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意识逐渐回归,墨文还未睁开眼睛首先就感觉到脑海里面有种异常空灵清醒的感觉,紧接着四肢也有了一种通畅感,整个关节都像是被重新打磨了一番变的异常灵活。
他睁开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前一片明亮。
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于蓝一动不动的缩在他身侧,安静的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蓝蓝?”
目光落在于蓝迟迟未自愈的残尾上,墨文眸光一凝,大脑还未发出指令手上已经将于蓝的尾巴握在了手里。
这截断尾截断处层次不齐,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用利齿所撕碎留下来的伤口。
再看看于蓝已经无法蔽体的衣服,墨文只觉得心脏窒息般的骤缩了一瞬。
在坠入这个地方时他还注意过于蓝的衣服,虽然有些残破但绝对没有这么严重,起码两截袖子都还在。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墨文发现他身上所有的伤痕都不见了,不仅如此,他的实力竟然突飞猛进的到达了四级的最高阶二十四阶,还差一点点力量就能突破五级到达二十五阶。
他的舒畅与于蓝的狼狈呈现了鲜明的对比,墨文不用想都知道于蓝肯定又为了他做了什么。
那么……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垂眸很温柔的把于蓝抱在怀里,墨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哪想墨文刚把于蓝抱在怀里于蓝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信任的伸出手环住了墨文的脖子。
玩意儿的味道她记得。
那是一种很安全,很舒服的感觉。
“蓝蓝,睡醒了吗?”一见于蓝醒了过来墨文才松了口气,他轻轻的顺着于蓝的后背,声音轻柔的问道,“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于蓝困倦的摇了摇头,埋首在墨文的脖颈之间不想说话。
“可以告诉我,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吗?”墨文低声问道。
“找冰块,降温。”于蓝倦怠的答道,她身后拖沓的尾巴总算是有了自愈的迹象,但是愈合的速度却极其缓慢。
“然后呢?”墨文又问。
于蓝不说话了,她没用什么力气的蹭了蹭墨文的下巴,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但是墨文知道于蓝这会儿还清醒着,只是不愿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罢了。
等了一会儿见于蓝还是不说话,墨文干脆换了个问题问道,“蓝蓝,你是用什么东西救的我的?”
于蓝甩了甩尾巴,无精打采的道,“果子。”
“能告诉我那个果子在哪里找到的吗?”墨文暗暗的给于蓝下着套。
还没察觉出墨文的意图,于蓝傻乎乎的指向高处的洞穴,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看上去真的是困坏了。
“困的话就睡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墨文暗叹了句“傻蓝蓝”后,便紧抱着于蓝并让她的头轻轻的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饿……”墨文一醒于蓝就忍不住的撒起了娇,抱住墨文的胳膊就不乐意放手。
“饿的话……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吃吗?”一听于蓝喊饿墨文下意识的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可惜什么有用的都没有看到。
“没。”于蓝摇了摇头,趴在墨文的肩膀上不愿意动弹,看上去像是在发脾气。
“蓝蓝,你现在还要睡觉吗?”见于蓝又闭上了眼睛,墨文忍不住问道。
“唔。”还是用轻飘飘的力道蹭了蹭墨文的下巴,于蓝微微颔首,闭上眼睛再没了动作。
知道于蓝这会儿真的是睡着了,墨文哄了她一会儿后才把她放了下来。
拿起她的尾巴看了看,墨文注意到她的尾巴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摸上去的手感变的粗糙了一些,骨质也没有了之前的细腻。
起身看向于蓝之前指了的地方,他深思了几秒后就打算上去一探究竟。
他现在非常急切的想知道是谁把他的蓝蓝给伤成了那副模样。
走到墙壁前活动了两下手脚墨文准备往上攀爬,哪想他的手刚一触及到墙壁时刺骨的寒意就瞬间涌了过来,几乎要将他给吞没殆尽。
好冷。
轻轻活动了两下手腕,墨文突然注意到墙壁上面有一个硬币般大小的孔,看上去很像于蓝尾巴所钻出来的洞。
看样子于蓝真的是从这里爬上去的。
“我也得爬上去看看才行。”
刻意的让自己忽视掉指尖传来寒冷刺骨的感觉,墨文轻盈的身体在这时立刻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只见他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面上,轻松的翻身往上爬去,虽然手指已经被冻得红肿但是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再加上他腿部极其有力的原因,墨文连着蹦了几下就到达了上面的一个平台。
这个平台上面空旷旷的,只有几块石头没什么规则的丢在地面上,早已经被一层沙土所掩盖。
但是最让墨文在意的是这里到处都是血迹,一眼看上去很是渗人。
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几颗未干的血渍,不用想就知道这些肯定都是于蓝的。
注意到这个平台后面还有一个走道,墨文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就钻了进去。
这个走道对于于蓝来说可能宽高刚刚好,但是对于墨文来说却有点困难。
他努力的放平自己的身体,轻盈舒畅的四肢让他在这拥挤的岩洞里面也如鱼得水。他顺着岩洞里面的缝隙穿过这条走道,等他很快的爬出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了一片黑暗。
眼睛立刻转换为夜视的状态,墨文环视四周,一眼就注意到最前方似乎有点点的荧光在闪烁着,而在那片荧光的后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后面还有路。
但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立刻就传来了高低起伏的声音,他微微垂眸,注意到了高台下面扭动着的怪物。
盯着那些怪物叫嚣着的尖牙,墨文少有的觉得有了一种从心底发寒的感觉。
蓝蓝她……应该就是被这些怪物的利齿所咬伤的吧?这种假设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