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你看到那把刀了吗?”
时律问。
他清冷的目光看过去,佣人已经应声走过去从墙上的刀架上双手捧下了那把长刀。
这是一柄古董刀具。
但是却开过刃的,异常锋利。
刀身寒光测测,几乎可以映出林子豪脸上的疑惑以及惊恐。
“你什么意思?”
林子豪看着佣人把刀捧了过来,不懂。
“这把刀距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据我所知,当初也杀过人,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时律说着,凤眸轻扫过林子豪愈发难看的脸色,“你刚才哪只脚第一步跨进这个庄园,你用这把刀砍掉它,我给你一块你林家做梦都想不到的滨城新区的百亩地皮。”
看戏的沈语听得出他言语里的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也从沙发上坐直了起来。
时律挺狠的。
能动刀子的不会动嘴。
她以为他最多只会羞辱一下林子豪,没想到竟然……
“时律,你什么意思?”
林子豪以为时律是开玩笑的,但是看了眼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还是不寒而栗了一下。
瑜芸视线一直在看沈语,她已经从沈语的脸上看出时律这绝对不是玩笑话,便忍不住上前拉了林子豪一把。
“豪哥,我们走吧。”
“这么晚了,我们不要打扰时先生休息了。”
“你放开我!!”
林子豪哪里肯这时候走,这时候走了分明就是认怂。
他胳膊一挥挥退瑜芸,“走什么走,时律,你拿刀吓唬谁呢?这里是兰溪,不是央城,你跟谁横呢?”
“这里还有别人?”
时律瞟了眼林子豪。
沈语走到了他身侧,压低声音,“时律,别太过火了。”
林子豪就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为他脏了手,不值得。
再说,现在时父在家里还病着,沈语宁愿迷信点,放了林子豪这一马,也是为时父积德了。
“你给我闭嘴!!”
沈语没想到,时律还没开口,林子豪竟然不知死活先训斥起了她。
蠢货。
沈语无语至极。
时律用手一捞把沈语揽到了身侧,再看向林子豪的时候,眼底的杀气已经藏不住了。
“现在,剁你一条腿只怕不够了。”
时律森冷开口。
眸光瞟向佣人。
佣人会意,把刀子又往林子豪跟前送了送。
“两条腿。”
“你做梦。”
“两条腿,你什么都拿不走。”
林子豪刚要开口,后背就被人摁住了。
他的身子“砰”的一声被摁在了茶几桌面上。
一开始是以一种屈辱的撅着屁股的姿势。
而后他双膝一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你想要干什么?时律,你……啊!!!”
林子豪的惨叫响起的措不及防。
站在他身后的瑜芸甚至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一抹温热就溅到了她的脸上。
那是鲜血。
那是林子豪的血……
“捂住他的嘴。”
时律被林子豪吵得皱起了眉头,吩咐佣人。
佣人便拿了东西塞在了林子豪张开大叫的嘴里。
“过去?”
时律察觉到怀里小女人的异样,垂头问她,语气里的温柔在这样血腥冰冷的场景里,怪异得令外人毛骨悚然。
沈语已经麻了。
飞快转过身去,“我不过去。”
即便她很不愿看,她也看到了林子豪飞出去的那只右脚……
时律轻笑一声,没勉强沈语。
他弯腰端起茶几上的酒杯,绕到林子豪的身后。
举起酒杯将杯中酒悉数倒下。
准确的淋在了林子豪脚上的断口上。
又是一种酷刑。
嘴上塞了东西也阻拦不了的惨叫从林子豪身上每一寸毛孔怒吼了出来,他痛得近乎要晕过去了……
“我想干的事情很简单。”
“林子豪,你站着走进我的地盘,我要你躺着出去。”
没有一个过分字眼的狠话,听得瑜芸如梦初醒,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的血泊上。
站着走进时律地盘的人,还不止林子豪。
“时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瑜芸很想求沈语。
可沈语已经跑上了楼,不见了踪影。
时律也注意到了,他哼笑一声,将手中杯子摔碎在地。
冷眼睨着瑜芸。
以及地上红得发黑如一面镜子的血泊。
“把自己带进来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再滚。”
丢下这句话,时律转身上楼。
离开。
瑜芸瑟瑟发抖。
佣人找来了毛巾跟墩布丢在了她面前。
“收拾吧,收拾赶紧了才能走。”
她颤颤巍巍的捡起吸满了鲜血的毛巾,内心咂舌时律的狠,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狠呀。
砍了人家的腿,还要人家自己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