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白兮夏草草收了几件衣服便出了门,只是,真的出了门后,她绕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没地儿可去。
也想过回云都的,可那边的消息说是霍靳深的两个人格已经合并,所以现在再回去也没有意义了。
回国?
这本最好的一个选择,可是,她若真的走得太远了,是不是和他就彻底玩完了?
明明心里有气,但这时候白兮夏还是舍不得走。
于是最后只能随便挑了个地酒店先住下,只不曾想,这一住,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坚持不下去了!
白兮夏觉得自己现在整个就是一傻逼……
那个男人若是对自己稍有一点心思,也不至于这样晾着自己吧?可他不但晾了,而且前前后后都半个月了。
她们结婚了,结果蜜月没有度,然后就两人这样别扭着直到现在。
白兮夏委屈地想,她没跟她妈妈提结婚的事真的有那么大罪吗?就算是有,他只要来哄自己一句,她也是什么都可以依他的呀!
可他,跟自己冷战……
心都凉了,那一天白兮夏拼着最后的底限,终于忍无可忍地去了他家的医院,然后……
心更冷了!
在见不到他的这些天,她一直觉得自己也有可能是想差了他,他也有可能出差了或者什么了。
总之,她觉得他一定是不在菁城的,如果在,不可能这么不理自己。
但,她人到了医院,却发现,容大院长根本就在医院里,他不见自己,也不过是不想见自己罢了。
心好疼,好疼!
最生气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想冲上前去中他理论,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只是,忍着忍着又看到他和同事们去聚起了餐!
那时,容大少在里面陪着同事们一起吃吃喝喝,白兮夏就那么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说说笑笑。
她告诉自己,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坚持到再也不想坚持下去的时候,她就可以转身了。
但,她还没想要转身,容大少却神容冷冷地和他的表妹一起离开了。
他明明说了,那是他的表妹的。
他明明还说了,对那个女人没有感觉的,可他……喝了酒后居然带着那个女人上了他的车。
那一刻,白兮夏觉得自己要疯了!
可是,再难受她也跟了上去,然后,然后,他看到他的表妹扶着他进了她们的屋。
说好的信任呢?
说好的,彼此之间的坦诚呢?
白兮夏眼前发黑,隐隐有种想要倒下去的冲动,可是,她一直咬牙坚持着,一直一直……
她告诉自己,只要这个女人出来了,她就不跟他计较。
可是,寒风呼呼的晚上,她在小区的楼下守了一夜,却始终没守到那个女人出来。
一切,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他不来找自己,怪不得自己明明在菁城住着酒店,他却从来没有理,原来,他巴不得自己走……
脸色发白,可白兮夏还是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明明知道这样上去只会是自取其辱,可她还是强撑着走了上去。拿出钥匙的那一刻,白兮夏觉得自己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可最后她还是强忍着没有流泪。
用力拧开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只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米月,他的表妹,正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他昨晚穿的那件衬衣……
而且,她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但,真正看到时的感觉,还是让她受不了。但,正宫不也得有正宫的样子?
所以白兮夏伸手指着米月的鼻子:“你,现在就给我滚!”
“为什么啊?这是我表哥家……”
说着,米月故意晃了晃自己的两条大长腿:“而且,我这个样子,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昨晚上做了什么?”
“你还要脸么?”
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可白兮夏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她冷冷地盯着米月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我家,你最好给我滚,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什么你家,该不会表哥允许你叫一声老公,你就真当自己是容太太了?”
说着,米月哼了一声:“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容太太的么?就我这样的,也等了他快20年,还没完全让容家的人接受呢!就凭你?别的不说,就这洋不洋土不土的长相,容家的老一辈就没办法接受。”
“你以为,你说这几句就能刺激到我?”
“那我就再说几句好了,你就算叫他老公又如何?你本中你拐他去扯证啊!看了证那才是真的容太太……”
说着,米月还夸张地一笑:“对了,还有一点你怕是不知道吧?容大哥的妻子,那是未来的容家主母,是绝对不会要一个混血女人的,那叫血统不纯。”
“是吗?”
“不信是吧?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吧?这么多天没见我表哥,你心里真的不慌么?”
说着,米月又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那枚戒指:“你看,表哥还送了戒指我。”
若说之前那些话对白兮夏来说只是刺激,但也没那么刺激的话,这一枚戒指……
白兮夏的眼彻底红了:“还给我!”
用力地,狠狠地将戒指夺了回来,白兮夏那时眼底血红一片,看着米月的样子就跟要吃人一般。
然后,她笑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赶你走?”
“你凭什么赶我走?”
凭什么是吗?
白兮夏真的很想抽她一记耳光,但她忍了没有,只继续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就凭我叫他老公,你只能叫他表哥……”
“你……”
本还想再嘴硬几句,可毕竟还是心虚,米月正犹豫着是不是策现在就走,白兮夏却突然大吼一声:“我让你滚你是听不懂吗?”
“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你若真还是个有脑子的,现在就特么给我滚,马上滚,要不然……”
冷冷的眼神瞥过她,白兮夏用一种自己听都害怕的声音说:“要不然,我现在就能一刀捅死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