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听见叶倾心这话,顿时更是泣不成声,他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糊涂事啊!
不行!
他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将叶倾心解救出去。
他不能让叶倾心这样一个花朵一般的女孩被薄妄川摧残到失去一切。
“倾心,你等着我,你在这里等着我。”
晏父说完,便跑到自己的车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盘算着,是要请个开锁师傅呢?还是直接剪断铁链?
不、不对!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薄妄川会让叶倾心离开薄氏庄园吗?
如果薄妄川不肯让叶倾心离开,就算他今天把叶倾心从薄氏庄园带走,不出24小时,薄妄川也会把叶倾心找到,再次囚禁叶倾心。
不行,晏父思索着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晏父很快就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叶倾心以前的朋友秦谨修。
对,秦家的势力不比薄家小,或许秦谨修可以帮他把叶倾心从薄妄川的虎口下夺回来。
思极至此,晏父就将车停在路边,给秦谨修打电话。
只是,不知为何,秦谨修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晏父随手将手机一扔,朝秦氏集团所在的位置开了过去,殊不知到了之后才知道秦谨修出国了。
救援队在海里搜救了72小时后,依旧没有薄弈的身影。
薄妄川冷幽的眸光落在哪些一直在搜救薄弈的救护队员身上,忽然深深地闭上眼睛,掩盖住眼眸中的悲痛,对着一旁的祁燊道:“通知救援队不用找了。”
薄弈掉进大海之后,叶倾心、薄妄川以及其他救援人员一直在救薄弈,只不过......没有找到。
薄妄川比任何人都清楚薄弈凶多吉少,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薄妄川也从最初怀揣着微弱的希望到现在彻底接受。
他知道他的薄弈找不回来了!
祁燊吩咐完救援人员后,疾步走到薄妄川的身边,轻声安慰道:“薄少,您节哀!”
“祁燊。”薄妄川在薄弈出事的这72个小时的时间里一直都没有合眼,“是我亲手杀了薄弈。”
绑匪让他在叶倾心和薄弈中间做选择时,他以为薄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选择了叶倾心,谁料......
祁燊穿着一袭休闲装,与薄妄川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着远处的海面,他挺担心爱子如命的薄妄川会接受不了薄弈离开他的事实,提议道:“薄少,要不,你和叶倾心再生一个儿子吧?”
薄妄川凉薄的眼眸落在祁燊的俊脸上,他眸光幽远深沉,神情落寞寂寥,“薄弈永远都无法取代。”
“那......”祁燊其实何尝不清楚,就算薄妄川和叶倾心再生一个儿子,那个孩子也不会是薄弈,可他是真害怕薄妄川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硬生生的将自己封锁起来,“要给薄弈举行葬礼吗?”
“我想想。”
薄妄川伸手扶着栏杆,看着海风吹过的海面,止不住的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不愿意给薄弈举行葬礼。
只要不举行葬礼,就意味着他还可以在心里告诫自己,薄弈或许还活着,只是暂时没有找到。
可一旦举行葬礼,这就意味着薄弈与他们彻底阴阳两隔。
祁燊听见薄妄川咳嗽的声音,担忧道:“薄少,你可能感冒了,我们回船舱吧。”
回到船舱,祁燊极为狗腿地给薄妄川泡了一杯感冒冲剂,薄妄川看着祁燊递过来的褐色液体,不动声色的婉拒道:“我没这么娇弱。”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不能生病,也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