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女人按在牀上……
虽说,这种事情一般的男人都会很享受,但对容大少来说,这感觉绝对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下意识地深拧起眉头,正要推开身上的人,他突然清楚地感觉到白兮夏的小手,正顺着他的脸一路蜿蜒……
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巴!
每一下,轻轻,每一下,柔柔,但就是那种毛毛雨般的感觉,却刺得容骏琛全身都是过了电。
可这还不算,因为她的手已越过了他的下巴,来到了脖子……
再之后,主动地,一颗一颗地,解起了他的衣扣。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身体的其它感官就会非常有灵敏,比如听觉,比如嗅觉,再比如……全身上下的触觉。
容骏琛从来不知道,原来,夫妻之间,即使是不做到最后一步,也可以这么,这么的……缠绵!
想要推开她,可手伸出去,却只是按紧了她的头!
之后,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他是个男人,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也想要绝对的主动权,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他闭着眼,循着本能。
用尽了自己最大的能量,让白兮夏在他的怀里从笑到叫,从叫到哭,从哭到昏迷……
他是王,他才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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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又做了……
兴奋的时候停不下来,可停下来后,又开始后悔!
但那种后悔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真心,一如白兮夏所言的那般,他……想她了!
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十分的想念她。
所以昨晚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失控到自己都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着停不下来了,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他,是想珍惜她的呀!
想把她当珍宝一般呵护,奈何自己没有能力,所以他才会希望她离开,然后找一个比自己好,比自己更疼她的男人。
但,这些是他的想的,但又不是真实的想法。
抑或者说,他是真的想让她离开,但又是真的不想让她离开。
那,就如同心里有两个小人,一个自私的自己,一个正直的自己,一个说她跟着自己不会幸福,一个却说,相爱就可以,相爱就一定会幸福!
他做不了决定,也无法去判断,所以,混乱……
真的很混乱!
但,明明嘴上说着要她走,却还把人吃干抹净是有多少要脸?
他,真不是人……
自我兴奋,自我嫌弃,自我厌恶……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容骏琛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对,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讨厌自己的心!
明明都做了不要饶恕的事,但他还是想要逃避。
所以下牀,所以独自一人走到浴室,当温热的水滴顺着身体淋身下来,他心里沉甸甸的,全是她的影子。
那些,他还未失明前看到的她的影子。
好想,好想再看一次,好想,好想……
出神间,身后突然传来白兮夏清亮甜美的声音:“你还要洗多久?”
“马上出来……”
他是个男人,两人连孩子都有两个了,本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知道她在身后的那一刻,他还是第一时间抓了条浴巾围着自己。
白兮夏看着他的动作,想着刚才他也没要任何人帮忙就自己进来洗了澡,所以,他其实能做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啊!
怪不得妈妈说知道为什么自己治不好他了,因为不是她不够多努力,而是关心则乱,所以才没办法完全进入一个医生的状态么?
想到这里,她突然问他:“不开心了么?因为我强迫你做了不想做的事?”
闻声,容大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开什么玩笑?你能强迫我?”
也是,这种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容大少能接受才怪了,但,昨晚上,他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强迫’开始的。
虽说最后,嗯!几乎变成了他强迫她,可开始就是那样的……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白兮夏也不会坚持说什么,只幽幽看着他道:“但……昨晚……我觉得有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
还以为她是觉得尴尬,容大少刚想表示自己的歉意,结果,白兮夏却说了一句:“你没有用套,而我……不在安全期!”
容骏琛:“……”
从生病之后他就没想过要和她亲近,套那种东西自然也没有想过,再加上昨晚上简直可以就是一片混乱,自然也……
“我不想吃药,但我又觉得,必须经过你同意……”
白兮夏很坚持,而且完全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的意思,甚至说:“容骏琛,如果像让我吃,我就吃!”
“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决定?”
“因为,里欧和乔伊是我拿主意,没经过你同意,现在这一个,我想让你做决定。”
现在这一个……
说得好像已经怀了似的,容大少的头上慢慢渗出了汗,但那种紧张却说不出来是担心还是期待。
如果没有听她说怀孕时的那些事,如果没听她说孩子们的成长有多有趣,他可能也只是遗憾一下下。
可现在,真的好想体会一把,特别是她已将可能性摆到了自己面前时,他就更加心动了。
但,这种事,也不是说做一次就会有,所以他还是僵着脸:“也,也不一定就会有……”
“对啊!但吃了药就一定不会有。”
容骏琛:“……”
“我要吃吗?”
如果还是昨天之前,他一定会肯定地告诉她,吃,孩子不能要。
可过了昨晚,他已经说不出那种话了,但,他真的还有资格要求她为自己孕育孩子吗?
自卑,但他还是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听说,吃药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
说着,白兮夏微笑,得到了最想要答案的她才刚刚转身,他却在身后叫住她:“你去哪儿?”
“穿衣服……”
容骏琛:“……”
原来,她刚才都一直没穿衣服么?
那……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可容大少还是觉得有一股热流狂涌而上,直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