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只蛇状的丧尸就从地底下扑了上来,狰狞的咬住了赫尔墨斯的腿。
在被长蛇咬住的一瞬间赫尔墨斯的脸色就变了,他垂眸下意识的挣脱了长蛇的嘴巴,整个人都像是站不稳了一般摇摇欲坠。
他被咬了......接下来就会变成丧尸。
已经知道自己死定了的赫尔墨斯咬紧了牙关,他低吼了一声,周围那看不到的圈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往外蔓延,而一直站在圈内的于蓝则发现自己身上的隔离层再次出现了几道裂痕。
看样子赫尔墨斯是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
不再拖延时间,于蓝这一次上前直接用两条尾巴封锁住了赫尔墨斯的动作,尖锐的指甲则瞬间贯穿了他的脖子。
脸上被溅到了几滴血渍,她连忙用手擦去,却发现手上沾染的血渍更多。
赫尔墨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蓝蓝。”赫尔墨斯一死周围的那层领域层就消失了,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墨文大步的走了上去,掏出随身带着的布巾擦去了于蓝脸上和手上的血渍。
于蓝打了个哈欠,甩甩尾巴把上面的血渍甩干净后才收回了尾巴。
身上的隔离层缓慢的消失了,她活动着手腕,蹲下来安抚的摸了摸长蛇的脑袋。
“干得漂亮。”她大声的夸赞着。
而长蛇则腼腆的缩成了一团,一双浑浊的乳白眸子充斥着喜悦。
能跟着于蓝真是太好了呢。
这会儿火鸟因为身体庞大的原因被迫待在外面,它无聊的在添上来来回回的飞着,时不时的冲下来欺负两下等级比自己低的丧尸。
“引路人死了。”方舟走上前踢了踢赫尔墨斯逐渐僵硬的身体,然后掏出匕首贯穿了他的头。
这家伙已经被丧尸咬了,如果不把头捣碎的话很快就会变成丧尸跳起来咬人。
“那修皇说的三件事情我们都注意到了,现在就能到达白使基地了吧?”龚高格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点嫌弃的跳过了地上沾染了血渍的地方。
“谁知道呢,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吧。”方舟撇了撇嘴道。
说着他率先走在了前面,推开几颗挡路的异植就看到了几个正在巡逻的守卫,在他们的身后则属无数层次不齐,形状各异的树屋。
退后半步隐匿在异植林里面,方舟回眸对着墨文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应该是成功的来到了白使基地。
“总算到了。”龚高格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鼻子因为长时间待在这种血腥味中已经彻底的废掉了。
墨文拉着于蓝靠在一颗黑色的异植边缘,抬手轻而易举的将巡逻的两个守卫给搅的粉碎。
白使基地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人聚拢在一起,没什么表情的谈论着事情。
“你们好。”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对着墨文他们打了声招呼,她穿着一身橙黄色的衣服,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爱。
看着墨文他们几人,笙歌忍不住的咧了咧嘴。
“你好啊,小朋友。”方舟友善的对着笙歌笑道,手里却已经握住了一把冰冷的匕首,时刻都可以暴起发起进攻。
似乎没有察觉到方舟对自己的恶意,笙歌也是一笑,接着扭头对着墨文低声道,“你还认得我吗?我们在交接城见到过。”
墨文拧眉,显然对于笙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好在于蓝则有一些印象的侧过眸子道,“恩......你是在交接城射了一箭保护我们的人?”
没想到于蓝这只丧尸竟然可以像是正常人一般说话,笙歌瞪大了眼睛,接着才低低的笑道,“没错,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当时的你......”
看上去和一般的丧尸没什么两样。
后面的话笙歌没有说出口,她的余光扫到了墨文危险的眼神,只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像是被麻痹了一般紧绷了起来。
“你们不用防备我的。”笙歌侧眸笑了笑道,“是修齐哥哥让我过来接你们的。”
“修皇?”方舟扬眉,随即有些兴味的上下打量起了笙歌,“竟然叫的这么亲密,你和修齐是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呀。”笙歌弯了弯眸子。
“不过修皇竟然能放任你这么八九岁的小孩子在身边?”方舟拧眉,“我记得修皇不是很讨厌小孩子的吗?尤其是十岁之前的。”
“他才不是讨厌,只是......理解的方式有些问题而已啦。”笙歌维护着修齐道,同时双手叉腰轻哼了一声。
方舟这个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呢。
上一世在她加入的时候防御部和侵略部已经斗的不可开交了,方舟虽然是侵略部的人,却一直都恨讨厌跟在修齐身边的自己。
要说原因的话......好像是李杰老用她和醉凛雪来嘲讽侵略部来着?
“好好好。”方舟摊手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你可以先带我们去找修皇吗?”
“当然可以。”将神志从上一世的记忆里面拉了回来,笙歌点了点头,转过身带着方舟他们大步的朝着自己的树屋走去。
自从遇到了越来越多的欲盟的人,她想起前一世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有时候如果不刻意的告诉自己,她甚至能把两世的记忆给搞混。
不知道笙歌此时的纠结,方舟哼着小调跟在了她的身后,时不时的还会对白使基地的守卫打一声招呼。
守卫们虽然有些好奇他们几个生面孔的来历,但是却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等下。”其中有几个守卫有些好奇的停下了脚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发现墨文很像上面给他们的那张纸上的模样,“那两个人不就是我们要抓住的人吗?他们偷走了我们的东西。”
“可是要是真的是我们要抓的人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在我们白使基地里面走?”旁边的一个守卫先是一愣,接着伸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看上去像是在对同伴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估计只是长得像的人......或者有什么特别任务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