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从脖颈处传来,他不由得惊惧地叫出声。可是声音出口以后,像是有人在一个房间中大喊了一声一般,缓缓传回了回声以后,他便明白了······
不知是他们当中的谁,用空界的技能建立了一道屏障,屏蔽了一切可能传向小院的声音!
怪不得那个女孩敢肆无忌惮地对他下手。有了这道屏障,哪怕是他发出濒死的哀嚎,声音也绝不会传出去!
可是······是谁创造了这道屏障?老者咬着牙,强忍着痛楚,视线依次扫过眼前的三人。
唯一的这位女子他并不认识,只是如果她真有空界的本事,现在也不会还拿剑指着他了。从她的行动来看,她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下属而已。
老者再看向魏青。跟晋风短暂的较量过后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魏青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一下自己,衣服头发都颇有些凌乱。老者皱皱眉头,有些嫌弃地挪开视线。
剩下的唯一一个人便是晋风。他身上所着的衣物虽然简洁,却掩饰不住他浑然天成的霸气。而从晋风说话行事的方式来看,在这三人中,他无疑是地位最高的。那么,创造那道屏障的,极有可能就是他了······
这样想着,老者心里不禁一惊!可是从外貌上来看,他顶多不过十六,而空界的强者,一般多在像他一样的暮年······如果真的是他,在这种年纪就已经达到了梦泽大陆上的强者巅峰,那他该是怎样天才的存在啊!
而且,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晋风的身份一定也不简单!梦泽大陆的修炼,看得不仅仅是天赋,更有后天的条件在内。而如果真的想要培养出一个人,只有富商、官吏、贵族乃至皇族,才能提供最优质的资源和师资!更不必说,在梦泽大陆上,实力本就是血统中与生俱来的东西······
晋风怎么会不知道老者正在悄悄地打量着自己。只是他面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冷冰冰地问:“说出唐景恒是为什么才肯放你一马,还有你来这里的原因,我便饶你一命。否则······”
晋风没有说下去,制服他的女孩儿手中的剑倒是增了几分力度。
“······”老者咬牙犹豫,他相信,晋风绝对是说道做到的!如果自己执意不开口,他真的会让这个女孩儿将自己立刻击杀!
一阵权衡以后,老者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那天余姑娘破解我的俯魂咒时,我就知道,余姑娘一定是为惊才绝艳之人。我钻研了半生的制药秘诀,竟然让她一嗅便破解开来。我来的目的,就像我所说的,是为了拜她为师,跟她研习更加深奥的制药方法的。”
“至于我如何脱身······这个,恕我实在无法跟你透露。不是我不想,是我在离开蒙德国的监禁之前,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密咒。如果真的告诉你们,那我还不如直接被她刺死来的舒服痛快。”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晋风真的很想伸出手来,擦一擦额上留下的大滴冷汗。
其他人也许被蒙在鼓里,可是余南南的“天才”举动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一清二楚!她那哪是什么一嗅就破解了制药的秘方。她那分明是仗着自己前世的记忆,欺负这个老者罢了!
可是老者相当执着,简直有上一世明星的脑残粉那般。他一看晋风的脸色出现了松动,还以为是自己将他说动了,马上继续喋喋不休地阐述应该将他留下的原因:
“既然我犯了这么大的罪,蒙德国都能将我好好地放出来,那就说明,我是没有危险的!再说,我已经与余姑娘达成了忠义咒,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是我的主人,是我必须拿命去遵守指令的人。我绝对不会伤害到她。如果真的担心我会对你们的安全不利,你大可以让她给我下一道命令。”
“话是如此不错。”晋风微微点了点头,“可是,她又为什么要留下你,我又为什么要告诉她呢?”身边有魏青一个电灯泡就已经够多了,再加上一个来路不明的老年电灯泡,他可受不了!
“这······”老者一时梗住,说不出理由。
“晋风你们在做什么啊?”余南南终于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呆久了,再加上不知道晋风和魏青在干什么,无聊与好奇之下,她摸出屋来寻他们来了。
“把他带走!”晋风眉头一蹙,下了命令以后,便转身往院内走去。崔盈贞的手立刻往老者抓去。
老者咬咬牙,如果这次被带走了,他绝对不会再有见到余南南的机会!于是他的心一横,迎着崔盈贞横在自己胸前的剑刃冲了上去!
崔盈贞没有想到老者会有这种必死的想法,而晋风和魏青的注意力又放到了余南南身上。这下,老者虽然胸前被划出了一道长而深的血痕,可是他竟然成功地拜托了崔盈贞的桎梏,半个身子都探到了门前!
晋风和魏青整个人都暴露在余南南的视线下,是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将老者拦住的。还好崔盈贞反应得快,一把抓住老者的衣物,将他拖了回来。
可是尽管如此,余南南还是看到了老者一闪而过的身影。她皱起眉头,大步往门口晋风的方向走去。
崔盈贞将老人按到墙上,有些慌张地和晋风对视。在余南南的认知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医女,离开了以后,现在却拿着剑在她的门口伤人,她一定会怀疑的!
晋风咬牙,他微微挥手,示意崔盈贞赶紧带老者走。可是老者虽然胸前受伤,手却一把紧紧扣住了墙壁的缝隙,大有若想带走他就把他的手剁了的意思。
余南南越来越近,晋风无奈之下,示意崔盈贞扔下,自己先离开。而他冷冰冰地扫了老者一眼,像是在警告:如果老者胆敢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余南南,他就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