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南和晋风一起回到小院的时候,就已经快到饭点了。晋风却没有直接到余南南的堂屋里去,而是看着余南南关上了自己屋里的门,然后回到了他的寝室。
晋风并没有关门,而是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离开了余南南的那一刻,他的脸就显露出了冰冷残酷的神色。然后,他轻轻击掌。须臾之后,一道人影闪过,驻守在小院旁的护卫统领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恭敬地跪下。
“右丞府今天执勤的门房和侍卫长,给我立刻扔到釜邢司,留一口气就行,晚上我亲自过去。”晋风的声音清明悦耳,却像是地狱传来一般。
护卫统领心中一凛,低头领命。太子殿下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直接地流露出暴戾和血腥的意味了。看来这两个人,一定是动了太子殿下的大忌。
“晋风,魏青,吃饭了!”有乐曲般欢快的女声传了进来。晋风应了一声,他的神色也温柔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淡漠。
“魏青,吃饭了,你答应一声啊!”门外传来了余南南拍打魏青的门的声音,难受了一中午的魏青虚弱地不知道回答了什么。
晋风笑笑,站起身来,对统领说:“一会再走,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她看见了。”
侍卫自然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急忙低头称是,晋风推门走了出去。
晋风面色如常,有说有笑地和余南南魏青吃完了饭,又陪着余南南做完了豆腐。直到和她互道了晚安,又等到她屋里的灯灭了,才披上余南南那个雨夜以后给他的外袍,离开了小院。
晋风来到釜刑司的时候,右丞府家的门房和侍卫长身上全是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但是他们依然清醒着,因为每当他们有一丝晕厥过去的迹象,施刑人就会强行给他们喂下魔药。身上没有法力的两人,根本驾驭不了魔药的法力,只能被任着法力像是毒蛇一样在体内横冲直撞,清醒着面对更大的痛苦。
“太子殿下。”晋风进门的时候,施刑人停下了手中残忍的动作,齐齐向他行礼。侍卫长和门房看着晋风的面孔,尽管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恐惧地吼叫起来。
“认出我来了?”晋风缓缓地问,就像跟老熟人打招呼一般,他的脸上甚至挂着清浅的笑容。血肉模糊的两个人却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了缚住他们的架子上。
“解开他。”晋风指指侍卫长,施刑人依言解开了绳索,按着晋风的指示,把他带到了一口黑黢黢的水缸边。
下午还耀武扬威的侍卫长,现在整个人像是要被猫撕碎的小白鼠一样栗栗发抖。他被抓住了头发,面对着水缸,就像是面对着一个无敌的黑洞一般,他想求饶,可是声带已经在之前的无数次折磨中失去了功能。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揪住头发,按在了水缸里。腐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鼻孔和嘴巴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体内的空气很快就变得极为稀薄,他感觉肺中好像是被人塞上了火球一般,痛到要灼烧起来。侍卫长拼命地张开嘴想要呼吸,可是这样做只是让他吞咽下了更多的液体。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窒息到死的时候,施刑者把他从缸里拖了出来。他瘫坐在地上,一口又一口地往外吐着水,拼命地喘息着。
“让他休息一会。”冷眼看着的晋风开口说道。侍卫长听了,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弯下身子想向他磕头求饶,却听到了更加残酷的话语,“一会继续。”
侍卫长体内的最后一丝潜能被这件事激发了出来,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嘶吼着扑向了晋风。可是还没等他从地上挣起来,便被施刑者劈头盖脸的鞭子重重地砸了回去。
晋风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身后男人畜生一样的嚎叫,转向了依然在架子上颤抖的门房。
“不用怕。”他的声音轻柔,但是对于门房来说却像是毒蛇的“嘶嘶声”一样致命,“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晋风接过侍卫递上了的剑,轻轻地用它划过门房的右手:“你是用这只手动她的,对吗?”
门房的身体抖到架子都跟着抖了起来。他不敢回答,只能模糊地喊着饶命。晋风轻笑:“默认了是吗?”说着,他的手一用力。
“啊!!!”已经说不出话的人尖声叫了起来。他的指尖被晋风硬生生地削了下来。
“啧,”晋风失望地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手有些抖。没关系,下一次,不会切这么大了。”
门房用最后的意识恐惧地思考着:这个人,是要把自己的右手活生生地剁碎吗?
晋风接下来的动作印证了他的想法。利剑削铁如泥,更别说是人体的血肉之躯。晋风的每一剑都带下一块骨肉,森森的白骨很快露了出来。门房拼命地挥舞着残破的手,想要躲开晋风的剑。晋风不耐烦地一蹙眉,一旁的施刑者心领神会,迅速拿起了粗长的铁钉和锤子,将他的右手臂的骨头穿透,硬生生地用一个诡异的角度,把它钉到了墙上。
晋风又削了几下,觉得有些无聊了,就把剑交给了施刑者,示意他继续。而他,则是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穿着烧红铁块的钎子,转向了已经开始翻白眼的门房,轻声问道:“还肖想她了?”
门房痛得已经没有办法注意到晋风的话了。晋风便摇摇头,对着门房的下身,狠狠地捅了过去。
“刺啦”一声,有皮肉烧糊的焦味伴随着白烟冒了出来,而架子上的门房,已经彻底地晕了过去。晋风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又看了看还在水缸中挣扎的侍卫长,冷冷地开口:“碎了喂狗。”
说着,他便转身出去了。心里还后悔着,今天该换件衣服再来的。这下可好,把小余儿给他洗的衣服沾上血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