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轻咳一声,“没什么。”
田晓晓注意到她微红的脸,觉得有猫腻,“真的假的,顾易言城府那么深,你可别被他卖了替他数钱。”
黎笙搪塞道,“真没有。”
见她不愿多说,田晓晓也没有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秦宁退出节目录制,现在网上风评很不好。”
黎笙,“我看到了。”
“那部电影,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黎笙苦笑,“我现在这样,能怎么接?”
如若她和秦宁长得不一样也就罢了。
看出她的顾虑,田晓晓凑上前,握住她的肩膀,“笙笙,你难不成要一辈子当秦宁的替身吗,长得一样又如何,你又不欠他们秦家的,凭什么要你东躲西藏地活着。”
黎笙一怔,神色有些复杂。
从小到大,林蓉一直逼着她扮丑,不允许她顶着和秦宁一样的容颜出现在大众视线里,这些年她也就习惯了。
晓晓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把她给敲醒了。
她不欠他们秦家什么,凭什么她要一直委屈自己。
“笙笙,把这部戏接下来吧。”田晓晓劝道。
她有预感,只要她演,肯定能凭借司浅这一角色一炮而红。
“你让我再想一想吧。”黎笙道,“就算要接,我也得先跟顾易言商量才行。”
“啥意思?”田晓晓不解,“顾易言同意,你才能演?”
黎笙挠了挠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简单,美人计使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持得住。”田晓晓贼兮兮地笑道。
“咳咳。”
被她的虎狼之词被惊到了,黎笙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她咳红了脸,“你乱说什么呢。”
“这有什么,反正你们新婚之夜不也……”
黎笙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打住。”
田晓晓拉开她的手,“怕什么怕,胆子要放大,大胆地上。”
黎笙羞红了脸,扶额,“……”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出专辑吗?”田晓晓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新歌写好了吗?”
黎笙道,“早就写好了。”
要不是这阵子发生太多事,她早就把专辑新歌去录完了。
“写好了你还不发?”田晓晓道。
“再等等吧。”
现在一堆事都凑在一起,她想再缓两天。
“那先说好了,到时候电影的片头曲就交给你了。”田晓晓笑眯眯地道。
黎笙轻笑,“严导说不定早就有心仪的人选了。”
田晓晓道,“不可能,我跟严导说过了,到时候电影开拍,片头曲的选择权交给我来定。”
黎笙笑了笑。
田晓晓本来是要留下来吃饭的,可惜临时有工作,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黎笙送走她,拎着背包上楼。
中午,顾易言落了份文件回来取。
走进卧室,他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人,差点以为他走错地方了。
顾易言顿足,目光审视地打量着黎笙,“你脸怎么回事?”
黎笙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女人化了个雀斑妆,肤色故意化黑,还戴了黑框眼镜,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
对上那双清澈透亮的桃花眼,顾易言没回答,冷嗤,“你这是要去参加换装游戏?”
黎笙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问他,“很丑吗?”
顾易言双手环胸,不客气地道,“丑死了。”
黎笙尴尬一笑,“我想出门买点东西,这样方便些。”
“买什么?”
“电脑还有平板。”黎笙道,“还有衣服。”
顾易言看着她那两条土到爆的麻花辫,还有她的雀斑妆,横看竖看都觉得不顺眼。
“晚会我让人送过来。”他走过来,拉着她走进浴室。
黎笙一脸怔忪,“你干嘛?”
顾易言拿掉她的黑框眼镜,打开水龙头,“把脸洗干净。”
黎笙道,“可我还要出去买东西。”
“我说了让人送过来。”
“你买的太贵,我付不起。”黎笙透过镜子看他。
顾易言站在她身后,一低头,轻而易举就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清香。
他眼尾微扬,“我有说让你给钱吗?”
黎笙眸光一亮,“不要钱?”
顾易言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不要钱,你拿别的还吧。”
跟他待在一块久了,黎笙现在很快就能听懂他的话外音。
她转身就想出去,“还是算了,我自己去买吧。”
顾易言一把捞回她,语气带着嫌弃,“赶紧洗。”
黎笙心道一句可惜,白费她化的妆了。
她拿过卸妆水卸妆,手法娴熟。
顾易言问,“你以前经常这样?”
黎笙闭着眼卸妆,“嗯。”
卸完妆,她又弯下腰用水清洗着脸。
顾易言全程看着,没一会,白皙如玉的小脸变了回来,肌肤吹弹可破,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这么一看,麻花辫看着也没那么土气了。
黎笙透过镜子和他对视上,浓密的睫毛沾着水汽,“这样行了吧?”
顾易言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上。
“你让你朋友来就是送这些丑东西?”
黎笙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这不丑吧。”
“丑。”顾易言眯起眼,伸手捏住她运动服的拉链往下一拉。
“大热天穿这么多,你也不怕中暑。”
黎笙里面就穿了件贴身T恤,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的身形,凹凸有致。
顾易言眸底的颜色浓了几分。
黎笙惊了下,对上他幽邃的目光,她心跳加速,“你吃午餐了没有,我要去煮面,你要不要……”
不等她转移话题,男人突然搂住她的腰,低头堵住她的唇。
“唔。”
黎笙推搡着他,“别……”
她刚退烧,现在还有点感冒,万一把他给传染了。
昨晚帮她洗澡时,顾易言就想这么做了,忍到现在已是极限了。
箭在弦上,凭什么要他隐忍不发。
想着,顾易言亲得更凶,更狠了。
黎笙毫无招架之力,没一会就被他亲迷糊了,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
浴室门虚掩着,粗重的喘气声和破碎的低吟声交织在一起,蚀骨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