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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丧事

作者:是非非啊字数:6360更新:2024-08-20 02:18

旭烈格尔说明天早上大巫就会死。

林昭昭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旭烈格尔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但他有些疑惑是什么让旭烈格尔突然下定了决心。

还有如果说嘎力巴的死是咎由自取,那旭烈格尔又该用什么理由处死在部族里德高望重的大巫,而不在萨满教内引起骚动呢?

睡前林昭昭忍不住询问旭烈格尔,然而这个蛮子居然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他。

“等你睡醒后就知道了。”旭烈格尔摸了摸林昭昭的头。

“切,故弄玄虚。”白天补了觉,林昭昭不是很困,于是就着烛光看起了书。

“你在看什么书?”有人的下巴压在了他的肩头上。

“大人之学。”

“大人之学?”旭烈格尔蹙眉。

“《大学》听过没?”

“四书五经?”旭烈格尔没有读过,但他知道大夏人想要当官就要看这些书,“你怎么突然看起这个?”

“什么叫突然看起这个?这本书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倒背如流了。”林昭昭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在温习,万一哪天我们一拍两散了,我还好回到大夏给自己考个一官半职回来。”

自从知道姬有光高中状元后,林昭昭心里就多了个解不开的疙瘩,有时候睡觉时还会梦到放榜之日,自己名列前茅,震惊邻里,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全都围着巴结恭贺他的场景。

林昭昭知道自己策论远不及姬有光出彩,但他志向不大,都没想过自己能有面圣殿试的一日。只要能当个举人老爷,也算是对他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有个交代了。

有人在他耳廓上用力咬了一口。

“疼!干什么啊!”林昭昭捂着耳朵。

“别想了,这辈子你都等不到那一天。”男人在林昭昭耳边低声说着,“你离不开我。”

“哼,你少看不起人了。”林昭昭微微昂着下巴,“以后我要是做了大官,你这种平民见了我,可是需要向我行礼的。”

话刚说完耳垂又被人含在了嘴里。

“多大的官啊,能比当我的夫人还威风?”

“哼,起码当个……知县吧。”林昭昭微微躬起身子,男人弄得他痒痒的忍不住缩起脖子。

他的眼神虽然还望着手里的书,心思却早就不在上面。

“哦,知县大人位居几品?”旭烈格尔搂着林昭昭的腰,让人坐到自己的腿上,

“正七品……吧。”

“为了这么个芝麻小官,你就要始乱终弃。洛初还真是好狠的心啊。”旭烈格尔眼神暗了暗,像是在惩罚,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软肉。

“你懂什么?我就想当个知县怎么了!”林昭昭不服地哼哼道,当知县是他读书时定下的志向。

“没听过‘皇权不下县’吗?一年光是俸禄我就能有一百两,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了……念在你以前服侍我的份上……我让你当个巡捕好了……”有人

坏心眼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很快林昭昭气息就乱了,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起来。

旭烈格尔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没想到他的洛初会是个小官迷,但好歹对方发达后倒是没想着抛弃他这个“槽糠之妻”,还很好心地给他个差事做做。

“那看来我今晚一定好好伺候知县大人。”

“你干什么?”林昭昭大惊,手里紧捏着书卷,“不是昨晚才……”

“温故而知新。”男人将桌上的烛火捏灭,“这不是你常常对学生们说的吗?”

***

折腾了好一会儿,劳累的林昭昭一觉睡到了天亮。夏日刺眼的阳光恰好找到了他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瞧着男人正不慌不忙地穿衣服。

“你这身衣服……”林昭昭有一丝恍惚,旭烈格尔穿衣一般以黑色、青色为主,鲜少会穿这样白的衣袍。

“今日有丧事。”像是知道林昭昭在想什么,旭烈格尔说。

“丧事……”林昭昭愣了愣,忽然想到了昨晚旭烈格尔和他卖的那个关子。

难道说大巫昨晚真的死了?

林昭昭同旭烈格尔一起走出了毡包,果然瞧见了白色的布条挂满了部落外围的栅栏上。

大巫死了,按照萨日莎所说的,她的父亲是寿终正寝,走得十分安详,她亲眼瞧见了长圣天的使者将她父亲的灵魂接走了。

老人冰冷僵硬的身体躺在他曾经祭祀的神坛上,温暖的火焰围绕着他熊熊燃烧着。

额头绑着白布的少女手握神鼓跪在地上,主持着丧事的礼仪,萨满的信徒们跪在她的身后发出一阵阵悲伤的抽泣声。

“萨日莎……”林昭昭内心感慨。他看着少女孤独的身影,他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萨日莎来说能不能算做是一种解脱,“从今往后,这世上她就没有亲人了。”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旭烈格尔说,“何况有那样的父兄,还不如孤身一人。”

“……”

这人都还没葬下去呢,虽然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旭烈格尔的话无疑是一针见血了。

“老师。”等丧葬结束后,已经成为萨满神女的萨日莎来见林昭昭。她面色苍白如纸,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看着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看着如此憔悴的萨日莎,林昭昭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对方,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老师,我应该没做错吧。”

林昭昭眼帘垂下,有些话旭烈格尔没有明说,但林昭昭心里隐隐能猜到些。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早上死了儿子晚上再死个爹,大巫寿终正寝的背后显然是有人悄无声息地动了手脚。

而这个动了手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眼前的少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昭昭轻轻拍了拍萨日莎颤抖的肩膀。

萨日莎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嘴里咕噜咕噜的,我没能听清他最后的遗言,但我能看见他眼睛在说什么。我是

你父亲,你怎么敢对我下毒?你怎么能杀死我?”

随着萨日莎倾诉,林昭昭的后背微微发凉。虽然猜到了是萨日莎动的手,但他没想到萨日莎会将弑父的过程同他说的这般详细生动。

这是一段杀人者平静的自诉,没有怨恨,也没有冲动。一个胆小卑微到见人就要下跪的小姑娘,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苦楚与无助,才会被逼得做出这样的反击。

“老师,他都要死了都无法理解我。他想不到我这么做的原因,最多会想我是为了首领才背叛了他们。”萨日莎擦了擦眼睛,“他死了后还是我的父亲,而我生下来就是他的奴隶。老师,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平的事呢?”

林昭昭无法给萨日莎一个答案,就像他也不知道作为他爹的林老爷为什么会看他那样的不顺眼一样。

人家就是不把你当个人看能怎办呢?你只能自己争口气活出一个人样来。

****

代表着死亡安息的布条在风中飘舞着。一处毡包内,有一群萨满教的教徒正在毡包内秘密争论着。

“大巫的死一定有蹊跷。昨晚用饭前大巫还找我说过话,吩咐我为他寻找狐狸的毛,公羊的角,以及成年男人的两截手骨。当时大巫虽然神态悲恸,但身体没有虚弱之象,怎么会好端端的一个晚上就死了呢?”有人质疑。

“显而易见,这是旭烈格尔兄弟的阴谋,他们先杀了嘎力巴少爷,然后又杀了大巫。不仅以陪葬为理由,焚烧了我们诸多珍贵的萨满古籍,还打算让一个女人来接替大巫的位置!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脱离血狄族了!”

“脱离血狄族?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当旭烈格尔的弯刀是吃素的吗?”

“我无法相信伟大的长圣天会选择一个女人来作为它的使者。长圣天神圣的意志正在被名旭烈格尔的魔鬼践踏着,我们怎么能熟视无睹呢?”

“熟视无睹总比掉了脑袋舒服吧!旭烈格尔的势力一日胜过一日,这时候和他作对,你也想早些面见长圣天吗?”

“别吵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发话。

“斗琪,您说该怎么办吧。”

斗琪,在血狄语中有【歌咏者】的含义,是萨满教里法力仅次于大巫的存在,比起其他教众,也有着更高的权力。

“旭烈格尔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投奔其他人。”斗琪说,“科列奇部与血狄族有仇,他们王汗也信仰我们萨满教,我们去投奔他,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为大巫报仇的机会。”

“斗琪所言极是啊!”

“还等什么,今晚我们就趁着夜色去投奔科列奇部。”最后斗琪抬了抬手一锤定音。

“是。”众人起身应下。

****

月亮升起的时候,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趁着浓浓的夜色潜逃出了血狄族的营地。

他们的马蹄前脚才踏出去,后脚巴根就踏入王帐来向旭烈格尔通报此事了。

“不用阻拦,在后面跟着他们。一

旦踏过巴鲁山,他们就不再是我们血狄同胞了。()”????舡簸??“?膉?魎??葶?协奵??葶蚘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是。”巴根领命退了出去。

“你早就想到他们要叛逃了吧,所以今晚才将巡逻的人都撤了下来,故意引他们出来。”林昭昭抬头望身旁的男人。这蛮子的心眼比他想得要多。

“这样比较省事。”与其一个个盘查,还不如让这些害群之马自己蹦出来。

既然决定打扫屋子,那就趁着机会扫个干净。

等今晚一过,旭烈格尔就能将血狄族里最大的一颗毒瘤彻底连根拔除了。

草草结束了大巫的丧事,在登过刀梯后,萨日莎也成为了萨满教的神女,负责起部落日后的祭祀活动。

然而即使贵为神女,萨日莎闲暇的时候,还是会经常过来看望帮助自己的老师。

这一日,林昭昭找来刘夫子,他对水利了解不深,只在《尚书》、《周礼》这些书本记载里,知道前人们为了种出更多的粮食会灌溉渠道,设水门、水库等。

所以他才想请教刘夫子开水道,灌农田在血狄族的领地是否可行。

然而刘夫子的回答很快就给林昭昭泼了冷水。

“你想将诺尔河的水引入农田,想法虽好,但灌溉渠系并非挖掘一条干道那样简单。水利之事仿佛布一张巨网,不仅需要花费太多的人力和钱财用于开渠,还要花更多精力用在日后的维护上。”

甚至不用深思熟虑,刘夫子开口就能给林昭昭提了几个难题。

“就说这开渠之后,草原春冬风沙最大,风沙淹没了渠道,你想用水就要耗时耗力重新清理。”

“草原不似中原,工匠、材料、工具都太少了。就说是你想开个取水口吧,都只能用篱笆枝条混着些泥沙做个简单的围堰,一旦到了眼下这种季节,诺尔河湍急,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你们一年的辛苦毁于一旦啊。”

听着刘夫子这么一说,林昭昭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不然真是要好心办坏事了。

“刘夫子博闻强识,见多识广,那依您之见,这水渠是修不得了?”林昭昭问。

“不是修不得,困难虽多,但若血狄部族上下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呢?”

“刘夫子,您这话我不明白……”林昭昭有些懵,这话到底是能修,还是不能修。

“向水而兴,这是长久之计。”刘夫子看了眼林昭昭,“你与首领若想在这儿扎下根基,水利是命脉。若是百年之内没有移营的打算,你们就修,不然就是赔本的买卖。”

“谢刘夫子指教。”这些林昭昭终于是听明白了。如往常一样,商议完后,林昭昭留刘夫子用饭。正巧碰到萨日莎过来看望,三人便一起用了些。

“萨日莎姑娘,你头上的这根簪子可否借给老夫看一看?”饭用到一半,刘夫子忽然看中了萨日莎头上的发簪。

萨日莎虽是不解,但也将发簪取下,递给了刘夫子

()过目。

涅蓝色的簪子在老人的手里反复摩挲着,也不知是瞧着这簪子想起了什么,刘夫子深吸了口气,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老脸。

萨日莎和林昭昭面面相觑,皆不知老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

“萨日莎姑娘,不知这簪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平复住情绪,刘夫子询问起这簪子的来历。

“这簪子是我转赠于萨日莎的,原本是我京城的友人……托人带来给我行?礼用的……”林昭昭回答,“刘夫子,您认识这簪子……”

“啊,不,不。此簪名为琉璃花筒簪,因为形似花筒,又能插花佩戴在头上,故取名花筒簪。”刘夫子长叹一声,“此簪在琼朝时很受妇人们追捧,我夫人也颇为喜爱,日日簪在头上……这簪子现在很是罕见了……”

看旧物思旧人,刘夫子露出一丝苦笑,将这根簪子双手奉还给了萨日莎。

难道刘夫子以前是琼朝人?林昭昭心里隐隐多了份猜测,却没有向任何人再提起。

***

科列奇部,王庭内。

身着华服,戴着金丝圆帽的男人坐在矮桌前,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另一只手搂着一名妖冶美人。

“带上来。”

戴着银色头盔的将士走了进来,他身后还领着三名风尘仆仆的男人。

“伟大的王汗,臣黑勒木将投奔来的萨满教徒给您带过来了。”黑勒木将军跪地,后面斗琪几人也连忙跪地行礼。

王位上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凑近了些上下打量着斗琪等人,然后又转身回到了王位上。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长着两个脑袋,六条手臂?”那妖冶女子好奇地询问男人。

“没有,就和我们长得一样,一个脑袋两条手臂。”

“我就说是骗人的吧。”妖冶女子捂着嘴笑,“外面那些人都说血狄人是草原上的魔鬼,我看他们就是单纯长得丑而已。”

王庭里传出一阵哈哈大笑,弄得前来投奔的斗琪等人有些懵,完全不知道王位上的男女在笑些什么。

旁边的臣子们无声地叹了口气,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君主的荒唐无礼。

“你们是血狄人吗?”笑完后,王汗开始盘问起斗琪等人。

“是。”

“旭烈格尔派你们来的?又让你们来当说客了?”

“不是,我们是自愿来投奔王汗您的。”斗琪连忙回话,“旭烈格尔的人一路追杀我们,我们死了很多人,吃了很多苦才面见到您的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王汗撇了撇嘴,挥了挥手,“拖下去,把他们脑袋砍掉。”

“王汗,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邪恶的旭烈格尔迫害我们萨满教徒,杀了我们的大巫还有大巫的儿子,我们是受长圣天的指引才来找您的啊!”被士兵们拽住了手臂,慌乱的斗琪大声说道。

“哦?是吗?”

“千真万确,您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

问啊!”

“就连我这么个小女子都知道,大巫可是长圣天的使者啊!”王汗身边的妖冶女子打了个哈欠说,“那旭烈格尔不是什么黄金血脉吗?是长圣天命定的草原主宰?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为了他降下预言的大巫呢?”

“国后说得对。那旭烈格尔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杀了一心支持他的大巫呢?”王汗说,“你们一定是联合起来想要诓骗我。”

斗琪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无语了。他心里后悔,怎么也没想到草原上大名鼎鼎的王汗会是如此荒唐草率的人。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拖下去,拖下去。”

“我们绝对没有诓骗您啊!”斗琪吓坏了,“伟大的王汗,如今的旭烈格尔已经不是以前的旭烈格尔了,他是黄金血脉不假,但他身边多了个不祥的女人,他已经不是草原未来的主宰了!”

“不祥的女人?你们先放开他们。”国后忽然有了兴致,“我听说,你们的旭烈格尔好像从大夏娶了个很漂亮的女人,据说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你们见过吗?”

“回国后,见过。”

“那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当然是您好看。”

“你们不会是为了活命,才故意说谎讨好我吧。”见斗琪等人回答犹豫,国后露出狐疑的神情。

“我等不敢欺瞒王汗和国后。”斗琪也是满头大汗,“那大夏女子容貌虽美,但极其愚蠢,还巧言令色,断不能和国后您相比。这女人说服了旭烈格尔,让血狄人学着大夏人模样,在草原上做起了农活,种起了农物,血狄部族上下因为她苦不堪言,恐怕是到了冬天大家都要被她害得活活饿死了。”

“啊?在草原上种地?这女人还真是异想天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斗琪说的话,所有人都敢到不可置信。

“这旭烈格尔怎么会如此愚蠢啊!居然会乖乖听一个女人的话。”王汗也听乐了。

“王汗,这不是好事吗?等到了冬天血狄族饿得揭不开锅的时候,您岂不是带些粮食过去就将他们轻易收服了?”

“还是我的国后聪明啊!”

“到时候王汗收服了血狄族,记得把那个大夏女人赏给我吧。”国后眨了眨眼睛,撒娇着说,“我听说大夏的女人不仅能歌善舞,还会演奏许多乐器,我要将她留在身边留着逗乐。”

“好,好,好,都依你的。”王汗抬了抬厚实的下巴,“行吧,看在你们给我带了这样一个好消息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一命吧。里瓦德太子,将他们安排进神庙里,给他们找个差事坐坐吧。”

“是。”一名年轻人板着脸站了起来,领着斗琪等人走出了王庭。

“科列奇部的王汗怎么会是这幅混蛋模样?”回到住处,逃亡出来的几人心里都不由后悔起来,“不是说他会礼遇我们的吗?他根本就把我们当狗一样耍弄。”

“他看起来就像个已经外貌衰老的孩子!在那女人的面前听话得和羔羊一样,哪还有点草原英雄的模样?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跟着旭烈格尔!至少旭烈格尔不会相信人能长出两个脑袋和六条手臂这样的鬼话!”

“旭烈格尔有什么好?忘了他要砍你们的脑袋了吗?这王汗虽然荒唐了些,但好歹暂时能保住我们的命。”

就算是将肠子悔青了,现在也已经无济于事。斗琪等人只能待在科列奇部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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