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了南宁的事后段国学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了兴民公司,虽说这一次段国学展示了部分的实力,但三山会可是广西现在实际的控制者6荣廷起家的帮会,虽然这两年走了点下坡路,但烂船还有三斤钉,段国学可不想有什么闪失。
“你的手还疼吗?”坐在马车上,斯月菲低声问着段国学,自从见过段国学那段生死搏击之后,几个学生对段国学便没有了什么脾气,特别是喻柳柳,当她被段国学那一脸脑浆一脸血的骇人模样给吓的吐了个昏天黑地后就一直不敢正视段国学,反而黄智忠却兴奋不已地一路上缠着段国学要他教授搏击和射击。
“没什么事,小伤。”都说男人在女人面前喜欢炫耀自己功勋章的伤痕,但伤痛时却会忍着做出一副小病小痛男子汉的样子,段国学也不免俗地随着主流撒谎。
“我手笨,如果疼就别忍着。”斯月菲红着个脸,小声地说着。她还记得自己给段国学包扎时,虽然段国学并没有吭出声来,但段国学抽*动的手臂和紧咬着的腮邦暴露出了段国学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恩。”段国学轻声回应着女孩。
“以后你不要这么拼命,我能照顾好自己。”
“恩。”
“还有,能不能教我打枪?”
“恩。”
两个人一人一句地聊着,而在前面负责赶车的有田无比郁闷地当着不合时宜的电灯泡,因为几个学生不会骑马所以弄了辆马车随行,而作为工作疏忽导致段国学受伤的处罚,有田和伯强轮流负责赶车和教黄智忠他所感兴趣的东西。
就这么马不停蹄地一路疾行,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虽然一路上有田和伯强已经描述了兴业公司的规模和实力,但真正来到兴民公司所开出来的工业区时还是让几位学生震撼不已。
高耸入天地烟囱。轰鸣不停地机器。学校里琅琅地读书声。水泥马路上川流不息地来往客商。一切都让几个学生感到无比地惊讶和震惊。
“段老师。这一切都是兴民公司地吗?”黄智忠好不容易把一直张着地嘴给合上后问到。
“绝大部分是。”虽然段国学购买下了工业区地整片土地。但对于一些有意来开厂地其他投资商还是持欢迎态度地。就象那个徐老板。在经过几次地交易后徐老板也认定了跟在段国学地后面赚钱是件轻松地事。虽说没有段国学那样变态地高级人力资源。但经营一些低技术含量地劳动密集型产业还是绰绰有余地。
“段老师。那这么多地工厂。你能挣不少钱吧?”经过一路上地介绍。黄智忠也知道这个兴民公司是段国学地私人财产。
“还行!”段国学打着哈哈笑着应付到。
“哼!压榨员工地资本家!”昝志同虽然也在震惊着兴民公司地庞大。但总是看段国学不顺眼地他终于找到认为打击段国学地地方。
“资本家,是吧,我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大大的资本家。”段国学没有辩解,反而大方地承认了自己资本家的身份。
“哼,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是附在工人阶级身上的吸血鬼!”昝志同在说的同时扯了一下斯月菲,看到段国学承认了自己扣上的大帽子,昝志同打蛇顺杆上,继续打击着段国学在斯月菲心中的地位。
“是啊!资本这东西,从一出生下来每一个毛孔都滴着鲜血和罪恶。”段国学没有直接反驳着昝志同,反而突然说出了一句马克思的名言。
“你?!?”几个学生很惊讶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能说出这句话。
“豁豁,很惊讶吗?我还知道我是靠着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来存活,是不是?”
“老、老师,我没想到你居然会……”
“会看这些书是吧?”段国学笑笑,把黄智忠想要说出去的后半截话给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并不是所有的资本家都是你们所想象中的那样油肚肥肠,也不是所有的资本家都是百般盘剥工人而活的。是的,没错,作为资本家,我的确是很想最大程度地剥削工人们的剩余价值,可是我没有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是这里和这里。”段国学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和大脑。
“是良心和头脑让我不去这么做。”顿了口气,段国学转望向在离工业区不远的兴民公司总部大楼。
“做人的良心告诉我,你怎么对待人家,人家也会怎么对待你,而我的思想告诉我,如果我要想走的更远做的更强更大,不仅要善待我的员工,还要培养他们主人公的意识,让他们知道,工厂虽然不是他们的,但工厂却是他们另一个家,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支柱,更重要的是,这些工厂是中国复兴之路的起步。看到那栋四层的楼房了吗?那是我们公司的总部大楼,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有群土匪攻击这栋大楼,为的是想得到里面的金钱,但是在我们抵挡土匪的攻击时,很多工人自地组织起来,拿着扁担菜刀锄头铁棍他们所认为杀敌的武器,源源不断地向那里增援,你们说,他们不顾生死地冲向拿着枪的土匪,为的是什么?再看看我们一路过来时,哪个员工对我的微笑是装出来的?你们现在可以随便去问任何一名员工,看他们对他们劳动付出后所得的工资是否不满意?”
“还有,你们都说资本家不好,但你们是否想过,没有这些资本家去投资工厂,去生产你们这些骚人墨客口中的奇淫巧技,难道你们还要让中国使用着国外的火柴来点火做饭?你们还要我们的军人用锄头菜刀裹脚布去阻挡列强们的机枪大炮?”后世中他也看过一些古代的貌岸然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士学大夫们有着深恶痛绝的厌恶,而离身边不远的昝志同正好身上散出这么一股子的味道。
段国学说到后面有些激动了,以至于挥舞着手将伤口又给崩开,鲜血透过了白色的纱布洒落在斯月菲的脸上。
斯月菲哎呀一声不顾滴在自己脸上的鲜血,急忙把段国学挥舞地手臂给扯住,口中埋怨着段国学的不小心,手上却赶紧地帮段国学整理伤口。
在安顿好了几名学生后段国学把百衣帮跟过来的两名负责人给叫进了办公室。这两人是王伯指派的人选,不仅身手好,对于情报收集分析这块也是业务能手。
“你叫王阿毛,你叫秦连二对吧,这一路上赶路敢的急,没怎么招呼二位,怠慢了,我先在这陪个不是。”段国学客气的态度让二人一下子适应不了,急忙连说一些客套之话。
“好了,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我不喜欢那一套,大家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即轻松也节约时间。这样,在南宁时我没有什么时间,所以也没有了解你们太多的事情,现在你们两给我说一下,你们百衣帮的具体情况,还有百衣帮对兴民公司的了解和其他势力、单位、部门、军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