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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街,姜有容低声说道:
“莲花大酒店斜对面,从西边数第二家,香玉院,最值得怀疑。相公,那地方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叶坤点头,让姜有容和带喜先回去。
这种大型扫黄现场,也不适合姜有容跟随,别污了她纯洁的眼睛。
午饭后,勾栏瓦舍正要开门营业。
叶坤带着两个亲兵,带剑走进香玉院。
香玉院的老鸨,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水蛇腰,穿着红色的丝绸长裙,还挺骚的。
看见叶坤,老鸨以为他是来寻花问柳的,急忙上前接住,笑吟吟地问道:
“叶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快请坐,我安排最好的姑娘,来服侍大人。”
上次大战孔敦,叶坤组织小姐姐们在城头唱歌跳舞,和大家玩得很融洽。
所以,勾栏瓦舍的老鸨和小姐姐们,都觉得叶坤为人和善,又风流会玩,对他没有什么畏惧,反倒觉得叶大人亲民,可以拉拉关系。
“好漂亮的姐姐啊。”
叶坤挑起老鸨的下巴,笑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老鸨扭捏了一下,笑道:“奴家谢小衣,衣服的衣。”
“名字不错,你平时也接客吗?多少钱一次?”
“大人,草民是良家女,有丈夫的,不接客……”
老鸨轻轻一推叶坤,娇媚无限:“叶大人,还是等我安排几个年轻的姑娘,来侍候你吧。我人老珠黄,别亵渎了大人。”
“别走啊小衣姐姐。”
叶坤搂着谢小衣的肩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岁数的,有味道。姐姐,带我参观一下你们香玉院吧,我还是第一次来。”
谢小衣挣扎不开,干脆依偎在叶坤怀里,笑道:
“叶大人真的喜欢,那妾身服侍大人就是了。走吧,我带你到处看看……”
就在这时候,后院厢房里,传来呼喝之声。
叶坤搂着谢小衣,捂着她的嘴,来到后院,站在厢房外偷听。
只听得一个男子骂道:
“臭表子,已经进了我们香玉院,还想装什么良家女子?如果今天再不接客,老子就破了你的身,叫你三天下不了床!”
另一个男子贱笑道:“丫头,你全身上下都被我们看了,摸也摸了,何必还这么犟?告诉你,就算你再犟,也犟不过我们。要不是想卖个好价钱,老子早就办了你!”
一个女子哭泣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们这么做,不怕官府吗?”
一个男子声音大笑:“我们交了税,官府管不着!”
随后,女子的惨叫声传来。
叶坤忍无可忍,抬脚踹开了厢房门。
厢房里,灯火明亮。
一个年轻的女孩,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一根纱也没有,被绑着手脚,捆在床上。
三个大汉,应该是打手,都脱了衣服,有了反应,丑陋不堪!
“叶大人……”
三个打手看见叶坤,吓得手忙脚乱,来找自己的衣服。
锵!
叶坤宝剑出鞘,厉声喝道:“给我抱头,蹲下!”
三个打手急忙蹲下,各自抱头。
叶坤挥剑,割断床上女子的束缚,给了她一条床单,安慰道:“姑娘别怕,我是本县县令叶坤,来救你的。”
“叶大人,救命啊。”
小姑娘裹着床单,在床上就跪了下来。
老鸨谢小衣也跪下来,磕头叫道:
“叶大人,我是县里王县丞的表妹,求你开恩啊。我们做生意,该交的税,我们都交了……”
“王大人的表妹啊,那行,去把王大人叫来。”叶坤吩咐亲兵,去传王县丞。
这时候,兵卒们已经控制了香玉院的所有人员,全部押在后院。
包括后面烧火打杂的。
现场有二十多个小姐姐,大多不到二十岁。
有的人神色惶恐,有的人面无表情。
谭八卯的五百兵卒,也同时行动,封锁了南街所有的勾栏瓦舍,控制了所有人,包括前来寻欢取乐的客人。
叶坤剥了谢小衣的衣服,丢给床上的姑娘:“姑娘,你把衣服穿好,我给你主持公道。”
然后,叶坤退出。
片刻之后,小姑娘穿好衣服,跪拜叶坤,流泪道:
“我是慈姑县的,随母亲乞讨而来,昨天晚上,被几个大汉抓了,送到这里……他们逼我接客,否则就用绣花针刺我……”
“姑娘,你受苦了,我是县令,没有保护好百姓,是我的罪责。”
叶坤安慰着小姑娘,然后用宝剑挑起谢小衣的下巴:
“前几日,我才下令,不许逼良为娼,否则杀无赦。谢小衣,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无视朝廷法度和我的命令!”
谢小衣不认账,叫道:“叶大人,这是人贩子送来的,我也不知道。”
“人贩子是谁?”
“不认识,是个陌生人,收了我一两银子就走了……”
“放屁!”
叶坤勃然大怒,用宝剑指着三个打手:“你们说,这姑娘是不是你们抓来的?”
三个打手不敢抵赖,战战兢兢:
“叶大人,这都是谢小衣叫我们干的,她说外地人没事,让我们专门去抢外地口音的年轻女子……”
叶坤忍无可忍:
“来人啊,将这三个畜生,手脚全部当场打断,割了!明日午时,斩首正法!”
亲兵们上前,就在后院里,按住三个打手的手脚,用木棍敲断。
再用快刀,割了他们的赘物。
惨叫声,就像杀猪一样。
叶坤挥手:“拖去南门外,派人看守,明日午时斩首!”
谢小衣已经吓得要晕了,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王县丞赶到,满头大汗,拱手问道:“叶大人,找我何事?”
“谢小衣是你的表妹吗?她仗着你的势力,逼良为娼,强抢民女……”
“叶大人,这是我的远房表妹,不熟,打死算了!”王县丞赶紧开脱关系,给了谢小衣一脚:
“你个烂表子,自己犯了事,还想拖我下水?”
叶坤点点头:“来人,查抄谢小衣的所有家产,房产田产。将他丈夫,黥面刺字,明天和谢小衣一起,游街示众。游街过后,将谢小衣丈夫,打入西屏山苦役营,加入开山队;谢小衣,编入西屏山浣衣院,终生服役。如有未成年女子,官养。”
“大人,饶命啊……”
谢小衣大哭。
叶坤冷笑:“我也没杀你啊,不是饶了你的狗命了吗?”
这时候需要劳力,叶坤不愿意随便杀人。
留着做苦役,不是很好吗?
还有剩下的小姐姐,叶坤问道:
“你们当中还有谁,是被逼良为娼的,都可以回家。无家可归的,我安排你们去学习,做接生婆,做军营医馆里的护理工,或者学习纺线针织,或者许配男子,成家生子。身体有病的,我会让军医,给你们看病。”
小姐姐们大多愿意从良。
但是也有些头牌,娇滴滴的,长得也漂亮,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沉吟不语。
每个朝代都一样,总有一些好吃懒做的男女。
眼前这几个头牌,自以为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去劳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