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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安看着他撒泼的样子,哭笑不得,虽然有些感动,但是怎么看怎么想笑,同时还有一丝温暖。
这个男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她的认可。
她走过去,拿纸把他脸上的血擦了擦,擦完之后才发现更骇人了。
“谁让你表情那么吓人的,我以为你要动手,这不是正当防卫么?别动,我去给你买药。”斐安把给他擦血的手缩回来,打算出去买药。
“别去,不用,没事,就是有点疼,吹吹就好了。”华宸她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伤口,语气像个孩子。
不大对劲吧,斐安盯着华宸看,他眼睛锃亮,不像神志不清啊,闻闻身上,除了血腥味也没有酒味,那是怎么回事?难道高烧了?
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温度不低,看样子应该是被雨淋的,这个温度还是吃点药比较安全。
斐安不知道,这点雨对一向身体健康水平不错的华宸来说不算什么,是因为他的心情原因让免疫能力下降才会中招。
“疼,吹吹。”见斐安没有动作,华宸不愿意地催促着她。
斐安:看样子已经烧傻了,就这样吧,不用治了。
“你高烧了,我要去买药。”
“不,疼,吹吹!”华宸锃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看她无动于衷,瘪瘪嘴还要接着哭。
“得了,怕了你了,我给你吹吹,然后我在去买药,就不能拦着我了。”
“吹吹,不去,买药。”
斐安照着他的伤口吹了吹,看他闭着眼睛感受的样子,比小孩子还可爱,尤其是那长长的睫毛,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睫毛有这么长,据说长睫毛是显性遗传基因,如果父母有一方是长睫毛的话,孩子遗传长睫毛的几率非常大。
斐安甩甩头,自己在想什么呢?看样子自己也被传染高烧了,脑子都糊涂了。
华宸感受不到,脑袋上有风,睁开眼睛问她。
“疼,吹吹。”
“吹你个大头鬼,好好说话!”要不是看他脑袋上有伤,斐安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能动手绝不开口。
“你凶我,人家有伤伤,你还凶人家,你就是不喜欢人家,你就是不想要我!你再凶,你再凶,我就哭给你看。”
斐安:我的妈亲呐,这是哪来的台词啊,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斐安扶额,怎么办,买药还不让出去,就算他血多不会失血过多,但是高烧也会出事的啊,总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你会变傻的。”斐安认真地对华宸说。
“变傻?那就变傻了,我不让你出去,陪着我。”
……
看样子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拿手机给蕲娋打电话,让她帮自己买点药回来。
“止血的药和退烧药?你生病了?还受伤了,怎么了,我过来看看。”然后蕲娋就过来了,看到了一头血的男人拽着斐安不松手,斐安的脸上除了不耐烦没有别的表情。
“谁啊,被你打的?小偷?然后发现长得不错,想救他?”蕲娋脑洞大开。
“是华宸。”斐安无奈的说。本不想让蕲娋看见这一幕的,怕蕲娋被吓倒,毕竟她胆子小。只是没想到她听自己刚说完半句就过来了。
“华宸?他怎么来了,是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别告诉我是你打的!”蕲娋不由地想起来之前喝醉酒的耿年被斐安打破头时的场景。这下子华宸和耿年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不过话说回来,斐安这爱动手的毛病真的是挺可怕的。
“他特别凶的走过来,我以为他要动手,然后就先下手为强了。”斐安无辜地解释着,谁让他那么凶的,我这是正当防卫,不怨我。
“好吧,那我先去买药,我真的不用送到医院去吗?看她好像不大正常。”
“高烧烧迷糊了,先去买药吧,看吃吃看有什么效果,没什么效果,再去医院。”
蕲娋出去买药,斐安看了看,华宸现在不像刚才那样除了说话不正常外哪都正常。他现在看起来就像快死了一样,已经昏迷了。(其实是睡着了)
好像真的挺严重,要不要送医院去?还是算了吧,要是把我逮捕起来就不好了。
斐安看了看,把昏迷的华宸放在地上,先去洗手间绞了湿毛巾放他额头上,又按着网上搜来的方法,把被子铺在地上,把他滚到被子上,然后脱光,跟店家要了点白酒,先是把他额头上的伤口清洗一下,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因疼痛引起的抽搐。
清洗好伤口后,将白酒兑了点水,然后重点把擦额头和脚心。
同时,用温水擦拭全身,不过看他的胸肌、腹肌,手感好好哦。没想到他的身材这么好,对于斐安这个肌肉控来说,的确是艳福不浅。
蕲娋买完药回来,看到的就是迷之微笑的斐安对尸体般的华宸上下其手的样子,真是丧心病狂。
“给,外服的云南白药和退烧药,你可以吗?真的不用送医院去吗?”蕲娋有些担心的问。对于别的,她可能十分之信赖斐安,但是对于照顾人,还是照顾一个病患来说,她真的不大相信他能做好。
“安心啦,你换个思维想,如果我没把他放进屋来的话,他可是要在外面烧一晚上,还要淋着雨呢,我做的怎么看都不会比那更糟糕了。”
“随你吧,如果烧没退下来告诉我,我帮你打急救电话。”
“我还用得着你帮我打,自己不会啊。”
“还真没准不会。”蕲娋贫嘴道。不过看起来斐安包扎的手艺还不错,这时她才后反劲的想起来,斐安原来可是混过太妹的,也是受过伤,自己给自己包扎的英雄。
看着华晨只穿着内裤光溜溜的样子,蕲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看斐安这没自己能帮上忙的就回去了。(又要了个房间)
想了想,蕲娋把这件事告诉耿年,问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说找来就找来了,也不对,也没说要找来啊,怎么就突然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前两天不知道怎么斐安不理他了,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他的短信,他抑郁了两天,然后不知道怎么受刺激就追过去了。”
“啊,我说呢,刚来的时候总是看见斐安有未接来电和新短信,不过没感觉他俩闹别扭了,怎么突然间就不理他了。”
“他说是斐安在日本又找到新姘头了,然后就不要他了。谁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能信他满嘴跑火车。”
“哪来的事儿啊,胡说,我们在日本就认识一个男人,那还是师姐的心上人。不过看样子师姐可能要和我们回国了。她之前联系我,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国,这几天在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