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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回头无岸。
第三天中午,柳尘,李点点还有王地甲登上了飞往CD的航班。如今的柳尘已经没有了退缩的机会,他将踏上一条未知的旅途。
一路上李点点情绪都不高,是因为她感觉得到柳尘的情绪不高。对于她来说,男人就是她的天,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围绕着自己的男人,他不高兴,她又怎么笑得出来。
柳尘昨晚已经把那本风水学塞给了王地甲,他不懂风水,也没时间去学习钻研,他这么做也算是完成了王地甲一个心愿。让柳尘意想不到的是,当他把书给他是,这个显老的家伙居然哭了,很激动也很感慨,他那位半吊子师傅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到死了都无缘看上一眼,如今却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得到,果真是因果循环。当天晚上王地甲看了一个通宵,如痴如醉的把那本风水学看了一遍,意犹未尽,深感其中的大智慧,他甚至在想这么好的东西被他得到会不会遭天谴的。
风水学上大多是文言文,虽然不多,但看起来很费劲,王地甲特意买了个笔记本逐字逐句的翻译,对于那些一知半解的东西更是反复咀嚼。
下午三点半,三人在双流机场下机,周虎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辆奥迪前来接机,还是新的。等上了车才知道这是他爸用这些年柳尘给的钱买的,三十八万,说就当是借柳尘的,让从周虎工资里扣。柳尘当然不会小心眼到当真,别说三十八万,再加一个零甚至两个零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没有在CD逗留,三人开车前往金堂,开车来到周虎家里。柳尘没忘在超市买了几瓶好酒,王地甲则自己掏腰包买了几条香烟。
还是那间老旧的居民房,没有女人却异常干净的屋子。老周已经买好了菜为柳尘几人接风,很热情。
吃过饭,柳尘开着奥迪出门,李点点乖巧的没有问他去哪儿,也没有非要跟着去。周虎知道柳尘这是去哪儿,顿了顿没有开口。
八点半,柳尘来到陈雪儿家楼下,先打了个电话。小妮子很兴奋柳尘打电话给她,放下筷子跑到阳台上和柳尘讲电话。
等陈雪儿听说柳尘在金堂她家楼下时猛的一声惊呼,把客厅里吃饭的父母给吓了一大跳,接着小妮子蹭蹭蹭的跑出房间坐电梯下楼,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区门口。果然在街对面看到了那道让她夜思昼想的身影,憋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飞快扑向柳尘怀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早点来找我呢...”陈雪儿痴迷的抱着男人,很开心的喃喃道。
柳尘搂着雪儿的身子,轻轻抚摸着道:“今天刚到的,回老家有点事儿。”
陈雪儿抬起头,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要上家里去么?我爸妈在家。”
“嗯,去坐坐。”柳尘点点头。
按照柳尘的安排陈雪儿和她的闺蜜曹琴琴都去了素颜,没过一个月陈雪儿便升了部门总监。如果她想,副总经理也就一句话的事儿。最近一家人正商讨在CD买房,三个人一起供按揭款。
陈雪儿父母正在吃饭,见柳尘来了吃惊不小,雪儿父亲让柳尘一起来喝两杯,柳尘欣然答应。
和老丈人喝酒是个很讲究的事儿,得按照他的意思来,喝猛了,容易两败俱伤,喝的不咸不淡又没意思,所以得步步为营看着来。陈雪儿父亲酒量还算可以,但在柳尘看来就不行了,喝漏掉的都能灌醉他。
一直到晚上十点,柳尘才告辞离开。陈雪儿父母没有强留,听柳尘说回老家有事儿就没有再问,倒是陈雪儿满脸的不舍。可再不舍柳尘也不可能带着她一块回去,到时候她和点点相见,局面虽说不至于难以控制,但谁都不可能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整装出发,没让周虎跟着,但把他车开走了。上了高速,终于在中午来到镇上,解决午饭后沿着路上山。路过萧让家时柳尘特意去了电话,得知这家伙没在,也就没有去敲门,绕过大庄园一路往上,终于在下午四点来到村子口。
李点点兴奋的跑回家,没一会儿就跟着自己母亲进厨房捣鼓晚饭去了,柳尘王地甲还有陈雪儿父亲坐在堂屋抽烟闲聊。晚饭前柳尘特意去了母亲坟上看了看,半年时间已经过了,他没有着急开眼,点了柱香便回了。
王地甲手不离书的琢磨着那本风水学,如痴入迷,比参加高考的学子都来劲儿。可王地甲浑然不觉,他越琢磨越觉得这本书的奥妙,不仅仅只是看风水那么简单,柳尘爷爷是位高人,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联系。
吃过晚饭,柳尘收拾香蜡纸钱准备出门,王地甲赶紧跟上,李点点端着刀头肉走在最后。
一路上柳尘心思沉重,漆黑的眸子里映衬着点点光芒。王地甲嘴里念叨着什么,仔细听能发觉是一段大悲咒。
母亲坟上的香还没燃完,柳尘很奇怪。转头看向王地甲,却发现后者眉头紧皱,嘴里依旧念叨着什么。
“怎么了?”柳尘问道。
王地甲表情难看,沉默半响后道:“先烧香蜡祭拜。”
柳尘沉默不语,感觉到一丝不寻常,默不作声的开始烧纸钱,点点乖巧的在一边蹲下。但没过一会儿三人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冬天的S省不算干燥,但也绝不湿润,可地上刚买的纸钱什么的居然很不符合逻辑的燃烧缓慢,甚至有熄灭的趋势。
点点胆子小,连忙看向柳尘。可柳尘同样一脸的茫然,倒是在一旁嘀咕的王地甲紧皱眉头,等了半响才看向柳尘缓缓开口:“阿姨这是不高兴你来看她。”
“妈!”
柳尘咬牙道,身子猛的一颤,双膝跪地,脑袋使劲儿磕了下去,边上的点点慌忙之下赶紧照做。
说也奇怪,柳尘磕完头,眼看就要熄灭的纸钱瞬间又燃了起来,火苗飘动,一切正常。
“我妈不想我回来看她,生前她就是这样。”柳尘含泪道。
“不。”
王地甲神色凝重,摇摇头,轻声喃喃道:“她是不高兴你回来给她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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