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管杜家的人怎么选择,最后都只有一条路走。∶→有意思書院.heihei66.∶℡
“跟着我走可比你们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走划算多了,我这么善良的人,你们不感恩戴德的感谢一番都说不过去。”芜欢娇软的声音在空气中流转。
可是闻言的人,皆是一脸的抽搐。
她到底哪里善良了?
谁敢把善良两个字安在这女人身上,绝逼是眼瞎。
但是杜家的人有一点不敢否认,跟着她,确实没在遇到植物莫名其妙异变的情况。
囚灵谷的晚上也是有夜晚和白天的,晚间的囚灵谷比白日还是要安静。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晚上的囚灵谷简直就是地狱去。
用一个词来形容再适合不过,群魔乱舞。
杜成看着没有星光的天空,心底一阵惆怅,他怎么就这么没有骨气,跟着这个大魔头一起走呢?
“杜家主?”
正想得出神,一声轻喝从身后传来,杜成身形一僵,艰难的转头看着那张挂着浅笑的脸,心底一阵狂跳,好一阵才平稳下来。往后移了移,非常有礼貌的道:“芜欢姑娘,有事?”
“聊聊啊!”芜欢一屁股坐到杜成旁边,。
聊?聊什么?聊他在想怎么弄死她吗?
杜成暗自抹了抹冷汗,摆出一脸谦卑的神态,“芜欢姑娘想聊什么?”
芜欢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聊什么。
杜成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果然是来找茬的吗?
“聊聊杜家的宅子怎么样?”芜欢认真的看向杜成,虽然是问句,可那语气,哪里有让他反对的意思?
他的宅子有什么好聊的?
杜成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但是转瞬脸色就白了下去,好在现在光线不足,掩饰了他的惊慌。
“一个宅子有什么好聊的?”杜成不敢直视芜欢。
这个女人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那宅子我看着挺喜欢的,想必杜家主建的时候费了不少的心思吧!”芜欢声音很平淡,可眸底深处却闪烁着幽光。
杜成心中寒意陡生,转瞬又安慰自己,那件事做得极为隐蔽,她不应该会知道,巧合,巧合。
“是费了不少的时间。”
“那可真是幸苦了。”芜欢起身,斜睨着杜成,“我看那宅子阴森得很,杜家主可要小心,莫要被什么小鬼缠了身。到时候……”
芜欢的话停在一半,转身轻飘飘的走了。
杜成一阵汗颜,刚才不是说还喜欢得紧吗?
女人心海底针,真难伺候。
不过……
这魔头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你觉得阕家的灭亡,和杜家有关?”容昭的平静的声音自脑中响起。
芜欢走动的身形微顿了下,傲慢又嘲讽的慢慢回:“我只是好奇那宅子,阕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昭:“……”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个别扭的性子的。
半晌没听到容昭的声,芜欢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要不要出来?”
容昭哼了一声,就不理会芜欢了。
芜欢:“……”脾气还见涨了啊!
芜欢心底的怒气蹭蹭的冒了出来,走到一边坐了下去,谁也不愿搭理。
阕九小心的给芜欢送了点吃的,见她不搭理自己也只好作罢。
囚灵谷的夜,似乎特别的漫长,杜成一晚上都在思考芜欢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神色有些憔悴。
而芜欢和容昭赌气,本是清秀的脸拉得老长,跟所有人欠了她似的。
阕九和祁尧有些担忧芜欢,所以也没怎么休息好。
天一亮,所有人就要进入警戒状态,继续往前走。
这一个连着一个的山谷,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会出现疲劳,更别说这些美景中还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这里怎么没有灵兽?”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队伍中的人顿时讨论了起来。他们能看到各种花草,虫鸟也有,但就是没看到过一只灵兽。
“这里环境既然能养那些虫鸟,自然也适合灵兽生存,没有灵兽确实有些奇怪。”
芜欢漫不经心的走在前面,耳边萦绕着那些人聒噪的讨论声,唇角慢慢的上翘。
灵兽……
既然他们这么想见,那就带他们见见好了。
很快众人就发现四周的景物不在是那么华丽,而是有了颓败之姿。而且那些树木开始变得高大,视线受到了阻碍。
“家主,不太对劲。”杜宽走到杜成身边,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
这四周的景色越来越诡异了。
杜成惴惴不安的看了芜欢的背影一眼,又见身后的人都露出担忧和质疑的神色,他不得不上前。
可他问的不是芜欢,而是一开始就和芜欢在一起的祁尧。
他和祁尧不算熟,但是以前还是见过面的,只是他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
“尧公子,不知芜欢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芜欢姑娘的事,我也不知道,不敢乱说,杜家主想知道,亲自去问芜欢姑娘好一些。”祁尧回答得滴水不漏,将问题又踢给了芜欢。
杜成在心底暗骂了几声,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好拽的,问他是看得起他!
对于祁尧的身份,像他们这些大家族中,自然是不喜的。如果是换了平时,他们估计连看一眼都嫌恶心,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低头。
杜成扯着唇角勉强笑了下,“芜欢姑娘的脾气……我哪里敢上去问,尧公子和芜欢姑娘关系不错,去问一下合适一些。”
不等祁尧回答,阕九将将他扯到了身后,冷冽的视线射向杜成,“杜家主难道是没长嘴吗?需要我家公子帮你问,我家公子欠你的吗?”
杜成也是认识阕九的,只是以前阕九老是带着面具,他还以为阕九是个丑八怪,没想到面具下竟然是一张倾城绝色的脸,给祁尧这个臭小子当隐卫,真是可惜了。
“我和你家公子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杜成说着伸手就要去打阕九。
眼看就要落到阕九脸上,突然手腕被一只素白的手抓住,温凉平稳的声音响起,“杜家主,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