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光溜溜的打脸了,偏偏这又是事实,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卡芙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或许应该纠正一下,应该是紫了。这么黑的面皮,有了血色,确实是紫色。
她高傲的抬着头,脖子拉的很直很长,活像一只斗鸡,大声道:“只有贱民才会做那么肮脏低下的事情,我们婆罗门侍奉最尊贵的神,使用的都是最高贵,最洁净的东西!”
可心嘿嘿一笑,用刀切了一小块犰狳肉在火上熏烤,说道:
“所以说,高低贵贱这些东西,都是对比出来的,我们那里可是家家有厕所,人人用厕纸的,所以我们国家才是最高贵的民族,因为一个贱民没有!所谓贱者,还是你们那里多,是吧?”
一个存在贱民的民族和一个没有贱民的民族对比,孰胜孰劣不用想就知道了,卡芙哑巴吃黄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因为可心说的都是事实存在的事情。
眼看俩人吵架,可心更是为云崖暖出头,所以云崖暖没法劝架,急忙给戴安娜和艾达使眼色,后者也明白他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以后大家的心情都不会太好,这个时候,影响团结的事情,是要杜绝的。
艾达用刀切割汤锅里面的犰狳肉,嘴里喊着:“肉好了,咱们快点吃东西,好早点休息,都累坏了!”
戴安娜则把刀叉和铝碟分给几个人作为盛具,卡芙原本看云崖暖没有带食物回来,趁机奚落他,想来会得到这些女人的共鸣,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和自己同一战线,不由得有些气闷。
更被可心伶牙俐齿的骂了两句,此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出声,沉着脸接过了艾达递过来的犰狳肉,那香味扑鼻而来,早就饿得肠胃空空,此时也顾不得烫,正要一口咬下去。
不想旁边正在烤肉的可心突然冒出来一句:“贵族也和我们吃一个锅的肉啊?”
半张着嘴,肉马上就要送进嘴里,卡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带着怪味的话,不由得身形定在那里,心里矛盾激战:
“吃还是不吃呢?不吃,自己现在真的很饿,这肉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吃,那自己的面子往哪放?刚骂完人家是贱民,自己就和人家一个锅里吃饭,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云崖暖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卡芙,低头吃肉,心里暗笑:“可心这句话可太损了!”
这话对别人没有什么杀伤力,或者说对熟人没有杀伤力,但是对卡芙这种本质自卑的贵族可是太管用了,纠结得她特想一饭叉插死这个小丫头。
卡芙想来想去,觉得一顿不吃饿不死,还是面子重要,正要把铝碟里面的肉放下,云崖暖也不抬头看她,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
“以后咱们天天这么炖肉吃,营养健康不上火,大家快点吃,吃饱了睡觉,别留,留了有味道,容易招惹野兽!”
说者有心,听者也不是傻子,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天天得一个锅里吃饭,你这顿不吃,以后吃不吃?难道饿死?”
卡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落下一半的手臂终于没有放下,喘着粗气,抬起来,把肉递进嘴里咀嚼起来,再好吃的肉,此刻也是如同嚼蜡了。
可心斜眼瞟着这个女人的动作,当她把肉放进嘴里开始吃的时候,嘴角一翘“切”了一声冷笑,然后不再搭理她,自顾自的开始吃肉。
除了卡芙以外,所有人都对着顿晚餐赞不绝口,汤肉一下肚,困意也就涌了上来,一群人打着哈欠,钻进各自的帐篷里睡大觉去了。
有了这帐篷,守夜似乎没有太大的必要了,蛇鼠毒虫是绝对钻不进这样的帐篷的,而大型野兽,轻易是不会攻击没有看见的生物的,而它们要打开这样带着拉链的帐篷门,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了,它们似乎也不需要拉链。
六个女人占据了两个帐篷,云崖暖自己独自睡一顶帐篷,可谓是五星级待遇了,他没有着急回去睡觉,而是坐在篝火边,把烤干的烟叶卷成一个烟卷,用篝火点着了,使劲的吸了一口,他终究还是担心可能存在的危险。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就像是挂在树冠上的路灯,云崖暖甚至能看到那棵树上有着一条蟒蛇在缓缓移动,估计有个鸟窝要遭殃了。
不过他并不担心,这条蟒蛇并不是很大。第一是他们有很结实的帐篷,第二是因为蟒蛇轻易不会主动攻击人,它们懒得很,吃饱一顿,就好几天不动弹睡懒觉。
他在部队的教官曾经给他们说过这些,当年他出任务,打击边境毒贩的时候,在雨林里经常遇到蟒蛇,比人粗的大把。
雨林里面闷热无比,他们又不敢脱衣服,怕被毒虫咬伤,也害怕体味引来其它的食肉动物,成天汗流浃背的难受。
后来他们想到了好的办法,那就是看到肚子鼓囊囊的蟒蛇睡觉,干脆就趴在蟒蛇身上给自己降温乘凉,说来也怪,蚊虫老鼠似乎很怕蟒蛇,只要有他们的地方,就不用担心被蚊子咬,能好好睡个觉。
这也让云崖暖怀疑,他们很少被蚊虫追赶叮咬,哪怕是露天睡觉,也没有谁被蚊子咬过,估计就是因为那几张烛九阴的皮,蟒蛇尚且有如此威势,更不用提烛九阴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戴安娜竟然钻出了帐篷,看到云崖暖独自一人在火堆边吸烟,不由得开心的笑着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把云崖暖手上的烟卷拿过来,也轻轻的吸了一口,还吐出了一串眼圈。
云崖暖很喜欢看女人吸烟的样子,尤其是在酒吧里,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小口的抿着酒,吸着细杆的香烟,总会禁不住的多看几眼。
旁边这个女人,可以说是自己这辈子碰到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不仅仅是脸蛋,几乎全身都美得让人挑不出瑕疵。
他笑着看戴安娜吸了一口,马上又把烟卷放进自己的嘴里,也不慌不忙的吸了一口,嘴唇揪在一起,吐出了一个烟柱,穿过戴安娜突出的眼圈。
戴安娜看着一脸坏笑的云崖暖,自己也忍不住笑道:“臭流氓!”
“那里臭了?我天天用树枝刷牙的!不信你闻闻!”
云崖暖说着,嘴巴已经贴过去,印在了戴安娜的嘴唇上。
深深一吻,直到戴安娜小脸涨红的用小拳头拍打云崖暖的胸膛,才算结束。戴安娜喘着粗气娇斥道:“不让人喘气啦,憋死我了!”
云崖暖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一脸委屈道:“我也要憋死了!”
戴安娜抚摸着云崖暖的脸,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很妖娆诱惑的问道:“真的吗?”
云崖暖赌天发誓道:“真的,比四个九的黄金都真,都要憋爆炸了!”
戴安娜“啧啧”两声,拉着云崖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说:“可怜的男人!”
云崖暖感受着手里的弹性,心中火烧,急忙摇头道:“不可怜,不是有你这个救世主吗!”
戴安娜坏坏一笑道:“救世主母亲的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