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多现存的原始部落的共性,朋友来了有好酒,似乎这些与世无争的土著非常和善,容易接触,但是如果你侵犯了他们,哪怕只伤害了一个人,这些土著也会杀死全部的外来者,这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最原始的残忍。
当时开枪的六个男人都光溜溜的捆绑在地上,但是没开枪的两个女人,很显然这些土著也不想放过,依旧是一个杀字伺候。
这也是为什么,当昨晚云崖暖让两女侍寝的时候,老者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甚至没有任何请示,就是因为在他眼中,这几个人已经是死人,作为俘虏是没有任何人权的。
云崖暖不希望这几个人就这么死了,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片雨林里穿行,他们的人数越多,那么就会更安全,在面对大型食肉动物的时候,才有更强的抵抗能力。
他向玛雅转达了自己希望他们活着的意愿,但是他也知道,这只能是尽力而为,若是这些土著不答应,那么他绝不会强行去做什么,毕竟自己五个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玛雅虽然不会说他们的语言,但是她的思维,却能和这里的每个人进行交流,这不得不说是很神奇的,就像是无形的线,把他们的思维都联系在了一起,中枢是玛雅,而玛雅则能决定这些信息是否传达给这些土著。
这些土著接收到了玛雅所传递的信息,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那个五彩衣的女子对着玛雅说了几句话,云崖暖听不懂,但是玛雅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对着云崖暖说道:
“他们说,两个女人没有做伤害部落的事情,而且她们已经为你侍寝,是你的奴隶,可以带走,但是这几个差点杀了她们族人的异人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除非他们能够走过黄泉,那么就赦免他们的罪!”
云崖暖不知道的是,玛雅所传达的意思是云崖暖为这些人求情,而不是她自己,而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这几个人的死活,玛雅真的不在意。
所以这些土著,就以对待朋友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情,若是玛雅自己本身有求情的意思,那么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黄泉?那不是地狱吗?都进黄泉了,还赦免个屁啊!”云崖暖抓狂说道。
玛雅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黄泉就在这山寨的后面,是一个很诡异的湖,我只能了解到这么多,不过从他们的意识里,我感觉到,那个黄泉似乎很可怕!”
云崖暖有些明白了,所谓黄泉,并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黄泉,而是这山寨的一处险地,能够走过黄泉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那么这些人就可以活着离开。
他点了点头,对着地上的几个人说道:“我为你们求情了,但是这些土著要求,你们必须走过黄泉,才能放了你们,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马上被他们杀死,第二是闯一下黄泉。你们怎么说?”
看到两个女人艾达和卡芙也一脸的惊恐,云崖暖急忙补充了一句道:“因为你们两个和我睡过觉了,所以他们决定把你们两个作为奴隶送给我,听好了,是奴隶!哈哈!”
艾达知道这是云崖暖在开玩笑,于是装作很温顺的用英语说道:“遵命,我的主人!”
而卡芙却把这句话作为一个极大的侮辱,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没想到云崖暖直接说道:“卡芙不同意,那就去闯黄泉路吧!”
黄泉这个说法,在很多民族都有,印度同样是一个神话众多的民族,当然也知道这些,当下不由得心下惊慌,想到自己昨晚好像已经被某个男人,那么也没什么好倔强的了,竟然转过头,忍着泪水也说了一句:
“主人,我愿意跟随你!”
云崖暖就是看不惯他们所谓贵族的德行,出生的时候,有了属于贵族的姓氏,就能一辈子高人一等,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戴安娜和可心她们就在车辇大后面,被这些女性土著看的严实,所以一时过不来,看见云崖暖把人家娇生生的印度姑娘欺负哭了,可心不由得在那骂这个男人不是男人。
至于另外六个男人几乎不用犹豫,都选择了闯黄泉,毕竟总有一线生机。
玛雅传达了几个人愿意闯黄泉的意愿,部落里的人们没有表示什么,而是迎着玛雅进入车辇,然后领头朝着山寨的后门方向走去。
女子成群结队,以玛雅的车辇为首,径直朝着后门而去,而所有的男士,则由老者带领,沿着山寨的边缘,绕圈朝着后门而去。
直线很短,所以女子们走的不疾不徐,但是男士们就要跑着赶路了,这可让那几个绑住的男人遭了罪,几乎是被那些部落土著男子拉着在地上跑,一旦摔倒,那就是磨皮前进。
等到了后门时,都已经伤痕累累,五彩衣的女子挥了挥手,部落的男子把六个男人的绳索解开,然后打开寨门。
只见一个深潭就在后门口的边缘,水面并不是很宽广,大概有直径两三百米,呈圆形。上面架着一座石桥。
桥身玄黑,看去似乎是个整体,竟然没有砖石叠砌的缝隙,两面栏杆上雕刻着很复杂的花纹,不是抽象的图画,更像是一些文字,若是比较的话,很像是道家在黄纸上写的符咒。
这些栏杆每隔一段就有一个石墩,上面雕刻着一种很奇怪的野兽,很像是一条黑蛇,但是却长着一双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小翅膀。
头大身细,颈项处有逆鳞倒钩,双眼似乎是一种宝石镶嵌在其中,昏黄色散发着特异的光芒,让人觉得,这雕像似乎是活的,画龙点睛也就是如此吧。
玛雅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几个罗男平静的说道:“你们在这里出发,只要走过这架桥,去到黄泉的另一侧,便活了!”
那六个男人和云崖暖都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还以为要游泳过去,那水里面有什么毒蛇寄生虫之类的,倒真是要命的根源,可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只要在桥上走过去就成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吗,云崖暖不禁心想这些人大概是故意放水的,直接放了丢面子,于是就弄了这么一出,大家都能借坡下驴。
六个男子显然是最高兴的,尤其是那两个日本队员,叽里呱啦的笑着说话,似乎是在表达自己对这些土著智商的藐视。
并且很勇敢切大无畏的领先一步,朝着桥面上走过去,两个印度阿三紧紧跟在后面,只有那个英国男子思索了片刻,才小跑了几步,紧紧地跟了上去。
卡芙现在很后悔喊了那句主人,这可能会是这辈子最屈辱的事情,堂堂一个婆罗门,喊了一个异族男子为主人,要知道黄泉这么好走,自己就应该勇敢一些,屈辱化为一缕仇恨滋养着。
云崖暖已经没有心情看下去了,谁都知道,这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了,于是便在女人群里寻找戴安娜,没多大一会,就看到了这个美娇娘也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双目遥而相视,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绪,云崖暖很想冲过去,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使劲的亲个够,而那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
就在俩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光景,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惊呼,云崖暖顺着他们惊讶的目光看过去,视线很快来到了那座玄黑的桥上,只见那土黄色的水潭上,已经起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