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摸了摸后脑,“我当时只是接了通知,本来就怕干这秘书活儿的,可是我接了部队里一个领导的电话,说是任务……所以就来了。”
“哦?”
曾家辉没有再问下去,不过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小胡,他不希望有不明白之处。小胡倒也是个挺会理解问题的人,支吾了半天才道:“是总参谋部的一位朋友打的电话,说是领导这么说的。”
终于明白原委了,曾家辉的脸上绽开了一片笑容,摆手道:“我知道了。”
待小胡走之后,曾家辉才摇头自语:我的总参大舅子啊,你这是保护妹夫呢,还是要监视妹夫啊。或许两种情况都存在吧,想想自己也有过风流史,倒也不能怪文定钟这个舅子这么安排。无论如何,人家都是为自己着想的。
遇到小邹怡一事之后,曾家辉的心情是沉重的,并没有因为自己解救了她而感到高兴。因为,这样的事情全国发生的数不胜数,自己亲身遇到的只不过仅仅一件而已,这样的青小年正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可他们的权益受侵事件却屡屡发生,这是一个社会的大问题,这让他这个团中央分管青少年权益的副书记情何以堪?
下午没有心情约谈方世玉记者,他也没有与任何人联系,一个人关在酒店房间里忽然想写的什么。可几个小时的思索下来,笔记本上还是空无一字,写写又能怎样,媒体记者们天天写、天天呼吁,可结果如何?
根治这样的社会问题,法治是一个方面,教育才是根本。不仅是对那些违法犯罪分子的教育,重要的是对青少年以及青少年家长们的教育,应该从保护与预防的角度做文章,那才是治本之策。
正当他想得出神之际,房间的门敲响了,曾家辉估计是小胡来请示晚餐如何安排的问题了。可他开门一看,来者却是陌生,而且还是几个人,其中一个还穿着警服,肩章上还带着横条,“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曾家辉虽然内心不明这些人的来意,但还是很客气的问道。
穿着警服者首先向曾家辉敬了一个礼,“您好,曾书记,我是广Z市公安局副局长姚元贺。”
“你好!”
什么货?
曾家辉似乎没听得太明白,但还是主动伸手,“姚局长,幸会啊!”
姚元贺没敢伸手,却是赶紧介绍旁边一位中年人,“这位是我们省委分管党务群团工作的岑凯副书记。”
“曾书记,你可是微服私访啊!”岑凯早在姚元贺介绍的时候就伸出双手握住了曾家辉的手,“你这一到来,可就亲自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打击犯罪团伙的重要线索,为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回来我还得跟政法委的彭书记说说,让他当面向你表示感谢啊!同时,一个部级领导到我们省还被小偷扒窃,这也说明我们省的社会治安状况堪忧啊,也让我们彭书记当面道歉……”
“岑书记说笑了,今天遇上而已。”
姚元贺在旁边是先道歉了,“曾书记,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你受惊了!”
曾家辉摆了摆手,并没过问案件的事。一来自己不管这个,即便是当事人之一,也没必要。二来他相信既然别人都主动说起,还有省领导知晓这事,肯定会处理好的。三是政法工作历来都讲究保密,不管是不是领导,不该问的案情绝不允许过问,这是工作原则与办案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