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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个教训

作者:总是被背刺字数:2475更新:2024-08-22 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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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雪,路上白蒙蒙。

白姑娘的家在县城的最西头,黑瓦白墙,带着院子。

郭长生敲响大门,无人应答,只有隔壁阵阵狗吠。

“有人在家吗?白姑娘?”

眉上微皱,现在入冬,不忙农活,即使生病也应该有人应答。

正欲继续敲门,背后传来了威胁的喊声。

“敲什么敲,这是爷的地盘,你个瞎子找不到家了?在这作甚,赶快滚!”

说话的正是陈虎,身后跟着两个瘦猴。

还是痞子四人。

郭长生没有理会,继续叩响了门。

“白姑娘?”

“嘿,臭瞎子,戴个帽子把自己当回事了,又想成乐子了?”

身后的瘦猴也嚣张道:“陈公子跟你说话呢,你不能聋了吧!”

陈虎见瞎子不理自己,磨拳擦掌走来。

“嘿,你这瞎子,不揍你一顿是不行了!”

沙包大的右拳蓄力挥出,带着风声。

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躲不了。

可下一秒陈虎脸却贴在了雪地上。

陈虎瞪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

两瘦猴也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他们没看见。

“嬲你的,死瞎子敢躲!小爷今天要让你死!小富,把家伙给我。”

陈虎哪吃过这亏,双手扶起了身子,面容极为气愤!

叫小富的瘦猴应了一声,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用布包起来的短刀,递给了陈虎。

陈家在太平县不光有钱,还是祖上练刀世家。

陈虎平时也只是打打拳,可他大哥陈雄回来后,跟着学起了刀。

“给爷死!”

短刀锋利,直奔郭长生面容。

突然,陈虎只感觉拿刀挥去右手无力,紧接着刀片在眼前翻飞。

下一瞬间,锋刃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面前经常被自己欺负的瞎子。

此时正用拐杖弯着自己的胳膊,用着自己的手将刀架在了脖颈上。

明晃晃的刀上一丝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了雪上。

两个瘦猴愣在原地。

陈虎额头一滴汗从额头流下。

“你个...敢动我?我大哥可是练刀教头,臭瞎子,你要是不怕死,就把我砍了!”

郭长生听着陈虎的叫嚣淡淡道:

“你有三句话可说。”

“死瞎子,我大哥饶不了你!”

“一句。”

“快把爷放了,还能饶你一命!”

陈虎不信瞎子敢动手!

“两句”

郭长生语气冰冷,持拐杖的手用了些许力气。

刀没入脖颈的肌肉,更深了,鲜血顺着刀身划出纹路,从刀柄滴落在雪地。

陈虎吃痛,发现瞎子是真敢动手,不是开玩笑,一下神情紧张起来,正要开口。

“最后一句,想好了说。”

“白...白姑娘在,在...嬉...嬉凤楼。”

郭长生听闻,瞬间抽出拐杖,挑飞短刀。

短刀直直钉在身后墙壁。

紧接着一杖打在了陈虎胸口。

陈虎只觉胸口剧痛,气血翻涌。

噗通跪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白色,染红了一片。

郭长生修炼这么久,也明悟了些许。

波纹呼吸诀修炼身体提升了自己力量,但凝气诀刚得到,似乎是修炼内在提升感官。

他的力量如今今非昔比,如果刚刚再多用力些许,拐杖打穿陈虎五脏六腑都说不定。

三个玩伴平时也只是仗着陈虎,狐假虎威,吓唬吓唬人。

现在陈虎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还吐那么多血,都已经吓呆了。

这个平时天天被自己欺负的瞎子,让他们感觉陌生。

“带着他,滚!”

三个瘦猴身形一颤,急忙点头,搀起陈虎踩着雪逃了。

郭长生眉头皱的更深了,在小吃街待了这么久,天天听着闲谈,对嬉凤楼也是有所了解。

嬉凤楼在县北头,就是个青楼妓院。

也是陈家产业,进去再出来,哪还有清白之身。

“若是白姑娘真在...”

不再去想,向着城北走去。

......

“官人,来玩啊~”

嬉凤楼阁一条街,碧瓦玉墙,搭满红灯彩布,靡靡之香遍布气息中。

招摇女子也不怕冷,在楼阁上甩着彩巾。

郭长生踩着雪,站在了嬉凤楼前,抖了抖肩和帽上雪,将竹篓脱下放在门口。

沉息片刻,踏进了门里。

阁内男女衣不遮体,嬉笑不断。

虽然看不见,但凭着眼中模糊轮廓交缠和声音,也知道景象极其淫靡。

这时,一位衣着黑衣锦边,体态丰韵女人,看见了门口的郭长生,走了过来。

似乎青楼都有这种上年纪女人,民称为老鸨。

老鸨甩了下手绢打在郭长生脸上。

“瞎子?你迷路了吧,这不是你拉二胡讨饭的地!”

郭长生没有说话,从布囊拿出了一枚十两的银元宝。

老鸨眼睛一亮,速度极快,抢过元宝甩了下手绢。

“瞎..瞎哥,我说的你后面那个人,你别介意,快进来~”

可后面根本没有人。

老鸨想去挽郭长生胳膊,却被躲开。

“你们这,有没有一个白姓姑娘!”

“有..有..不过她刚来没几天,不接客,要不在选选?”

郭长生又拿出了一个银元宝。

老鸨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四周招待客人的女子也都望了过来。

“我要见她。”

“瞎爷,这....”

老鸨眉头皱出几层,欲言又止。

郭长生见此情景,又拿出了一个银元宝。

这三个银元宝是他这一年来做委托时,一个委托人多给他的。

“瞎祖宗来~,你怎么就非要找这个女子,她性子猛烈,我们还得调教几天才能接客。”

“无妨,带我见她!”

“好...好...祖宗,没想您看不见还好这口,这边请,小心脚下。”

老鸨脚步加快,郭长生在后面跟着如履平地。

有好奇之人伸脚来绊,可都被一脚迈过。

要不是无珠的瞳孔和那根敲敲打打的木棍,青楼内的人都认为郭长生没有瞎。

老鸨并没带着郭长生上楼,而是七拐八拐的下到一处阴湿暗牢。

“瞎..子,不,瞎爷,这女的烈,您小心点,有事喊我哈~”

老鸨说着退了出去,关上了木门离去。

木质的监牢,白姑娘被吊在中间,双手还沾染着干结的面粉。

阴冷潮湿,些许老鼠被惊动,吱吱吱到处乱窜。

白姑娘缓缓睁开了眼,面唇没有一丝血色。

虚弱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哒哒哒声音,张开已经干裂白唇轻声喃喃。

“长生..?怎么会呢,他也不会来这地方。”

郭长生放下拐杖,轻轻的摸了过去。

他能闻见血的味道。

道道鞭痕鲜红渗出白色衣袍,染在围裙上。

似乎触碰到了伤痕,白姑娘身体一颤,紧咬嘴唇。

郭长生面露狠色,几乎是一瞬间。

一年未出鞘的短刀。

银光划过。

有风声。

有铁链断裂的声音。

白姑娘只觉得吊着的手腕一松,身体坠落。

可接住她的是手臂柔软的触感。

反抗了五天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接下来只能任人宰割。

为什么会想到长生。

一个瞎子也救不了她。

不过是幻想。

一滴泪,划过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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