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南左右环视,起码有七八个身体健壮的家丁再向自己逼来。她眼前不仅黑了一黑,现在可怎么办?!
还没等余南南想出对策,甚至几个家丁还没近了她的身,一声“啊”的惨叫乍然响起!
家丁们大吃一惊,纷纷扭头看去。其中离余南南最近的那个家丁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并没有见血,但是他却不断地在地上抽搐着打滚,样子极为痛苦。
余南南也是受惊不少,因为这并不她做的!
但是很快,余南南就反应了过来。她迅速收起脸上的讶色,昂着头注意扫过其他的家丁,好像刚刚那名家丁就是她放倒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是个极好的吓退他人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站在后面的贵妇人一看,家丁们竟然对这个小丫头片子产生了畏惧!顿时暴跳如雷,什么仪态形象也不管了,只管声嘶力竭的吼着。
本来几人已经有些惧意,但是在主人的催促下,又开始逼近余南南。
“啊!!!”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响起,另一名蓄势待发的家丁也滚到了地上。他的情况比上一个人还要惨得多,右手掌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血窟窿,正在往外喷射着鲜血,还露出了森森白骨!其他人被震慑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余南南胃里一阵酸水翻过,呕吐的感觉冲了上来。可是她丝毫不敢露出半点脆弱的痕迹,只能强忍着恶心,硬挺挺地站在原地。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刚刚那两个人是那个女孩打倒的吗?”
“好像是,可是这也太厉害了!我完全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昨天就是她一次就成功地进了学院!”
“那以后可不能得罪!”
事态开始往好的地方发展,可是余南南依旧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出手帮了她。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闹什么呢?”晋风笑眯眯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好像并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大少爷!您来了!”刚才还倨傲无比的贵妇人变脸比翻书都快,现在满脸都是谄媚,忙不迭地从贵妇椅上起来给晋风行礼,又赶紧把儿子扶起来,让晋风坐下。
晋风轻轻摆了摆手,并没有理会贵妇的巴结,只是扫了一眼空地中央依然被家丁围住的余南南。
贵妇和“巨婴”见晋风不坐,两人也不敢坐下,贵妇便站在一旁,赔着笑说:“犬子教训一个小贱人罢了,这小贱人明明没有进麓山学院的资格,还嚣张跋扈······”
“没有资格?”晋风脸上的笑意更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没有资格?”
贵妇好像意料到了什么,脸色刷的白了,一脸浓妆也没有遮住她的颓色。在晋风平静的注视下,她竟然不敢继续说下去。
“没错!她这个小婊子,还敢顶撞我!活得不耐烦了!”“巨婴”丝毫没有意识到母亲的异样,他还当晋风真的是在问问题,,就自顾自的地接着说了下去。
“你知道她是谁的徒弟吗?”晋风打断了“巨婴”的咒骂。
“哪个三脚猫师父教出这样的徒弟?”“巨婴”十分不长眼力劲地继续喋喋不休。一旁的贵妇人捂着心口,脸色一分比一分难看,但是又不敢当着晋风的面打断儿子的话。
“她是我的徒弟。我,就是那个三脚猫。”
一听到这话,“巨婴”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愣愣地转头看向母亲,贵妇人却已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余南南,惶惶地问:“你······你真是大少爷的徒弟?”
“当然,她就是我的徒弟。是不是啊,南南徒弟?”晋风没等余南南回答,就开口说道。此时他的脸上一扫刚刚似笑非笑的神情,笑得像个狐狸。
“是。师。傅。”余南南僵着脸笑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嘣了出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在打什么算盘!他明显比这对母子更有势力,来这里也是要给自己解围的。可是他就一定要趁这个时候占自己一点便宜吗?!
“大少爷······大少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会南南姑娘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巨婴”已经面如死灰,贵妇人还能勉强打着颤开口。
余南南很是奇怪,晋风迄今为止也没做什么吓人的事情,这两个人怎么怂成这个熊样,之前对自己大呼小叫还要打人的跋扈样去哪里了?
晋风慢悠悠地扫了那对母子一眼,开口道:“我没打算计较这件事啊!只是误会了我徒弟而已,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怎么,我看起来很不讲理?”
“不不不,是我们多心了······是我们自己瞎想······”贵妇人松了一口气,连忙换上笑脸谄媚道。
“哦对了,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东市四条街上的铺子,不用你家管了,早点另谋高就吧。”晋风话锋一转,却又抛出了一个炸雷。
“可是······可是那四条街上的铺子是我家唯一的收入啊!大少爷您这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啊!我家老爷管的不好吗?!是因为她吗?!”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贵妇人瞬间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狠狠地瞪向了余南南。
“我的产业,怎么用人是我自己的事。”丢下这一句话,晋风就往人群外走去,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好像也是感受到了他的威压一般。
余南南依然在后面站着,呆愣愣地看着母子俩抱头痛哭,还没有反应过来。晋风察觉到她的愣神,无奈地回头招招手:“跟上。”
余南南稍微迟疑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经过那两个还在地上抽搐着的家丁的时候,她的步伐不由得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