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天接到消息,围攻芜欢的人全部遇难,无一人幸免,顿时暴跳如雷。※∵∠有意思書院.heihei66.∷
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有能力杀掉那么多人,到底是谁在帮她?
“城主,我看过那些人的尸体,都只有一个伤口,一刀致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阿天立在下方,恭敬的禀报自己的消息。
“一刀致命……”燕鸿天赤红着双眼,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四个字。
黑魔城能一刀致命杀掉这么多人的能有几个?
“你说发现他们的时候在哪里?”燕鸿天突然站了起来,“是不是在城北的河道附近?”
阿天思索了片刻才道:“是,据鹏鹰巡卫队第一次禀报的消息,确实是在那边。”
“是他,当初我就知道不应该放过他。”燕鸿天喃喃的失声念叨着,突然抬头,厉声道:“阿天,快去准备,我要去映月崖!”
“映月崖?”那个地方不是被封了吗?河道根本过不去啊!
“对没错,映月崖,带上她的冰棺,去映月崖!”燕鸿天来回踱步。
……
芜欢再次回到河道边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不少,按照外面的算,这个时候应该在未时。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也就是原本一天的时间变成了三天了,一个时辰相当于有三个时辰。
苏宁将芜欢出现,观察了片刻,确定她身后没有人后才从旁边的草丛里出来,“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快走吧,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宁轻车熟路的开船,小船驶入那密林遮挡的河道中,光线一下就暗了不少,只有少许的阳光斑驳着洒下来,映得水面波光粼粼。
芜欢坐在船头,撑着下巴看着水面,手中捏着龙泉。
容昭站在她前面,垂眸凝视着她,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关心她了呢?
他只是一个剑灵,没有心,不应该会产生这些感情的。
气氛有些沉闷,苏宁有些受不了,她试探性的开口,“你们是从外面哪里进来的?我爷爷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是这样的吗?”
芜欢缓慢的将龙泉收回银镯,神色平静,有些心不在焉的答:“是很大,可也很残酷。”
“嗯,爷爷也说过,弱肉强食,可是在这里也是一样的,若不是我被爷爷收养,恐怕会沦为外城的那些奴隶一样,过着随时都会死掉的生活。”苏宁的语气透着对她口中爷爷的感激,以及一股不忍。
芜欢无声的笑笑没在说话,弱肉强食,这几个字到哪儿都适用。
鬼修的世界更是淋漓尽致的体现了这四个字。
“但是我还是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那些我没见过的东西。”苏宁眼中有一种向往,对外面纷乱世界的向往。
这条河道弯弯曲曲,很长,芜欢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远处大片洒下的阳光。
“快到了,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你们屏住呼吸,那边的空气中飘散着一种花毒,呼吸进去就麻烦了。”
芜欢冲苏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苏宁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显然那些花毒对她来说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
头顶的茂林,枝叶慢慢的变得少了起来,温暖的阳光打在芜欢身上驱散了她走神的丝丝寒气。
小船完全驶出河道,芜欢才看清远处的景象,那是一座座层峦叠嶂的山峰,矗立在碧波荡漾的水中。水面开着一种芜欢不认识的花,淡粉色,花瓣层层卷起,像极了天边的云彩,苏宁说的花毒怕就是从这些花上散发出来的。
小船驶向其中一座山峰,那座山峰在所有山峰的最中间,连接着其余的山峰,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弯月牙。
难怪会取名叫映月崖……
当小船停下来,苏宁呼呼的喘了几口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可以……可以呼吸了……”
芜欢和容昭脸色正常,没有任何不妥,看得苏宁一阵羡慕,不过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苏宁率先跳下船,将船拴好,才带着芜欢他们往上走。
“这里很安全,往上一直走就行了。”苏宁到了这里,语气都欢快了不少。
“你爷爷是什么人?”
苏宁小脸一跨,脸上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爷爷从来不和我说他的事,他很多时间都是待在这里,很少回城,就算回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时候一个月才回来,有时候几个时辰就回来了。”
容昭不动声色的拉住了芜欢的手,快走了几步,走到了前面。
“你们是夫妻吗?”苏宁突兀的话让芜欢心跳漏了半拍,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是。”容昭冰冷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到芜欢心上,心跳突然就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翘了几分。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什么好期待的。
“咦,可是爷爷说,只有夫妻才会牵手啊!”苏宁好奇的目光在芜欢和容昭身上打转,一脸不信的模样。
容昭身形突然顿了一下,眼底疑惑渐生,下意识的将芜欢的手拉紧了几分。
芜欢凝视着容昭的背影,心底的情绪很复杂,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份不应该出现,也不是时机出现的感情。
她这种被杀戮包围的人,会出现这样的感情,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到了。”苏宁先一步小跑上去,“爷爷,我回来了。”
这是山顶,上面修建着两座茅草屋,其余的地方就是一些乱石和藤蔓。
苏宁正站在一间茅草屋前,眉眼柔柔的冲屋子里的人说话。
“我爷爷叫你们进来。”苏宁推开房门。
容昭全身都戒备了起来,牵着芜欢朝屋子里走。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其余的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麻的书籍。
让芜欢诧异的是,屋子里的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白发苍苍的老者,而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穿了一间松松垮垮的白袍,半倚床头,低头写着什么。
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水雾袅绕,模糊了他的面容。
这是爷爷?
如此年轻的爷爷,芜欢表示有点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