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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无关紧要的废话,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白马探。”
“你只有这一点没有变——会随意扔掉自己曾经付诸过心血的对象,就像扔掉一袋垃圾那样,无论是事业还是人。”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晦涩难明,脸上却是温煦的笑容,“所以,不妨现在就邀请我进去吧,还是你需要我的拥抱和贴面吻?”
四十二往后退了一步,留出了给对方进门的空间,她将其视作一种无声的邀请。
“真伤人。”白马探还是亲吻了她的脸颊,当他靠近的时候,四十二能闻到他身上木质香和皮革的味道,温和、低沉,带着一点苦涩,“但我还是很想念你,四十二。”
走进客厅后,格蕾有些好奇地看向她身后的白马:“这位是……?”
“我资助人的外甥。”
“我的名字是白马探,小姐。”白马探打量了一下格蕾,“你这次的室友很年轻。”
格蕾礼貌地点了点头:“我叫格蕾。”
“和你一样是个高中生。”
“您的口音听起来像是威尔士人。”白马探笑了笑,“如果命运眷顾,真希望日后能和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成为同学。”
正当四十二有点厌倦他那礼节性的寒暄后(麻烦的伦敦人),白马探适时地改变了话题:“关于委托……需要去你的房间吗?”
“没关系,不必特意回避在下。”格蕾说,“在下过去经常辅佐猊下完成任务。”
“猊下?”白马探愣了一下,“如果我记的没错,这应该是用于僧侣,或者对类似贤者这样极具智慧之人的尊称。”
格蕾似乎对他的说法很赞同:“猊下的智慧确实值得被称作贤者。”
“她和你一样还没很好地掌握日语。”四十二说,“不过确实没必要避开她,你直接说吧。”
白马探的表情看起来略有些迟疑,片刻过去才微微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他打开牛皮制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袋递给她。四十二稍微翻看了一下:“怪盗基德?”
“你的老朋友了,不是吗?”
四十二抬头觑了他一眼:“你刚刚说委托和刑事案件无关。”
“我们都知道你所谓的'不接刑事相关的委托'是指那些见血的案子。”白马探说,“你开的是侦探事务所,不是吗?”
“听着,探。”她说,“如果你要找一个侦探——我说的是会穿着你身上那套衣服的那种,去别的侦探事务所,或者更快一点——去照照镜子。而我所说的侦探,指的是那种私家侦探,负责在雨天躲在一个咖啡厅的角落,拿着一份报纸偷听委托人的丈夫和他的情妇谈情说爱,而不是去逮捕什么怪盗。”
“何必拒绝得那么快?”白马探笑了笑,“你可以先翻到最后一页,那个数字应该会令你满意的。”
“……五十万?”
“美金。”白马探补充道,“委托我代理这件事的是一位财阀的公子,他的收藏品之一'无名哀悼'近日被外借给了东京国立艺术馆,并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通知函,他需要尽可能多的可靠之人帮他保护这颗宝石。”
“无名哀悼?”与其说是宝石,不如说是某本书或者画作的名字,四十二的目光落到页尾的委托人一栏,“乌尔宁加尔?听起来像是中东地区的人。”
“差不多吧。”白马探的笑容褪去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价格,这件委托完成后,你应该很久都不用看到眼前这张令你胃痛的脸了。”
四十二扯了扯嘴角:“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白马探说,“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的号码,对吧?”
“我已经删了。”
“你不会的。”他低沉地笑了,“另外,虽然我觉得你不必在意,姑且还是传达一下吧。如果你有意接受这份委托,最好尽快联系我,越快越好,我的那位委托人对这件事很着急……非常、非常地着急。”
第60章
虽然名字很像一本书或者一幅画作,但白色哀悼确实是一颗宝石。
“白色哀悼是一颗重达76克拉的黑色钻石,出产于伊拉克……”格蕾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奇怪,黑钻石基本都出产于中非和巴西,而且这颗钻石的体积很大呢。”
四十二掀了掀眼皮:“你在做什么?”
“在下在试图了解这次要保护的物品的信息,猊下。”格蕾说,“另外,这颗黑钻石被称作'白色哀悼'的原因是,黑钻的中心有许多像刻痕一样的偏光,在没有破坏钻体的前提下,刻痕叠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钻石里有一颗星星……嗯,这果然就是大自然的奇迹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又没说要接这个委托。”
“您不打算接吗?”格蕾说,“报酬相当可观呢。”
“我的本职是……”四十二顿了一下,“之前的本职是刑事鉴识人员,本来就和怪盗没什么关系,虽然过去曾经阴差阳错地处理过一些和怪盗有关的案件,但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兴趣。”
与其说是没有任何兴趣,倒不如说是这辈子最好别再碰见了。
基本每一次遇到那些有表演者人格的小偷,她都会被迫做出一些突破自己职业道德底线的决定。如果可以,四十二宁可因为过度服用镇静药物或者止痛片而像痴呆一样坐在床上流着口水度过一整天,都不想和“怪盗”两个字扯上半点关系。
格蕾明显还想追问,但这个话题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中断了。
“好久不见啊,白马教授。”门后出现的是一张胖胖的脸,以及那熟悉的老好人的笑容,“冒昧打扰了。”
“……目暮警官。”四十二将额前的头发向后捋,“最近找上门的老朋友可真多……还有,我已经解除了所有大学的客座教授名号,叫我白马就行了。”
“啊哈,没办法,叫习惯了嘛。”目暮以一种不符合他警察身份的缓慢步伐走进了客厅,“你的气色比我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好多了。”
“有话就直说。”
“啊哈哈哈哈……”他尴尬地摘下了帽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手一件案子。”
“没有。”四十二躺回沙发上,开始酝酿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情绪,“那么就再见了,老伙计。”
“等、等等!别那么着急拒绝啊。”目暮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多亏毛利老弟,这起案件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只是出现了一些小情况……”
“毛利……毛利小五郎?”那个沉睡的名侦探……还有什么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的福尔摩斯、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之类的,日本媒体就是喜欢给名人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