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应对什么?”保安表现出不解样子,看着陈纳川说道。
“难道你要把这群人交出去或者死在这?”陈纳川怒道,他可不想死。
但是那名保安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搞清楚一点,我们的目的从来就不一样,你想要这三个,而我,只想要把那个老头折磨致死罢了,如果达成了,我也不介意死在这。”
“你说什么?”陈纳川不由得叫出声来,又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盯着保安咬牙切齿地压着声音道:“那个老头是最重要的人质,我不可能让他死的。”
“哦,是吗?”保安看了看另一边躺在那里的顾应然道:“那要不然你把那个人交给我也行。”
“你非要弄死一个吗?”陈纳川有点想骂娘,他果然来了一个最不好整的地方。
“你以为我会跟你合作是为了什么?”保安毫不留情地说道:“要不是那个人安排的,我早就自己把他们全都杀了。”
“你!”陈纳川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半天后才对着保安说道:“在他们进来之前,你最好别把那个老头给我弄死了。”
“你要是没把握,还想活着,就别对这三个人动手动脚。”保安冷哼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陈纳川看着保安离开的背影,双手在身侧握了握,扭头看向一边的雒川初,发泄似的将地上的刀子拿了起来,重新扎进了他的手心。
之前麻醉的药效退了不少,这让他的疼痛感加了倍,他低头咬紧了牙关,还是有低吼从他的喉咙中漏出来。
陈纳川有些疯狂地笑着,将刀子拔了出来,在雒川初的耳边说道:“疼的话,就叫出来吧,忍着岂不是很难受?”
雒川初抬起头,看了看陈纳川,扯着嘴角说道:“你知不知,一个人待在这么一个地下室,一点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你说什么?”陈纳川愣住,盯着雒川初的瞳孔,那里面,分明映出来一个人影。
他想回头用刀子保护自己,但是已经晚了,余望将绳子勒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抬起脚,将他手里的刀子踢了出去,刀片在地上砸出来清亮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人听得见——陈纳川想要一个人享受。
余望拽着绳子,直接将陈纳川拖到了地上,绳子一寸寸地收紧,将他的脸勒得变红,变紫,最后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完全完全瘫在地上。
余望才送开手,捡回来不远处的刀子,轻呼了一口气,背对着雒川初,脸上露出来像是绅士一样的笑容,蹲在陈纳川的身上,将刀子准确无误地刺去了他的心脏上。
然后毫不犹豫地拔出来,起身,割断了雒川初身上绑着的绳子,又走到另一边的顾应然身边,去给他解开绳子。
雒川初瘫倒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快要冰凉得没有知觉的脸和脖子,将陈纳川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是一年半之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但是现在早就不一样了,他早就不是那个抱着天真想法的学生了。
死的是企图伤害他们的人,身上的衣服,能够救自己的命,他的内心已经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了。
余望拍了拍顾应然,但是后者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从旁边不远处的水盆里将手浸湿,然后放到了顾应然的脖子上,才看到后者有了动静,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雒川初暖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角落处一个摄像头,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没人来管我们。”
余望也看向那个摄像头,同样有些不解,但是根据刚才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两个似乎并不是十分和睦,更具体一点,根本就是有矛盾啊。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如果他们的不对付对于几个人更有利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漏出出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在面对尸体的时候,都能够做到这么面不改色,甚至,哪怕他不愿因承认,但是那是人类的天性,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这是哪里啊?”顾应然从地上慢慢坐起来,摸了摸还泛着凉意的脖子,有气无力地问道。
“另一个地下室。”雒川初解释道,来到顾应然的身边问道:“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嗯……”顾应然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在地上按了一下,也没能支撑自己站起来,盯着那边陈纳川的尸体问道:“那是谁啊?”
“陈纳川。”雒川初回道。
“谁?”顾应然愣住,抬头像是刚睡醒一样眯着眼睛看着雒川初重复道:“陈……纳川?”
“嗯,就是刚刚那个陈纳川。”雒川初解释道。
不是吧,顾应然纠结着眉毛,揉了揉还疼痛的头,有些不可置信,这……他,他就是睡了一觉,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顾应然看着雒川初受伤的伤口问道,没去问那是怎么造成的。
“我猜那个保安,应该是去戚彦山那里了,虽然我们杀了陈纳川他们也没有人理会,但是要是想出去,应该没那么容易。他们不会轻易把我们放出去的。”雒川初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一时间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要等外面的人进来救我们吗?”顾应然环视着这个小房间,脸色不怎么好看,犹豫了一下后问道:“你觉得,江仄会出问题吗?”
“什么?”雒川初有些不解,愣了一会儿后,才无奈地说道:“至少,还有救出去的希望。”
“你别小看了那个保安。”顾应然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说道。
“你这样一说,”雒川初坐到顾应然的旁边问道:“我还没问你,你跟那个保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应然歪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他是害死我的母亲的人。”
“啊?”雒川初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我母亲最终也会去世的,但是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把消息告诉她的话,她至少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自杀。但是我敢肯定他是故意的,我母亲是割腕死的,但是在那时候,我的家里还起了一场火。”
雒川初抿了抿唇问道:“是那个人放的火,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