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来到楼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端着酒杯,正要离开时,蓦然看见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海面的叶倾心。
“要喝酒吗?”
叶倾心刚吃了止痛药,这会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才缓缓消失。
“谢谢,我不喝酒。”
叶倾心想着陆漫漫和自己一样都做了捐肝手术,便迟疑了一下,问:“陆小姐,你的伤口疼吗?”
陆漫漫握着酒杯,问,“什么伤口?”
“就捐肝的那道伤口。”
陆漫漫也只是进了手术室,随随便便拉了一道小刀子,做了一个样子。
“不疼啊!怎么?你疼?”
叶倾心微微拧眉,轻声道:“有点。”
“会不会是心理作用?”陆漫漫说完,又道:“有没有可能是要下雨了?我听说,像这种伤口,有的时候会因为天气原因隐隐作痛,你要不看看,如果不行,我建议去找薄少,最好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叶倾心柔声道谢。
陆漫漫喝着杯中的威士忌,她随意坐到沙发上,看着落地玻璃窗户前的叶倾心。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
叶倾心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薄妄川手执着玻璃杯,如鬼魅一般缓缓走入客厅。
“叶倾心,跟我来!”
薄妄川见叶倾心这般慢吞吞的样子,伸手掐住叶倾心的脖子,强势且霸道的将叶倾心带进地下室。
大概是叶倾心一直在外面做事,突然间看见这口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冷光的水晶棺材,蓦然心跳加速,整个人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恐惧。
薄妄川命令道:“进去。”
叶倾心侧过头,看了一眼薄妄川,最终还是慢吞吞走进水晶棺材。
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似的坐在水晶棺材里,缓缓躺了下去。
在叶倾心躺进去的那一瞬间,薄妄川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水晶棺材轻轻合上。
那一瞬间,叶倾心成为了水晶棺材里的一尊艺术品。
薄妄川冷漠无情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地下室。
她是他的。
永远都是他的。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她分开!
“薄少?”
陆漫漫唤住薄妄川,刚想提醒薄妄川,叶倾心捐过肝的伤口有点疼。
可话到嘴边,陆漫漫又瞬间反应过来,她并没有真正捐肝,倘若薄妄川找医生给叶倾心看伤口,那自己估计也得一起看。
万一被医生发现她并未捐肝,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有事?”
陆漫漫轻声道:“薄少,我妈这些年被陆承载宠得有些没有分寸,她若是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请你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已经在找工作了,等我找到工作,拿到工资,我就搬离这里。”
薄妄川锐利的眸光打量了一下陆漫漫,淡漠道:“她是她,你是你。”
“谢谢薄少。”
陆漫漫和薄少各自回了卧室。
地下室里的叶倾心却是一直没有睡着。
止痛药的药效过后,叶倾心又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她伸手轻轻的锤打着棺材盖,却依旧无济于事。
“救我!”
“妄川。”
“薄妄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