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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隐只觉得以前温柔可人的姑娘如此陌生。
“娟儿,我这次非常有把握我能考中的。”陆隐青筋冒起,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呵,别做梦了,你要考上早就考上了。我告诉你陆隐,今后咱俩再无干系,以后可别想来我这打秋风。”
“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呵,什么婚约,早就解除了。”
陆隐愕然,“什么时候解除的,我怎么不知道。”
吕娟不耐地玩着指甲,“昨日去换回了庚帖,正式取消了婚约,陆伯母也答应了的。”
“好,好,你们吕家好样的,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他日我若飞黄腾达,请你们记住今日说的话。”
吕娟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呵呵笑个不停,“就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死,都不会求你的。”】
青衣一边看一边生气吐槽,“这个吕娟也太不是人了,怎么可以私自毁婚约呢?”
“莫欺少年穷,这句说的太好了,他日陆隐飞黄腾达了有你后悔的。”
白夏给他倒了一杯水,“别气了,不过是个话本子。”
青衣缓了缓,“你说的是,可是你写得太好了,让我忍不住带入进去,一下子就牵动了我的情绪。”
顿了顿,“厉害,还是你厉害。”
白夏交了稿子,打算回店里去。
哪知正吃着饭的众人见到她,突然躁动了,“乡君啊,是福田乡君。”
“哪呢?哪呢?”
白夏:“......。”
白夏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溜走。
众人遗憾地看着那个跑的飞快的姑娘,“乡君咋跑的这么快呢,我还想跟她唠唠嗑呢。”
夏氏在里面也舒了一口气。
熟悉她家的老顾客,这几天一直在蹲乡君,好在白夏一直没有来县城,人流退下去不少。
刚刚看见自家闺女她吓了一跳,还好闺女反应快跑了,不然她怕自家小铺子要被挤爆。
白夏跑出老远,见没人追着她这才停下来。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下次不来县城了。
白夏走到码头,李二正等在那里呢,“夏啊,准备回了吗?”
“回了回了,”白夏上船,“李二叔,你若有事就先回,我搭其他船也行的。”
白夏觉得自己这个乡君有些跌份儿,还在搭渔船回家。
“没啥事,叔的鱼也才卖完。”
李二撑着船,白夏瞥见他腰间挂的荷包,嗯,很眼熟。
“叔啊,这荷包挺别致啊。”
李二抖了下,“呵呵,是、是挺别致的。”
“叔啊,你咋结巴了,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太对了。”
“叔啊,你这荷包哪买的啊,跟我说说呗,我也想买个。”
李二:“......别人送的。”
“哦,这人肯定是在我小姑那里买的吧,跟我身上这个可像了。”
白夏说得像,是指针法。
白银萍做荷包,习惯在收口处再加一道边,一般的荷包都只一道,只她做出来的有两道,而且还是两道不一样的。
这丫头,果然鬼精鬼精的。
“夏啊,你说,你小姑喜欢啥样的啊。”
白夏挑眉,好么,这么老实就承认了?
不是,你俩都到了含手指、送荷包的地步了,你还不知道我姑喜欢啥样的?
“你说,你小姑是不是喜欢那种白白净净的。”
李二因为长期劳作,是那种小麦色的肌肤。
白夏摇头,“应该不是吧。”
如果是她,一婚那么渣,肯定是不会再找同类型的了。
不,如果是她,绝对不会再二婚。
“叔啊,你问我小姑去啊。”
又问了声,“叔啊,您家里人知道不?同意不?”
李二点了点头。
刚开始吧,是不多同意,毕竟比自己大了好几岁,还是个和离妇。
后来,他做了好一番工作,他爹娘也亲自去县里打听了,觉得这人还行,就松了口。
不过现在嘛,怕白家人不同意。
他瞟了眼白夏,人家侄女太厉害,他爹娘怕高攀不上。
说实话,他现在心里也没底,毕竟人家里现在出了个乡君啊,听说比县令还大呢。
这就算是白银萍那种情况,也有很多人家想娶吧。
李二想的没错,白家现在正招待着两个媒婆呢。
有一个还是老熟人,就是之前来给白银萍说媒的王媒婆。
之前上门多嚣张啊,这次宛若换了个人一样,一脸谄媚,方婆子说一句,她就要夸一句。
另一个媒婆翻了白眼,心中冷哼一声。
当我不知道你上次被人赶出去了呢,现在上杆子奉承人家,也不看看人家接不接。
方婆子直接无视了她,将她当空气。
家里的下人不认识她,把她放了进来,方婆子也懒得赶他走。
毕竟小夏当乡君这事正热着呢,这时候若是把她赶出门,就怕那张臭嘴到时候传出不好的话来。
另外一个媒婆姓杨,“老夫人啊,恭喜恭喜啊,今日来呢,是托了县城张老爷家的请,来给您家小姐说亲的。”
“什么小姐?”方婆子一脸懵。
“咳,就是您闺女。”
方婆子:“......。”
方婆子一时半会儿实在是不能适应这些什么小姐老爷夫人的。
“说的是哪家?”
那杨媒婆抿嘴一笑,“是县里的张老爷呢,家里是开作坊的,榨油。”
方婆子微微诧异了下,“那个开了几个榨油铺子的张记?”
“可不是嘛,说的是他家二公子,这二公子呢两年前媳妇儿病逝,这二公子呢也是个重情义的,偏要给亡妻守孝,这不今年年初刚出了孝。”
“张老爷说了,若是这银萍小姐嫁过去啊,就是正房太太,还可以把小小姐带过去,那二少爷没有亲生子女,以后啊,也可以将小小姐当亲生的。”
“那张老爷说了,以后还留一份儿嫁妆给小小姐。”
“老夫人觉得如何?”杨媒婆笑看着方婆子。
方婆子还未说话,王媒婆先阴阳怪气起来。
“哎哟,这二少爷守孝这么多年,可见和先夫人是个情深的,这银萍小姐嫁过去,肯定过得是相敬如冰,像冰块一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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