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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海风吹过,吹散了安歌肩膀上的头发,发丝丝丝缕缕的飘拂到宁嘉树的侧脸,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他被这淡淡的香气弄得有点心猿意马,亏了冷风吹过,尚存着几分清醒,连忙咳嗽一声,找一些来问:“不是说好了,让你今年去个稍微好点的地方去慰问演出的吗?怎么又跑来了?”
安歌的身体紧贴着他热乎乎的脊背,感到了热乎乎的暖意。
她感到不自在。说:“什么叫好一点的地方,难道山花岛不是好地方吗?”
宁嘉树笑了一下;“对于我来说是好个好地方,啊,可是对你来说,就未必如此了。”
“为什么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路上颠簸艰苦。条件差。”
“艰苦吗?我没有觉得啊!慰问演出不过只有几天时间,那么短的时间谈什么艰苦。”
宁嘉树听了她的话,心里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却故意嗤笑了一声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还没说呢。”
安歌不解:“还有什么?”
宁嘉树买着关子,故意逗她说:“最主要的是我们这里都是最普通平凡的战士,不是什么干部子弟,没有什么那些所谓的机会……”
安歌哼了一声:“那也不见得,虽然都是普通平凡的战士,可是谁说普通平凡的战士就一定没有机会了?说不定表现优秀,前途无量呢,至于说干部子弟,那些干部子弟也不见得就是良人,家里条件好,都被惯坏了,自私自利,骄横狂妄可不少。”
宁嘉树被她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低了头嘿嘿笑着,不做声,手臂却紧紧揽着她的腿。
“安歌,你们走到哪儿啦?我怎么看不到你了……”前方传来了李菁的喊声。
“就来了。”安歌扬声回答,红了脸,她扭了扭身体,想从宁嘉树的身上滑下来。
宁嘉树的肌肉却是一紧,心跳蓦然加快了。
“……别动。”他沉着声音说,顿了顿脚步。
安歌柔软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热哄哄的炙烤着他的身体,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再动,我就忍不住要亲你了。”宁嘉树低了声音,威胁道,
安歌被吓得不敢东塘了,只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宁嘉树背着她,沿着山间的石路艰难地走着,两人相对无语,只能听到彼此咚咚咚的心跳声。
……
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到连部,安歌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背着。
宁嘉树无法,只得把她放下来,自己蹲在地上,把她的鞋子用力地拧干,又掏出了口袋里的卫生纸垫在了鞋子里,这才让她重新穿上了。
“将就着穿吧,进了连部给你烤干了。”他低了头又看了看。
安歌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哪儿有那么娇气,鞋子湿了还不会走路了。”想了一想说:“用你的话说,这要是上了战场,谁还管得了你的鞋子。”
宁嘉树知道她是在说当年他给文工团军训的事情,微微苦笑道:“这不是我还能给你创造一点条件嘛,咱们能好一点就好一点,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欲扶着她走,安歌却没理他,健步如飞地跑到了宁嘉树的前面,向着连部的院子跑去。
她才进了连部的大门,只见几排的战士们都列队站在院子中间,见她进来,有人喊着口令:“立……正,敬礼。”
队伍中的战士们齐刷刷地举手敬礼。
“嫂子好。”三排长喊着口令。
“嫂子——好。”战士们的声音整齐划一。
安歌被吓得一跳,脸色涨得通红,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闹。”亏了没一分钟的时间,宁嘉树就跟着进门,见到此情景,又好气又好笑,微绷着脸,假模假样的训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这样的。简直是胡闹。”他喊了口令:“立正,稍息,解散。”
随着他的口令,战士们一哄而散,几个胆子大的,立刻围拢了过来:“连长,咱们这是在列队欢迎文工团的同志啊。”
“是啊,是啊,咱们听说文工团的同志要来慰问演出都高兴坏了,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啊。”
宁嘉树瞥了安歌一眼:笑骂道:“猴儿兔崽子们,你们这是欢迎文工团的同志?”
“是啊,是啊。”三排长带头回答。
宁嘉树斜着眼,乜了他们一眼,哼道:“刚才进去的几位文工团的同志,怎么没见你们列队欢迎,难道那不是给咱们慰问演出的?”
正在看热闹的李菁和江峰听了,立刻告状:“是啊,是啊,刚才我们进来,他们也没这样列队欢迎,明明就是不一般的待遇嘛。”
宁嘉树笑着斜眼看着三排长:“得,把人给得罪了吧,看你还嘴硬什么。”
三排长倔强道:“那的确是不一样啊,安歌同志是什么人,她是连长您的女朋友,是咱们未来的嫂子,那能够一样嘛,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身后的战士们都在起哄叫好。宁嘉树摇了摇头,不由得想瞥了安歌一眼。
三排长聪明,立刻就意识到了他的意思,连忙对着安歌行了个礼:“安歌同志,你可别生气啊,咱们在这偏远地方待久了,都是粗人,没见过世面,看着你来了高兴,和你闹着玩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谅解”
安歌红着脸,直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生气。”说着又偷眼看着宁嘉树。
宁嘉树却忍着嘴角的笑意,故意微微绷着脸,抬脚虚踹了三排长一脚:“就会贫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还不快去让炊事班开饭,大家都饿了,你们准备好的野味呢,赶紧端上桌去。”
“好勒……”三排长扮了一个鬼脸,带着战士们呼啦啦地去餐厅忙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安歌,李菁,江峰和宁嘉树等人。
江峰拍了拍宁嘉树的肩膀,戏谑地笑道:“嘉树,我这次是见识到了,原来某人的威望是这样的。”
宁嘉树有一点不好意思,说:“这地方寂寞,见你们来,他们也趁机热闹热闹。你们可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