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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晓晴对于宁嘉树的不配合,感到非常吃惊。
她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诧异道:“欸,宁嘉树,你是宁医生的弟弟,怎么对他都一点不关心呢?连他有没有来上班都不知道?”
宁嘉树:……
一脸懵圈状。
他这个哥哥,应该也有二十五岁了,难道来不来上班,还需要他这个做弟弟的人来“关心”吗?
这是什么人物啊?不过是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最多和安歌差不多大,就这么老气横秋地指责他?
而且……而且,这丫头她以为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转脸去看安歌,这丫头端着那碗汤悠悠然地喝着,嘴角噙着一副看好戏的笑意。
“宁嘉树。”肖晓晴准备开口。
“叫哥哥。”宁嘉树板起面孔,“什么宁排长,宁排长的,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肖晓晴不乐意地撅起了嘴,小声嘀咕道:“什么哥哥,说不定有朝一日你还得叫我一声嫂子呢。”
安歌被吓得“咬哟”一声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丝丝地吸着气。
宁嘉树瞪起了眼睛:“……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
他真的板下脸的模样有点吓人,肖晓晴不敢再放肆了,磨磨唧唧地不做声。
“肖晓晴,你别以为我不敢告诉你爹,你的胳膊早就好了,就是不肯出院,是打算在医院里早恋是吧?你才多大年纪?不把心思用在了学习上,就想着谈恋爱,你说说出去丢不丢人呢?”
肖晓晴被他教育得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眼泪汪汪。
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安歌觉得他有点过了,那表情又和前世一样那么嚣张跋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白了一眼宁嘉树,刚想开口,谁知道肖晓晴却用手背在脸上一抹,冲着宁嘉树道:“什么我小小年纪就想着谈恋爱?安歌是不是和我一样大,你还不是天天跑来找她谈恋爱?怎么你就不说她是早恋呢?怎么你就不说你自己不把心思用在好好当兵上面呢?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丢人呢?”
宁嘉树:“……”
有点回答不上来了。
安歌没忍住,“噗嗤“一声”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宁嘉树回头瞪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安歌怎么也比你大,她满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你呢,还没满十八岁吧?”正当宁嘉树无话可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宁嘉煕的声音。
这次肖晓晴脸上真的挂不住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了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安歌:“……”
宁嘉树:“……”
宁嘉煕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又指了指床上躲在被子里的肖晓晴,一脸无辜:“我说的不对吗?这孩子看上谁了?赖在医院不走?这床的管床医生是谁?这我马上就告诉他们骨科的主任,还能允许她这样在病房住下去啊?当咱们医院是旅馆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宁嘉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算了,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没事跑到骨科病房来干嘛?你又不是骨科的大夫。”
宁嘉煕满脸的委屈气愤,指了指安歌:“我就不能来看看安歌啊?”
宁嘉树道:“我谢谢你啊,你没事还是不要来了。”
宁嘉煕:“嗨,你说不来我就不来了?我好歹是安歌的朋友吧?不谈小时候她是我们家人的朋友,就说现在我是他爸爸的管床医生好吧,你凭啥然给我不来呢?给我一个理由呢?”
宁嘉树张口想说什么。
安歌向着对面床上那蠕动的一团被子使了使了眼色,警告地瞪了宁嘉树一眼。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你敢说。”
宁嘉树果然就闭嘴没再说什么,很不高兴地把脸转向一边。
安歌看了看被子里那个,只好客客气气地笑着和宁嘉煕说话。
宁嘉煕关心地询问她的伤情,又问了早上医生查房说了哪些医嘱,最后一脸亲切地与安歌挥手道别,全程宁嘉树都没再说一个字,一副“好走不送,别来”的表情。
等到宁嘉熙走出了病房门。
安歌敲了敲对面那团被子,“走了,你出来吧,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肖晓晴一把扯下被子,呼呼地长出了一口气,“哎呀,闷死我了,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安歌嘲笑她:“刚才不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吗?怎么一见到真人就钻到被子里去了?”
肖晓晴乜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宁嘉树,哼了一声道:“我那是给他气得。”
宁嘉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给我气得?”觉得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句:“是我让你钻到被子闻臭气的?”
肖晓晴毕竟还是小姑娘,被宁嘉树这种男兵之间粗鲁的问话方式噎住了,红了红脸才说:“当然是给你气得,要不是你说了那些话,宁医生怎么会这样说我?他才不是你那种人呢。”
宁嘉树:“我哪种人?”
肖晓晴:“没礼貌的人。”
不过瘾似得又补充道:“自说自话,只按照自己的想法,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肖晓晴说着从病床上爬起来,抓起自己床头柜上的饭盆,道:“我去打饭了,安歌姐要给你带饭吗?”
安歌说:“你给我带两个馒头。你一会儿自己上来喝汤吧,还剩下不少呢。”
肖晓晴白了宁嘉树一眼,气鼓鼓地道:“我才不吃他烧得汤呢。”说着就吊着胳膊出了病房门。
宁嘉树还在那里发愣。
他还没有当面听过这样的评价,有些不太适应。
“我是这样的人?”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安歌。
安歌点了点头:“现在我不知道,但是你以前,晓晴说得一点都没错,的确是那样的人。”
宁嘉树沉下声音道:“什么样的人?”
安歌低声地说:“想听实话?”
宁嘉树点了点头:“当然。”
安歌垂下了眼眸:“就像晓晴的说得那样,自说自话,只按照自己的想法,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宁嘉树:“……”
不甘心地又问:“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呢?”
安歌说:“这辈子好一点了,不过,依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宁嘉树顿时黑了脸,从凳子上噌地跳了起来,粗声粗气地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