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空气中流传着暧昧的气息。
姚长蕾不想过于深陷,几秒后,褪下玻璃窗,冷淡问。
“有什么事?”
傅沉声哑声说:“下来,我送你回去。”
姚长蕾表情极淡,“不必了。”
傅沉声很好脾气地说:“你喝酒了,开车不安全,找代驾更不安全。”
姚长蕾盯了他一会儿,冷笑:“傅沉声,你一边安抚着未婚妻,一边又应付着我,你不觉得累吗?”
傅沉声抿紧唇时,表情很严肃,“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姚长蕾冷嗤笑了,“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姚长蕾不想跟他撕破脸,升上车窗,然后发动引擎,没再看傅沉声,车子一下子就开走了。
傅沉声站在原地,望着渐远的车子,沉沉呼了一口气。
她生气起来,还真是难哄。
……
因为能去民政局登记离婚,姚长蕾一大早就起来了,昨晚上没睡好,她上个淡妆。
收拾好,准备出门,就接到老太太的电话。
“长蕾,昨天我跟阿泽谈好了,今天去登记离婚信息,但是他提出在拿到离婚证之前,你必须在傅家住,这点你能答应吗?”
她在傅家都住了一年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月的,她应道。
“我可以答应。”
老太太听到回答,叹道:“那你十点到民政局,我派人在门口等着,你们俩一块去办手续。”
“好的。”
两人挂了电话后,姚长蕾思忖着,老太太亲自派人办理,也是不愿这事有变故。
有老太太的推波助澜,这婚是能离的成了。
姚长蕾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些。
她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接到了沈今姒借来的一千万到账的信息。
在等红灯时,她给沈今姒去了个电话,感谢她的帮助,会在一年内还给她。
沈今姒不在意,随便她什么时候还。
姚长蕾心想着,这才是真的朋友,在困难的时候,会伸手拉仍然一把。
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了。
她到达的时候,傅泽声还没到,但是老太太的人已经在等了。
傅泽声姗姗来迟,但起码是到了,姚长蕾看了眼他鼻青脸肿,头上还有伤的样子,深思。
她记得,那晚只是撞伤了他的头,并没有打他的脸啊!
不过以傅泽声这种猪脑子,在外头惹人被打,也是有可能的。
自从上次差点被姚长蕾嘎了后,傅泽声对姚长蕾还是有点怵的,所以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两人登记过程中,没说过一句话。
手续办得很顺利,半个小时后,两人就从民政局出来,只要一个月后再回来领证,就算是离婚完成了。
“你今天就得搬回傅宅住,别忘记了。”在下台阶的时候,傅泽声开口提醒。
姚长蕾停下后说:“我回去住跟不回去住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还想盘算着什么,最好三思而行,想想那晚,如果不是你跑得快,这会儿估计不会站在这儿了。”
这份警告,气得傅泽声眦牙裂齿的,但又知道,她身手厉害,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他气冲冲骂:“就你这种癫婆,谁娶你都倒霉透了。”
话落,大步跨下台阶,走了。
姚长蕾抬头望着天空的太阳,五月了,夏天要来了,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姚长蕾从民政局出来后,就去了傅氏集团,因为生病,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也该回去上班了。
工作,等离婚后,她再离职,一步步来,打消傅沉声的防备。
她回到研发部门,乔飞扬正从实验室走出来,看到她,一脸臭臭的。
“乔总监,我今天回来上班。”姚长蕾说。
乔飞扬扫了扫凌乱的头发,很冷淡,“你来不来上班,都那样。”
姚长蕾感受到了他的不悦了,她也知道,自上班后,请假的天数跟上班的天数,齐平。
乔飞扬又对她寄以厚望,而她偏偏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正常人都会生气吧!
她也没解释,而是默默地走回到她的工位卡位上。
乔飞扬看她没有任何解释,心里更气了,随后就甩头就走。
姚长蕾安安静静地上班,下班。
下班后,她回了御海园,照顾好弟弟后,出门赶往了一家私房菜馆。
她踏进事先预订的包厢,等待着人到来,刚坐下没多久,敲门声响起,她站起身去开房。
“梁叔,你来了,快进来坐。”姚长蕾笑颜逐开,把门打开,将人迎进来。
“来了很长时间了?”梁叔笑问。
“我也刚到,梁叔坐。”
梁叔坐下后,也就直接入正题,“长蕾,你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姚长蕾亲自给他泡了茶后,才回应他的问题。
“梁叔,我听到你好像是有意售卖姚氏的股份,我想请你把手上姚氏的股份卖给我。”
梁叔喝了一口茶,面色凝重道。
“长蕾,你来晚了,我已经答应卖给其他人了。”
姚长蕾滞了会后,问道:“卖给谁了?”
梁叔摇头说:“对方要求,不能透露,所以不好意思了。”
姚长蕾泄气,她刚听到信息,就找来了,还是慢了一步。
梁叔是看着姚长蕾长大的,兄妹这几年,过得非常不容易,是很同情的。
他问:“长蕾,你怎么突然想到买姚氏的股份了?”
姚长蕾不作隐瞒道:“梁叔,你也知道,姚氏有我妈一份功劳,我不想让公司最后落进黄雯华的两个子女手中,所以我想把姚氏拿回来。”
梁叔以前跟姚母一起共过事,对姚母是非常赞赏的,而且姚母的能力,明显比姚茂典要强,自从姚母离开公司后,公司就一直不景气,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妈要是还在公司,估计公司不会到现在这个状态。”梁叔叹道。
“所以我也不想让我妈唯一的心血消失,但是我手中没有股份,参与不了。”
梁叔像是想到什么,立马说:“不对啊,你妈有股份的,我还记得,她找了律师,留了遗嘱。”
姚长蕾眼睛亮了起来,“梁叔,我不知道这事,我妈死前,也没提过,我联姻前,跟我父亲提过股份的事,他闭口不谈。”
梁叔沉吟几分后,说:“你等等,我帮你问一下。”
话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