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母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可现在看来,事情却是朝着凤珏原本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因着凤友恭这个可怕的孩子,凤母自认为她无法接受。
天生恶人!
这是凤母对凤友恭的初步评价。
还没有满三岁,仅仅在一天内就做出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看秦映雪的反应,这个孩子原来肯定也没少坑爹。
秦映雪一定是做了不少努力想要扭转凤友恭,看起来效果不佳。
而在凤母看来,连凤珏都放弃教育的人,很大可能是根本教不好。
于是,凤母深呼吸好几分钟,打定主意之后,她面上挂上了漠然的神色。
凤母没有第一时间收起床上的那些缝纫用的绣花针。
凤母径自走出房间,站在走廊的时候,凤母清晰地听到凤卫国房间里,秦映雪正劝说凤友恭睡觉。
而凤友恭依然是跟下午午睡的时候一样,一开始是不停地出来上厕所,其实一滴尿都没有。
然后,凤友恭又不停地让秦映雪出来冲奶粉。
大概喝了九百毫升的奶,折腾了二十分钟之后,凤友恭就变成真正的有尿了。
所以,继续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出房间小便。
在秦映雪身心俱疲之下,晚上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凤友恭终于睡着了。
而这个时候,再让秦映雪做些什么,她也做不了了。
凤母没有选择在凤友恭没睡着的时候找上凤卫国夫妻二人,就是因为她想起了那满床的银针。
凤友恭这个孩子,说话还不流利,但脑子是灵活的。
凤母很肯定,凤友恭能听懂他们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能理解,而且,能从最小的事情里,判定大人对他有恶意。
就像吃饭那件事,凤母根本没有打他,甚至连责骂都没有,没人把他怎么样。
可是凤母还是遭到了凤友恭的报复。
如此年幼,就如此恶毒,凤母得谨慎一点。
被凤友恭记恨,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所以,凤母选择凤友恭睡着之后,才跟凤卫国摊牌。
凤母一直站在走廊里。
凤卫国从外头回来,他刚刚处理完下午凤友恭烧车的事情,请了受害人吃了一顿好的饭局,然后赔钱私了。
凤友恭毕竟是孩子,对方只能认为这是孩子调皮过度,坑爹了,受害人其实挺同情凤卫国的,居然生了这么个坑爹的儿子,他只能祈祷凤卫国一家赶紧滚蛋,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免得自己家的孩子因为跟凤卫国他儿子而有生命威胁。
凤卫国疲惫地走上了楼梯,却在楼梯口撞见了凤母。
凤母一脸沉静地看着凤卫国。
那眼神中的冷漠和无奈,让凤卫国疲惫的内心再度悬了起来。
凤母淡淡地说道:“卫国,回来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凤卫国态度显得很恭敬,他轻声说道:“啊~都处理好了,对方也看了监控,对于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挑破捣蛋的事,我作为父亲也是无奈,他表示理解我的为难,但是钱还是要赔的,能用钱解决,都不是事,我还能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