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殿下未来的小叔子?”
穆容渊抬眼看向一边呆愣的穆嘉泽,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听出他话语里存在的危险,穆嘉泽连忙回神,摇头解释,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他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处男,别说未来妻子了,除了沈姝晴之外连走得近的姑娘都没有。
“皇兄你知道的,我身边的姑娘只有晴姐姐。”
他立刻为自己正名。
前头这人就是在假借自己的名义仗势欺人!
穆容渊收回目光,冷声命令:“去解决了。”
穆嘉泽赶紧点头:“好嘞皇兄。”
前头,沈姝蔓也有了几分兴趣,对着王旸之上下打量了一番,勾起嘴角问:“你说你是嘉王殿下未来的小叔子,这件事嘉王知道吗?”
她可记得清楚,穆嘉泽那傻子就是沈姝晴的舔狗一个,眼里只有那朵白莲花,哪有什么未婚妻,这人莫不是在假借他的名义乱说。
“当然!”
王旸之眼神有些飘忽,但声音十分洪亮:“我长姐肯定是要嫁入嘉王府的,皇后娘娘对我家可是十分满意呢,说不定过两天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模样,沈姝蔓只觉得眼前的人愚蠢的可笑。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她也知道,皇家的事不可在外随意乱说,更不能妄加揣测,尤其这婚事,若是出了差错,惹恼了皇室的人不说,还直接影响姑娘家的声誉,他哪来的自信能确保自家姐姐一定能嫁入王府?
“哦?本王怎么不知道,嘉王府什么时候要多了你这么个死乞白赖的亲戚?”
众人循声望去,之间刚才还存在于王旸之口中的嘉王殿下就出现在了大堂。
百姓们惶恐的就要起身跪拜,被他抬手制止。
而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嘉王小叔子,对着众人耀武扬威的王旸之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被穆嘉泽看了一眼就跪倒了地上,说话都不利索了。
“参见,参见王爷。”
穆嘉泽走过来,先是暗暗打量了沈姝蔓一眼,见她没有吃亏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传言造谣的王旸之身上:“你刚才说本王什么?再说一遍。”
此时的王旸之哪里还有之前张扬得意的样子,被穆嘉泽的气势压得浑身直冒冷汗。
“王爷息怒,是小人胡言,是小人喝多了魔怔了,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恕罪。”
王旸之不停地磕头认错,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妄自议论皇室之罪,想必你也清楚。”
穆嘉泽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本王会派人前往你家府邸,跟令尊好好谈谈的。”
因着晚上还有事,穆嘉泽也没跟他多言,一声命令下去就有侍卫上前把人拖走。
“王爷饶命,小人知错了,王爷......”
王旸之面如死灰,被带走时还不停地跟穆嘉泽认罪求饶,但无人在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旸之被带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仓皇跑了,穆嘉泽看向台阶上的沈姝蔓,哼哼两声:“皇兄让我来帮你。”
沈姝蔓抬眼便看到了那个等在门口的人,带着几分疑惑问:“你们怎么在这?”
穆嘉泽解释:“去金陵拍卖场,有你需要的药材。”
“拍卖场?”
沈姝蔓挑眉,这倒是有些兴趣。
“走吧,别让皇兄等了。”
穆嘉泽转身就要走,但沈姝蔓却没有动作:“我还没有吃饭。”
闹了这么久,她感觉比刚才更饿了。
穆嘉泽闻言瞪大了眼睛,眼底划过一丝茫然,似乎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这时,穆容渊的声音传了过来:“先走,到时候让人送到房间。”
这下沈姝蔓没什么意见了,临走之前还是让秋雨把自己给店里造成的损失赔了。
等到几人消失在视野当中,堂内的客人这才回过神,小声的议论起来。
“刚才门口那位,是渊王殿下吧?”
“坐着轮椅,还和嘉王殿下一起,是渊王殿下没错了。”
“渊王殿下怎会在此处,嘉王殿下给教训出气的女子又是谁?”
“还能是谁,只有渊王妃了啊!”
“可渊王妃不是说貌丑无盐,胆小怯懦吗?看她刚才的表现可不像啊,莫非是镇国公府的另外一位小姐?”
百姓们都知道,只有二小姐沈姝晴才会被渊王和嘉王如此在意。
“如果是沈二小姐,又何必戴面纱,我看就是渊王妃了,别说什么传言,传言又如何能当真。”
......
马车行驶了没一会儿,暗一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王爷,查清楚了,在酒楼闹事的人是护都军三等侍卫王行宵之子王旸之。”
护都军,顾名思义就是保护穆都的军队,虽是三等侍卫,但官正五品,难怪有闹事的底气。
“所以他说的嘉王未来的小叔子是怎么回事呢?”
沈姝蔓朝着穆嘉泽挑挑眉,一副想听八卦的模样。
“这我哪知道!”
穆嘉泽皱着眉苦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之前母后跟他说过,某次宴会上看见王侍卫家的姑娘贤淑有礼,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
估计就是这样一句夸赞让人家以为,皇后有意让他们跟皇家搭线吧。
听完了八卦,沈姝蔓问起正事。
“这次拍卖会上有什么药材?”
暗一本想解释,原本闭目养神的穆容渊却睁开了眼睛,他便退到了车外。
“是你提过的栩生晚玉香,还有其他药材,你若看上也可一边拍下。”
因着这药材对敬妃有大用,穆容渊对沈姝蔓的态度好上了不少,让不明真相的穆嘉泽觉得奇怪,皇兄对沈姝蔓的态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了?
能上拍卖会的药材,必定是千金难寻万中无一的,沈姝蔓勾起嘴角:“这可是你说的。”
正好,在百善堂买不到的东西说不定能在拍卖会找到。
看着她高兴的模样,不知道为何,穆容渊也觉得心头好像十分轻松,他矜持的颔首:“本王自是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