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上这次的宴席算是一场茬子都没有出,好生生地结束了。魏国公夫人虽然有些疲倦但是眼角眉梢都是喜色,魏国公府往后要交给世子夫人手上的,现下却是个好的开始。
熙春陪着这婆媳二人送走了大部分的女客之后,也打算回府了。魏国公夫人却揽了她的手道:“今儿个可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内里藏秀的。”
魏国公夫人的年纪都顶得上自己的母亲,所以这般说起来竟然是有几分长辈对宠溺的小辈的意思。
熙春笑道:“夫人这般岂不是夸自己慧眼识珠?也不是什么大忙,玉笙这么伶俐的人儿就算是没有我,也能够好生生地在京中立足。我今儿个可不就是个陪坐的。”
一旁的玉笙却道:“王妃这般说真是羞煞我了。早起儿我心下忐忑得不得了,若不是王妃在我旁边,我连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了。”
熙春见她现下已经很是自如了,便也就点点头道:“你们再这般给我扣大帽子,我可就要被压在你们府上了。这帽子委实又高又重了些。”言罢三人都笑了,熙春也已经到了马车前。
“且回去吧,平王府一堆儿事呢。过几日我们再去拜访也行。”魏国公夫人携着世子夫人对熙春说道。熙春点了点头,道:“你们要来我自然是欢迎的。只管送了帖子来便罢了。”
说罢再寒暄了几句,熙春便登上了马车。刚刚一上车就看见萧恒坐在马车里面,差点儿吓了一跳。
萧恒却扶了她的手,让熙春安安稳稳地坐在了身边,道:“安娘今日玩得可好?为夫见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很是焦心呢。”
熙春略略觉得有些头晕,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道:“净胡说~不过是陪着魏国公夫人并世子夫人说了会儿话罢了。”
萧恒见她这般面颊红润的样子,便扶了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道:“安娘看起来对魏国公家很是有几分好感?”
“还好,只是魏国公府上的家风严谨,看那些丫鬟们的素质就知道了。魏国公夫人也不是个掖掖藏藏的人,比那等猜来猜去的人确实好了些。”熙春有些累,便倚了萧恒轻轻道。萧恒见她现下有些疲累,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道了一句睡一会儿罢,便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等到熙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卧房了,银筝把熙春喊了起来,服侍着她洗漱了一番才安置着她歇息了。待安置好了才对着外面坐着的萧恒道:“王爷,王妃已经安歇了,不知王爷可要歇了?”
萧恒抱了熙春出马车直接到了崇禧居,银筝便一直跟着。见熙春确实是累了,便也没有吱声。这会子服侍好了熙春,便来问萧恒的安排。萧恒思索了一会儿,道:“那我今日就在这里歇下罢。”
银筝心下微微有些吃惊,这已经大半年了萧恒没和熙春同床共枕过,今日怎么看着像是要圆房的样子。这个时候银筝深恨自己多嘴问了一句,但是这个时候也只得安排了小丫鬟们服侍着萧恒洗漱,顺便拿了崇禧居中备着的家常衣裳给萧恒穿上了。
萧恒梳洗完毕之后,便让银筝带着丫鬟们下去了。看着熙春死死地睡了过去,还很是不老实的样子,嘴角噙了一抹笑意,然后很是自然地躺在了床的外侧。
熙春这一晚睡得很是拘谨,感觉床像是突然变小了一半似的,然后又有些硬硬的。自此嫁入平王府自己一个睡了两个人的大床就是想怎么打滚就怎么打滚,这天晚上怎么就这么难动?
但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也就当自己睡在了小小的床上罢,心下这帮想着,便还是沉沉地睡着。萧恒却觉得熙春不大老实,时不时地用脚蹬上自己一下,这小妮子看来睡品不大好。可是上次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不老实,想来是喝了酒的缘故。
萧恒觉得自己好似又多了解了熙春一些,很是高兴地抱住了熙春,轻轻道:“可要老实些哦,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熙春哪里听得到那么轻声细语,就觉得自己愈发被拘着了,无奈之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但是这个舒服的姿势对于萧恒来说真的就是甜蜜的折磨啊。萧恒苦笑了一下,然后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晨熙春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便看见了萧恒那张放大的俊脸,吃惊之下往后滚了下头又碰到了墙上,一时间痛得有些难受。
萧恒听到了声音也醒了过来,见她这般道:“可是撞疼了?平日里那慢悠悠地性子呢?怎生突然间如此急躁了。”说罢用手细细地揉了揉熙春的头,眼中温柔之意尽出,熙春一时间脑袋有些迷糊,又觉得他揉得舒服,便也就任他施为。
待脑袋不疼了,突然有些急促地问:“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萧恒状似思考地想了想道:“似乎这是我们的床?”
这下子熙春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了,又道:“你怎么和我睡在一起?”
萧恒又状似思考地样子想了想,笑道:“你竟是不记得了吗?看了真的是喝酒误事啊。”
熙春这下子有些想想起了是不是自己昨日做了什么不顾礼义廉耻的时候,但是委实没想起什么,难道是自己睡迷糊了说了什么要不得的梦话?
有些心虚地道:“不··不记得了,但是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有意的话,怎么能··乘人之危?”
萧恒作出一副受了委屈似的样子道:“夫人这般说为夫,为夫竟然不知道如何辩驳。昨日在马车上拉着我的袖子死活不肯放手的时候,还一位地喊着为夫宝贝,今日夫人竟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下子熙春羞红了脸,自己竟然作出了那般大胆的事情?没喝几口酒啊,怎生如此胆大?因为思索的缘故却错了萧恒眼中闪过的一丝戏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