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气不过,闪身进了天阙剑中,天阙剑忍受着自家剑灵的怒气,委屈得直颤。
嗡嗡声不断的在房间中回响,芜欢被吵得有些烦,伸手拽过天阙剑,将它塞到床上的棉被下。
“不许出来,不许抖!”
被威胁的天阙剑委屈得直想落泪,怎么会有这么凶的主人。
还有那只剑灵,到底是不是它的剑灵,为什么也欺负它,不公平。
芜欢待在房中什么也没干,不是睡觉就是吃,直到入夜,安静了一整天都风府才热闹起来。
芜欢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知道风云并没有找到叶良辰。
不过也有个特别的消息,之前那个晋级的人竟然是风倾瑶口中的那个许元清。
芜欢敲着桌面,眸光暗沉,“搞什么,不是说许元清的实力比风倾瑶低的吗?”
外面的天依旧是雷云密布,只是此时天黑看不出来,那些雷云还没散。
这更让芜欢心底的疑惑加深,这件事好像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出乎意料的是,风云竟然在回来后第一时间来见芜欢。
芜欢翘着二郎腿,神色散漫的看着有些焦急的风云。
“怎么了?风家主大晚上的还过来是有叶良辰的消息了?”
风云恨极了芜欢这幅样子,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百里姑娘,百里家的人在外面等你,你看?”打死他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见到百里家的人。
还是百里家有身份有实权的大长老。
若是他们不是为了百里芜欢来的,他或许会很高兴,可是现在这百里芜欢是个被逐出家门的人,却在他府上,这让百里家的人怎么想?
“等我?等我做什么?”芜欢一脸单纯的问道。
风云有怒不敢发,两边都不好得罪,那个男人…
风云突然在屋子里巡视起来,那个男人怎么不见了?
他来的时候特意看了旁边的房间,那个男人不在房间中,可是现在这边也没有,那他去哪儿了?
难道已经走了?
若是这样,那他…
风云思绪翻飞,脑中已经演示了数种将百里芜欢拿下,逼迫她交出昨晚的那个宝贝,并将她交给百里家邀功的方案。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行动,房间外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一行人出现在房间外。
领头的正是他之前见过的大长老百里战。
芜欢听到声音,往门外望了一眼,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属于百里战的记忆唰唰的往外冒。
虽然芜欢对脸没什么辨别能力,但是对那身衣裳却是认识的。
百里战,百里家的大长老,此人性情阴沉,做事狠辣果决。
在百里家,他的野心是最大的,百里轩虽然是家主,可是对这个大长老也是忌惮有加,礼让三分。
此时他竟然亲自带人前来抓她,也不知道是想拉百里轩下马还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芜欢顿时觉得自己面子上也挺有光的,毕竟不是谁都能让这位大长老亲自动手。
“百里芜欢,还不出来。”百里战站在房门外,看到芜欢,眼中精光四溢,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大长老呀,大老远的跑来看我,真是辛苦了。”芜欢好似没有看到百里战阴沉的面容,笑眯眯的从房间中出来。
风云跟在后面直抹冷汗,这死丫头到底是脑子不会转弯还是真不怕啊。
看人家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你还笑容可掬的和人家打招呼…
大长老也被芜欢这开场话给吓了一跳,以前这丫头见了他不是拔腿就跑,就是使点不光明的手段在跑,何时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百里芜欢,屠杀同族,你可知罪。”百里战瞳孔紧缩,冷喝出声。
“屠杀同族?”芜欢在门口站定,好整以暇的瞧着百里战,“这个罪恕我不能认。”她根本就没动手。
那场火是容昭放的,就算死人了,也算不到她头上。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没做过的事,她不高兴,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当然,如果她高兴,认下也没什么,不过是后面多个仇人而已。
“狡辩,百里芜欢,你身为百里家长女,却做出这等残忍的事,还如此不知悔改,简直是罪不可赦。”
百里战说得抑扬顿挫,很是激昂。
芜欢双手环胸,嘴角的弧度往下弯了几分,“你们不都把我逐出了家门吗?怎么现在还不满意,要杀我灭口,清理门户不成?”
“我等奉家主命带你回去,你不反抗,自然不伤你一丝一毫。”百里战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偏移了。
“大长老,有些事不用我来拆穿吧?你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很没有信服力吗?”芜欢心底只觉得好笑。
她相信百里轩确实是想抓她回去,因为百里清欢还等着她救命。
可是百里战巴不得百里轩出事,怎么可能会帮百里轩来抓她?
“奉命行事,需要什么信服力,来人,把她抓起来。”百里战大约是想速战速决,带来的人都在地玄巅峰。
足足数十人之多,这么多人呼啦一下将芜欢围了起来。
“大长老,你真的以为我怕你?”芜欢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神色不变,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百里战闻言,脑中闪过以前的一些片段,不免皱了皱眉头。
百里芜欢这位大小姐,确实不怕他…
虽然每次见到他都跑,但是有些场面也是避无可避的,从那些场面中可以判断出,百里芜欢对他并不怕。
那她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就跑?
百里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咬牙,反正她也跑不掉了,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
芜欢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表达一下自己并不怕他。
所以脑补害人。
百里战冲离芜欢最近的那人使了眼色,那人迅速出手,曲指为爪,想要抓住芜欢的胳膊。
细碎的寒光在芜欢眸中汇聚,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人向自己袭来,气流带动衣袂,发丝飞扬间,站在包围圈的那个女子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