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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方盛霆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灼灼地看着秦川。
“呃，你们怎么又来了？”秦川惊讶地看着二人。
以前方盛霆都是叫他小秦，今天竟然叫秦先生了，可以看出一夜之间，方盛霆对秦川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陈若男惊讶地看着来人，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方盛霆，没办法，他在江宁实在是太出名了。
“咦，方盛霆怎么如此称呼这小子，他不是他兰亭会所的员工吗？方盛霆有必要对自己的员工如此礼贤下士吗？”
她发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转不过来了，眼角余光瞥了秦川一下，这货竟然坦然受之，没有哪怕一点的受宠若惊。
“有猫腻，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作为警察的职业习惯，陈若男立刻做出了判断。
“你有客人？”方盛霆看着一身警服的陈若男，略显惊讶。
“哦，这是我的房客。”秦川解释道，又看了陈若男一眼，说：“你不是要回家搬行李和家具吗，还不快去？”
“哼，想赶我走，没门，指不定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我身为人民警察，岂能坐视不理？”陈若男腹诽，却恍若无事地开口说：“哎，刚才走路太热了，我先歇息一会儿。”
方盛霆若有所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秦先生，你还没吃早餐吧，不如一起下去吃早餐。”
秦川心领神会地点头，一大清早他们亲自登门，必定有重要的事，不方便当着陈若男的面说。
“好啊，小区外有一个地方的早点不错。”说罢，秦川又对陈若男叮嘱道：“对了，你等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不然遭了贼，你可要照价赔偿啊。”
陈若男无可奈何地瞪眼，这几人竟然转移阵地来避开她，她没有办法了，只能干瞪眼看着对方消失在楼道内。
“可恶！不对，如今警局里面人心惶惶，局长和队长都被纪委的人带走了，据说是牵涉到红音的凶杀案中，而且兰亭会所也涉足其中。方盛霆这么早来找秦川，肯定是为了这事。可他一个小保安，又能做些什么呢？另外，方盛霆为何对他这么客气，他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的脑海中泛起了许多疑问，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答案。
忽然，她的嘴角上扬，心道：“以后反正都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就不信你那点秘密逃得出我的眼睛，秦川，我会一点一点把你的小辫子揪出来。”
凤凰小区门口，一个棚子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早餐店，坐满了早起上班的人。
秦川、方盛霆和钟原找了一张桌子桌下。
“方董，今天我请客，随便点。”秦川大手一挥，豪迈地说，似乎要请人吃山珍海味一样。
钟原一阵苦笑，方盛霆倒是泰然自若，要了一份牛肉米线，一笼包子，钟原无奈也点了一份肥肠米线。
“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早上只能喝完稀饭，其实这才是最美味地道的早餐。今天沾你的光，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了。”方盛霆环顾四周，一身轻松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他没有急于提问题。
秦川眨了眨眼，心道：“果然是成功人士，至少这心理素质就比一般人强不少。”
远处，方夜雪坐在玛莎拉蒂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搞什么鬼，竟然来这种地方吃早餐？而且现在这个危急关头，他们还有闲心吃早餐。哼，肯定是秦川搞的鬼，不行，红音的下落迫在眉睫，我必去找他问个清楚。”
她气呼呼地下了车，直奔早餐店而来，大声质问道：“秦川，你在搞什么鬼？”
秦川嗖的一下吸了一口米线下肚，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还未说来，方盛霆已经脸色一沉，说：“夜雪，你怎么来了？”
“爸，你怎么和他在这里吃这种东西？”方夜雪指着桌上热腾腾的几碗米线、包子和蒸饺说。
“呵，难道这种东西不能吃吗？你看大家不都吃的好好的吗？”秦川戏谑地说道。
“这里这么脏，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卫生不达标，吃了不生病才怪。”方夜雪不甘示弱地说。
“喂，这位小姐，你不吃自己走，可不要乱说话，打扰我做生意。”老板走了过来，不忿地说道。
其他客人也愤愤不平地瞪着她。
方盛霆不想让女儿继续在这里纠缠，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得罪秦川，于是忙向钟原使了一个眼色，说：“送她回去。”
“大小姐，我送你回去。”
“不……”方夜雪还欲争辩，却被钟原拿捏住了穴道，一口气提提不上来，停止了喊叫，被钟原带着向玛莎拉蒂走去。
“钟叔，你这是做什么？”方夜雪被拽进玛莎拉蒂，气呼呼地问。
“大小姐，不可意气用事，董事长为了会所的事正烦着，如今秦川可以扭转乾坤，不能与他闹矛盾。”
“可秦川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们大清早的过来，他竟然带着你们来这里吃早餐，我猜他肯定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他纯粹就是在戏弄人，他早就知道红音没死，为什么不早点说，非要等到现在？哼，我看他居心不良，就是想看我们方家的笑话。”
钟原摇了摇头，没有争辩，与正在气头上的女人争辩，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于是，他直接启动玛莎拉蒂，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老板，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方盛霆见老板不悦的神色，尴尬地笑了笑说。
老板深深地看了方盛霆一眼，知道对方非富即贵，哼了一声，便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方盛霆松了口气，尴尬地说：“秦先生，希望你不要介意，夜雪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她被我惯坏了。”
秦川心说原来是单亲家庭，点点头，道：“没事，方董，你还是直接叫我秦川吧，听着秦先生几个字怪别扭的，从来没人这样叫我，况且我可是你的员工。”
见他没有怪罪方夜雪的意思，方盛霆暗自庆幸，“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秦川，今天真是谢谢你的早餐，好多年没有吃的这么舒坦了。”
“方董若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吃。”
“哈哈，好！”方盛霆爽朗地笑道：“吃了早餐，我们走一走吧。”
秦川知道对方要说正事了，于是叫来老板买单。
“今天让你破费了啊。”
“呵呵，没事，以后你给我多涨点工资就可以了。”秦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没问题。”方盛霆越看越觉得琢磨不透他了，或者说他与一般的年轻人有许多截然不同的地方。
“秦川，钟原昨晚去见过胡媚了。”方盛霆边走边说。
秦川不动声色地点头，说：“所以你们是为红音而来的了？”
“秦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确实是为红音而来，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红音竟然被你救了。我想知道她在哪里，只要她一出现，这次的危机就可迎刃而解。”方盛霆敛去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
“当初我救她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我可以把她交给你，不过我希望你保证她的安全，而且以前的事要既往不咎，她是被人利用的，其实也是可怜之人。”秦川叹了口气说。
“没问题。”方盛霆心中一动，秦川没有为自己争取利益，却先为红音着想，可想而知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正是方盛霆需要的。
“另外，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我可不想过被人追杀的日子。“秦川笑着说，但眉宇间却没有一点惧意。
方盛霆心领神会地说：“这事只限于我们几个当事人知晓，其他人，尤其是敌人一定不会知道。”
“这样最好。”
“秦川，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为你达成。”方盛霆盯着对方说。
秦川嘿嘿一笑：“没什么要求，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应该提什么要求，所以装一回高尚。
方盛霆肃然起敬，说：“这怎么行，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若是我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我方盛霆岂不是忘恩负义了吗？”
“这……我真的没想好有什么要求。”
“没关系，我的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只要我方盛霆在一天，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那就来找我。”
秦川不动声色地点头，这方盛霆的表态很值得赞赏，也不忘自己淌这一趟浑水。
其实，秦川没要求吗？当然有，如今他一穷二白，给他个几十万，岂不是更好，可他不会提这种要求，这种近乎勒索的要求，他也不屑提。
不过可以预见他这一派高风亮节的表现，让他在方盛霆心中的良好印象直线上升。
“方董，走吧，我带你去找红音。”
“好，你带路。”方盛霆直接坐进了奥迪a8的驾驶室，当起了司机。
他可是有许多年都没有开车了，今天为秦川当了一回司机，若是别人知道后肯定会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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