教堂收养的孩子搞混了?”
四十二没有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形成了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
“我无意窥探你的过去。”白马探低声道,“但也许……我是说,有可能的话,能看到你重新在过去的领域发挥才能,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四十二长久地凝视着那张照片,好一会儿才仿佛梦醒一样,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她的神情被一种让白马探感到熟悉的阴霾所笼罩——或许是今天唯一不会让他回想起过去的东西,如果放在两年前,她的同事们都会为她罕见的阴郁而惊奇,如今却成了她的常态。
自从格蕾成为她的室友后,这种气息褪去了不少……其实也只是过去了短短十几天,但他几乎已经要忘记她那仿佛无时无刻不置身于阴影中的模样了。
最终,四十二叹息一声:“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希望不会太长。”他说,“距离下一次庭审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当他准备离开时,乌尔宁加尔罕见地表示要送他一段路。
“真是令我受宠若惊……”白马探有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了,“但您不必这么客气,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虽然与对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仅仅是对方强迫他向四十二代为委托白色哀悼的安保工作的半个月,就足以让白马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古代王产生永久性的心理阴影……虽然在四十二面前装出一副孩子气的模样,鬼晓得他一旦翻脸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乌尔宁加尔眉头紧蹙,“我是在通知你,快点把鞋子穿好。”
瘫坐在沙发上的四十二朝他们挥了挥手:“去吧,我知道你们之前有私交。”
私交——白马探从未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会变得那么可怕:“那么……就麻烦您了。”
在离开公寓一段距离后,乌尔宁加尔忽然踢了一下路边的碎石子,白马探亲眼看着那颗石子如子弹般在空气中发出鸣爆声,在不远处的自动贩售机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好了。”阴晴不定的古代王说,“老实交代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装蒜了。嘴上说着那个什么教堂案和这个叫信浓的家伙无关,结果还不是拿着对方给的照片跑来找她了吗?”乌尔宁加尔朝自动贩售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想变成那样,就乖乖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他脸上彻底失去了任何表情:“你想知道什么?”
“哦?不笑了吗?不过还是露出真面目的你比较有趣。”乌尔宁加尔嗤笑一声,“所有和她有关的部分,我都要知道。”
“业火教堂案……是她接过的最后一起案件。”他垂下眼帘,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双阴云密布的琥珀眼,“在那之后,她就放弃了一切和刑事鉴识有关的工作,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第114章
“没想到白马警视总监家的公子会来拜访我。”妃英理放下了笔,对他投以微笑,“不会是受到九条小姐的委托,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情报吧?”她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到他身旁的乌尔宁加尔身上,“还带来了一位小朋友,这是检察院的新花招吗?”
面对这个微笑,白马探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因为四十二的关系,他一向对这类外表年轻,实则已经在自己的工作领域扎根了十几年且建树颇丰的职场女性怀有一种畏惧心,尤其当对方还是四十二的朋友时。
好在他来之前已经和这位任性的古代王达成了协议,没有他的示意,乌尔宁加尔不能擅自开口,否则还真不知道眼前的局势会失控t到什么程度。
“怎么会?九条小姐是一位自尊心极强的检察官,只有在法庭上堂堂正正地击败您,对她而言才算是真正的胜利。”白马探说,“何况,我最近将精力全部投入了'血色油灯案',并没有涉猎您经手的案件。至于这位小朋友……他是我母亲一位朋友的孩子,最近寄住在我家,因为我实在分身乏术,只好带着他一起出来了。”
“血色油灯案?”妃英理有些讶异,“真稀奇啊,我以为像你们这种侦探不会在意一件前因后果已经明了的案子。”
白马探露出了苦笑:“……您的口吻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她?”对方怔了一下,“是指白马吧,警方打算找她接手这起案件吗?”
“正在努力。”白马探回答,“她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要考虑一段时间……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还没答应接手就已经算是好的开始,你们对'好'和'开始'的定义都挺乐观的。”妃英理打趣道,“不过相比她近两年对刑事委托的态度,这次的回应的确软化了不少,看来她对过往的岁月多少还是有点想念的……所以你特意来到我的原因就是这个?让我帮忙劝她接手'血色油灯案'?”
“不,我找您是有别的事。”由于紧张,他本能地清了清喉咙,“业火教堂案件——想必您还有印象,当时您担当了犯罪嫌疑人,同时也是受害者的柏木澪的辩护律师,并邀请白马教授加入你们的律师团队。”
白马探停了一会儿,等待妃英理的回应……最后却只等到了对方失去了微笑的脸庞和漫长的缄默,他不得不补充道:“如您之前所言,我曾经的教导者白马教授已经离开刑侦领域两年,'业火教堂案'是她最后一件经手的案子。很显然,这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
他试图用自己和四十二的关系减轻妃英理的警惕心,但结果很不理想。妃英理依然沉默不语,她双手抱肘,视线下垂看向桌面,神情好似沉思……可白马探知道,这是一种暗示着当事人防御心理的身体语言。
半晌,妃英理才叹息一声:“很遗憾,作为律师,我有义务保守当事人的秘密……而作为一个有正常道德标准的良善人,我并不想提起死者的隐私。”
“请相信我没有要窥探当事人隐私的意思。”白马探恳求道,“我只是想知道白马教授当初为什么放弃了刑事鉴识相关的工作……”
妃英理打断了他:“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寻求这些,恐怕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请回吧。”
“作为王的协力者,你可真是有够没用的。”乌尔宁加尔忽然开口,“我也已经受够了这种磨磨蹭蹭的进展——喂,戴眼镜的女人,是时候低下头,向你的王袒露真言了。”
“乌尔宁加尔先生?”白马探感觉太阳穴突突作痛,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也许他会死死抓住对方的肩膀,一边用力摇晃,一边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我们之前不是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