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逆境真的可以令人成长,失去之后也才懂得珍惜吗?
唉,没遇上纪裕之前的那个惨样……不提也罢,如今没了纪裕反而能够更独立成长,也许这是一个好事也说不定。
就是……经纪人大大看了看阮黎芫上台的背影,就是以前纪裕虽宠着她,可也对他管束了不少,那一天比一天调皮的性子愣是没有惹出祸来。
可是如今那个唯一能管她的人不在了,慢慢的她也会放纵起来。就如今选衣服这件事她都不听自己的话,以后,只会越来越不让人省心啊……
台上,伴随着阮黎芫的一只脚迈入,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也终于停了下来。当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时,第一眼只有惊艳。
不仅在之前已经看过了四十八个人,就算在以前的几十年里,看惯了重要活动中出席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礼服,踩着恨天高妄想一步登天的。他们自然也看够了那种穿着几年前的校服,故作清纯的女人。
可是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么重要的比赛,穿着这么……怎么说呢?乍一眼看去十分简陋,可是细细观察,却好像这衣服就是量身为她定做一般。甜美中带着柔和,清纯中却不失的妩媚。明明是那么不合事宜的服装……
在此刻仿佛连舞台也要为她改变,只为这样的她不会因为舞台本身的限制而受到影响,便失去了她原有是光辉。如果她不能变,那就让可能阻碍到她的东西改变,他们这些人,也愿意为她而改变……
“大家好,我便是这次参赛的最后一名选手,我叫郁非鸢。”会场编号里面藏的秘密,只有内部人员知道,所以她就算自报号数那些观众也不知道什么。只是他们的关注点貌似也不在号码上面,而是她的身份。
“郁非鸢?原来你真的来了!”
“什么?郁非鸢?她不是不来了吗?”
“郁非鸢居然排最后?压轴吗?”
“天呐,郁非鸢一个新人,能够打败那些‘天后’,成为压轴?……”
“郁非鸢……”
“郁……”
台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顿时引起一阵轰鸣。郁非鸢这个名字在最近确实很火,火出了天际,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参加这次影后奖选拔,如果能换拿到,那对于一个新人是莫大的光辉与荣耀。
可是毕竟风险太大,她虽然最近很火,演技也不错,可要是跟那些混了好几年的老戏骨相比还是差了点。毕竟人家混了那么久,人气不够背景来凑,挤也得将这个新人给挤下去啊……
当然,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郁非鸢背后有一个最大的后台——那就是纪裕。不过风险虽然大,但还是有很多人看重这个新人。但刚刚过去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出场号码里的奥秘。
可是都说压轴的是最好的,怎么着也不可能让郁非鸢这个新人上场。而刚刚四十八位选手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叫郁非鸢的,也没有一个人长的像郁非鸢。至于第四十九位……根本人都没来,更不可能是郁非鸢。
他们还真的以为郁非鸢不来了,却没想到,郁非鸢不仅出现,而且以压轴出场,甚至还给了他们这么大个惊喜……只是都这个时候了,纪裕呢?已经到了比赛的最后阶段,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该不会食言不来了吧……
“咳咳,好了,既然你在最后时间里到了,那我们就不算你迟到。但是每个人表演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而你刚刚已经用了三分多钟。所以请抓紧时间根据你的考题开始表演好吗?”台下闹得轰轰烈烈,评委开口稳定局面。
“好的,我要表演的是……”台上,阮黎芫开始表演。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可是当周围暗下来,所有的灯光都打在她身上的时候,焦点便全在她身上,如同仙子戏凡尘般的灵动,所有人都看呆了……
唉……台下,经纪人看着那些观众的反应,默默的叹了口气。刚开始他还以为她的这个服装不行,害怕有人找她麻烦,所以一直不敢离开,就等着为她收拾摊子呢。
可是如今看了她的表演之后,经纪人也才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坚持这件衣服了。特么的,她怎么不早说她要表演的是这么一个角色呢?如果他知道,也就会放心好多了。
毕竟……没有人规定会场必须要着礼服,可是她的那个角色,只有那样的服装能够衬托出来。要知道,每个人的考题,每个人要表演什么,都是提前抽签决定的,所以大家都有时间为自己准备。
可是其他的演员,光注重了会场的性质,只顾着自己华丽而忽视了表演中角色的灵动性,运气好抽中了贵妇至少不会维和,可若是身着礼服,去表演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那不是在搞笑吗!
而阮黎芫……呵,也罢,鸢鸢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懦弱的孩子了。她有自己的主见,有她自己的想法,也已经不是他能够管的住得了。而他,至少不要给她拖后腿才是……
再看看观众席,还有那些员工,几乎所有人都被阮黎芫给吸引住了目光,那个一步步成长的孩子,早已经成为万众焦点。也就是说,现在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经纪人大大绕过那些人,悄悄的走到了之前藏奖杯的地方。只是奖杯这种东西太耀眼,若是直接拿出去的话……对了,仓库里有纸箱,幸运的是,奖杯不大,能够轻松装入纸箱里。
然后伪装成水,将其从仓库搬运了过来。舞台上聚集了所有灯光,而舞台后面黑暗一片,更方便两人他的操作。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将奖杯搬运到了手推车第二层,放下布,然后又重新将推车推到了原位。
做完这些之后,他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所有人的目光还在阮黎芫身上,没有人发现他时,他才悄悄的叹了口气,拿出纸巾抹掉自己身上的汗,然后取下了之前为搬运奖杯所戴上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