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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怪我。”萧白苏内疚的不行。
她不该把家人牵连进来。
她甚至不该把萧常山接回县城养老,如果萧常山还是独居在乡下,说不定不会发生这事情,也不会把身体弄垮成这样。
萧常山老泪纵横,“白苏丫头,不怪你,是我萧常山没教好他们,白苏丫头,你不用自责,你也千万不要救我,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不值得浪费毛球大人的血,毛球大人养一滴精血不容易。”
毛球好像特别讨厌寒毒,不管是闵一东,还是中了寒毒之后的萧常山,它都离得远远的。
听到说它的血,它顿时感觉受到了威胁,不动声色的,离得更远了。
萧白苏流着眼泪,“爷爷,用我的血也可以的,爷爷,我一定会救活您的,爷爷……”
萧常山更是摇头,“丫头,不要难过,我前半生虽然生养了一群儿女,可却没有教好他们,让他们养成这样自私无情的性子,这是因,所以种下了今日的恶果,如今我用命了结这恶果,跟他们也算是父子亲情一笔勾销了。你年纪小小的,要爱惜身体,我要是用你的血活下来,我活得也不安心,丫头,我知道你的一片孝心……”
顾西行此前,在说到治疗的时候,就让张佳梅也离开了,这种事情,让她少知道一些,也是对她的保护。
萧白苏哪里肯依,她的血对中了十年寒毒的闵一东都有效,对萧常山肯定也是有效的,她把手指头放入嘴中就咬,“不,爷爷,我不想你死,你还可以活好多年。”
萧常山坚决制止,“丫头,你这样是让老头子我死了也不安心吗?你要是敢喂我喝血,我就自绝经脉,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萧白苏咬手指的动作一顿,爷孙俩痛哭以对,“爷爷……你别这样。”
“丫头,你要是想我好过,你就听我的,我萧常山也活够了,有你这样优秀的传承人,还让老头子在死之前,能享受一番天伦之乐,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不……”
萧常山疼爱的摸了摸萧白苏的头发,“你的血与毛球大人的血一样珍贵,别浪费给我,你知道我已经不行了,我身体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但凡感染了寒毒的人,直接都会损失至少十年以上寿命,我本就已经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你现在就算给我喂了毛球大人的血,我心肺又被他们气坏了,将来恢复也困难,说不定我寿元已到,活不过今年,那何必浪费呢?”
萧白苏心一点点下沉,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老爷子本就年纪大了,十几年呆在山里,吃穿都极为苛刻,加上心思郁沉,身体本就有隐患。
加上寒毒入体,寿命受损,又被萧甘松一家气晕两次,伤了心肺,即使是毛球的血,能去除寒毒,可却挽不回老爷子的命。
但她不会放弃的,老爷子能多活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