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方达,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听到方达兴冲冲的声音,李杰顿时大喜,整个人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甚至理都没理站在他边上,白着脸的李猴子,就朝着三步并作两步疾奔而来的方达迎去,眼里满是希翼的问道:
“来!来!来!你快给我说说!”
“许褚,你别磨蹭了,你也快点点!”方达见李杰迎了上来,连忙朝不徐不疾地跟着他一同前来的魁梧汉子许褚喊了句,又远远地对李杰一拱手道:
“杰爷!刚才小方和许褚怕打扰杰爷,站在那边想法子去了,拖杰爷的福,我们说着说着就说起来,小方在那鸦山内洞时,有个蓄奴正是这个地方的人,对了,不知杰爷还记得不,那个蓄奴就是那天小方要他带队采果子的刘祥。”
“许褚,你还记不记得,刘祥以前说过,他就是这地方的人吧?”方达终于跑到了李杰面前,待站定后,就摸了摸自己刚长出些许头发的光头,有点不确定地看着许褚问道。
“主公!没错!”尽管也是一路跑过来的,但许褚面不改色,气也不喘地朝着李杰道:
“许褚以前曾和刘祥比试过,他说尽管他气力不如许某,但要到了水里,他说半只手就能打赢许某,许某自然不信,他便吹嘘当年他在这沔口这里抓鱼捕虾是何等威风。”
“是咧,是咧!”方达听许褚一说,便重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头上,打得啪啦一声,在夜里听起来还格外的响亮,但方达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反倒很是兴奋地道:
“刘祥那家伙跟小方说过,说他在家里排行老三,他前面还有两个哥哥,也是一等一的水性好!”
“哦,你们说了这么多,那你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呢?”李杰听方达和许褚说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名堂,但依旧还是耐着性子,皱了皱眉朝着方达问道:
“刘祥水性再好,对这里再熟,可他也没来啊!”
“嗨,你看我这记性!”方达又准备伸手拍自己的脑袋,但看到李杰不悦的眼色后,竟然愣了下,便飞快地道:
“杰爷!是这样的,刘祥他不仅说到沔口这里,而且他还说过他的家就是在这月湖附近,我们要是能找到他的家,这样找他家里的人带我们过这却月城不就没问题了。”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啊?但你这可绕得真有点远咧,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到刘祥的家,可也不容易啊!”李杰有点无语地看了眼方达,又朝许褚和李猴子望了望,心里苦笑不已。
要说他们这几人,一个李猴子建议回去后绕路,这方达倒不说绕路,但却提出到这里找人,与那过却月城想比,方达提出的在这里找人,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主公,刘祥的家应该不难找!”站在一边,被方达抢了话的许褚,此刻却也上前一步,插了话进来。
“那是为何?”李杰有点好奇的看着许褚,又看了看方达道。
“主公,这月湖地方本来就不大,如果刘祥说他家里三兄弟,在这里都是好水性的话,只要我们找到当地的人多问下,想来找到他家并不难哩!”许褚做过方达的蓄奴,所以在方达面前,他还是习惯性地看了眼方达,看方达没有说话的意思,方才对着李杰又试探着问道:
“主公,要不天明后,许某和他们去打听打听?”
“对!对!对!”方达待许褚话音一落,也连声地道:
“小方就是这意思,要不天明后杰爷你就在这里休息,小方带他们去打听打听,总归要找到那刘祥的家才是。”
“嗯!不过,你要找到人家了后,你打算怎么说?”李杰点了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妥,便皱着眉头道:
“总不能说我们逃出来了,没带他刘祥吧,还有,你要说刘祥是你蓄奴,估计他的那两个兄弟别说不帮你,只怕还会找你麻烦咧。”
“哎呀,是哦!我咋没想到呢,真要这样的话,可就不好办了!”方达见李杰一说,顿时也觉得不妥,当下又摸着自己的光头,跟着也愁眉苦脸起来。
“杰爷!”李猴子站在李杰边上,算是听明白了方达他们的话,此时见刚找到一点办法,却又被卡住了,当即便站前一步对着李杰拱了拱手道:
“小的有个想法,您看可不可以,等我们找到他们后,小的就这样和他两个哥哥说,我们是刘祥的朋友,那刘祥本来我们确实认得,,所以他两个哥哥必定会相信的。”
“嗯,然后呢?”李杰也觉得这事有点麻烦,见李猴子主动献计,便将头转向李猴子问道。
“只要他哥哥相信我们认得刘祥就可以了。“李猴子面皮一抖,有点不自然地道:
“到那时,我们就说刘祥托我们带口信给他家,说要家里人别担心他,他在外面过的不错,只是走不动,等以后有时间了就回来看他们。杰爷,你说小的这样说可好?”
“杰爷!那刘祥在鸦山内洞,本来就再也难得出来了。”李猴子见李杰迟疑,便又继续劝说道:
“而且咱们真要把实情告诉了他的两个哥哥,他们知道后也救不了刘祥,我们还不如给他们一个念想,总比让他们去找刘祥,出了事,那才是真的害了他们哩!”
“还有,杰爷!”李猴子话匣子一打开,居然越说越流利起来:
“我们离开鸦山时,方老大把带队的任务交的就是他刘祥,按内洞的规矩,那刘祥在我们走后,日子过的也不会很差,说不定他又会成为内洞的刘老大哩!”
“咱们给了他内洞好点的日子,在这里也只是借他的名义过这却月城,也没有害他啊!”李猴子见李杰脸色松动,当下更是起劲,对着方达、许褚还有慢慢走过来的献鸡问道:
“而且我们带口信给他兄弟,安他家人的心,这怎么说来,也是件好事啊,你们说是不是这道理啊?”
“是……”
方达他们迟疑地看着李杰,见李杰没表态,他们就是觉得有道理也是不愿说出来。
那李猴子也一直看着李杰的,只见李杰只是脸色松动,但还不表态,便干脆朝着方达问道:
“要是你是刘祥,你愿不愿意我们这么做?”
“你呢?你们呢?”李猴子没等方达回答,又转向献鸡和许褚各问了一句,就自言自语地道:
“反正我李猴子如果是刘祥的,我还巴不得你们这么做哩!”
“好了!好了!”还没等方达他们表态,李杰便把手一压,朝着李猴子笑着道:
“李猴子啊,李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口才,看来你以前只当个兵卒,还真委屈了你哩!”
“哎呀!杰爷,您这话可折煞小的了!”李猴子见李杰面露笑容,当下便心里一宽,对着李杰一边拱手,一边面色赧然地道。
“行了!既然暂时没什么好办法,那就先这么做吧!”听了李猴子这一段话,李杰也觉得颇有道理,便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鼻子后道:
“这都已经搞到深更半夜了,你们还是先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就按刚才说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