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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端叔羽跟熊朝被子期安排去营场操练了。施夷光除了每日下晌将近一个时辰用来练马术。其他时辰也操练,但在子期的要求下,操练的跟端叔羽他们也不同。每日还有一个半时辰,在子期特意的授意下,教导原本的兵士御射之术。
今年的夏天要到尽头的时候,天气愈发热了。夏末时分,下了几日的雨。施夷光自比试之后,除了每日的操练,便是跟着纪里练马。说的是练马,纪里一开始本以为她不会。结果发现她骑的倒是利落。于是也就每每带着她在校场里头跑两圈就算交差了。除此之外,一天几乎都不跟施夷光说上一句话。
没办法,如今的人大多都是这样,对于自己专业领域的本领要么就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所以中国古代的太多文化也因此失传。
像这样功夫或身手的,那就是要收徒弟,或者拜请,或者交换。你施夷光一不是别人儿子,二又不是徒弟,三又没有拜请,四又没有付酬劳或者交换本领。谁会掏心掏肺的教你?
真要细细说道,当时纪里跟她比试时,也没有赌。不过是子期答应她的。事后才吩咐的纪里,而纪里又是伯将的人,并不归子期管。这会儿教着一个素不相识的新兵蛋子,真要一身本领毫不掩藏,才怪了。
施夷光摊到这么个闷葫芦,也是没办法。不过施夷光要想跟谁说话,还没有不成功的时候。于是施夷光跟纪里套熟稔,总是拖着他,婊里婊气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然后不要脸的套着别人马术的精髓。
“你要把你马术留着教儿子?儿子教孙子?不成你子子孙孙祖祖辈辈都要去当弼马温?”施夷光总这样说他:“不如把身家交给我,我帮你发扬光大。”
纪里有时烦了,也就压着性子教。
这样下来,不过一季的时间,施夷光也能在马上拉弓引箭而稳中矢心。
夏末时分,天气依旧很热。每日施夷光跟着纪里练马的日子,又是下午。这个时分,许多军中男儿都脱了衣服赤着膀子操练的。
连整日刻板严肃的纪里每到这个时辰都会脱了上衣,带着施夷光练马。施夷光也是个不老实的,看着一堆人光着膀子到处跑,她的眼睛就到处瞟。
都是常年在军中历练的,身材自然也不必外头那些小胳膊小腿的男儿,身上的肌肉一个比一个好。
瞟了许多日,施夷光还是觉得她身边的纪里身材最好。古铜色的肌肤,八块腹肌一块不少。每日高束着头发,带着施夷光骑马的时候,那皮肤在日头底下,泛着光亮。
本就是个不老实的,说不上花心,却也是个喜欢揩油的。施夷光自己心里头都觉得自己婊的不行。没办法,劣根如此。控制不了眼睛和手,那就不控制了。反正男人不在身边。看看又不犯法。
施夷光跟着纪里练马的时候,纪里虽不苟言笑,施夷光却是个无赖,老是喜欢勾肩搭背,婊里婊气的称兄道弟,还总喜欢趁机去拍纪里健硕的八块腹肌。
一开始纪里总是黑着脸,但施夷光是谁?大楚第一无赖好嘛。能被他吓到?于是每语重心长的说一句话,拍肩的动作总是改成拍纪里的肚子。
纪里年纪虽然看着及冠了,不过总是很老成的样子。在人前也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一开始不满,管不住施夷光,虽都是大男人,但总拍人肚子也挺不爽,老感觉自己被欺辱了。
后来就教习施夷光马术的时候,便穿上衣服了。结果没穿了一日,就受不了了。太他娘的热了,汗流浃背,衣裳黏在身子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于是第二日又光着膀子了。再后来,干脆就习惯了施夷光说话动不动就拍自己腹肌。自动忽略那一脸的淫/笑。
于是这样的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了好些日子。到了秋初的时候,又下了几场雨。雨后的那日是个大晴天,施夷光还是跟纪里如往常一般到校场练起了马。
纪里光着膀子跟在施夷光马匹旁边,牵着马缰以保证马的速度。
缓行的马背上,施夷光侧着身子翻跃着。
平地上翻跃不要太简单,可在马背上却是两码事儿。在急速的马背上更是两码事。如今她学的便是在马背上的武道。
这在现代施夷光是没有接触过的,所以学的也慢些。
这一日,施夷光跟纪里正练着,便听到伯将身边的人来传令。
“纪车正,伯将让我来传话,胡国那边不安分了,今儿可能有任务。”伯将身边的随将对着纪里严肃的说到。
施夷光这边听到,想转头去看那兵士,不想停着的马儿打了个响鼻,马蹄子一动,施夷光正侧翻着还没稳住的身子一歪,脚踏没有踩住,身子便向着旁边滑了过去。
纪里余光瞟到,伸着没有拉马缰的左手淡定一接,施夷光身子被纪里一直手臂接住。他转头,看向那随将,声音带着询问:“胡国那边怎么了?”
施夷光抱着马脖子正了身子,借着纪里的力量下马站定。
“几个边疆城镇的女子被奸杀了。”那随将说的也是毫不含糊,反正这件事已经传遍了边陲城镇,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施夷光站在一旁,听着那随将的话,转头看向纪里。纪里面上肃穆,没有说话。
“确定是胡国人做的么?”施夷光回头,看向面前的随将。
随将看了眼施夷光,还是摇了摇头:“身上有胡人的痕迹,但是不确定。所以伯将的想派人去探听。”说着又转头看向纪里:“具体纪车正去问伯将罢。”
纪里点了点头。随将回去复命。纪里走到校场旁边拿着边上搭着的衣裳穿着。
“不会就你一个人去吧。”施夷光看着马上就要被麻衫覆盖上的健硕的腹肌,伸手一拍,顺便捏了捏。
不苟言笑的纪里早已习惯了旁边这新士的熟稔,跟施夷光一般,也不觉有什么。只身子往后缩了缩,一边套着衣裳,一边连瞪都懒得瞪施夷光。
转身便淡定的向着伯将所在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