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系之外的遥远星系,有一颗和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大陆的分布也和地球一样,国家有z国、m国、r国只要地球上有的,这个星球也有,但是,并不是地球
cs的夜景很美,赢平站在街道中央,他抬头看着稀少得可怜的星星,前所未有的绝望充斥在他的心头。人来人往,却没人注意这个相貌平凡的青年。
证券交易已经结束,赢平手上的股票已经成了一堆废纸,如今,他的身上只有两块钱。两块钱意味着什么?可以买一包方便面,或者是一个面包,还是一瓶水?两块钱,在现在大多数人眼里,并不算得什么,而现在,在这两块钱换成一瓶纯净水之后,他已经一无所有。
你信不信命?赢平相信。如果是命,对于赢平凄苦的二十五年,可以说是命中注定,至少有一个自我解脱的借口。如果不是命,那是不是说,他赢平所受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赢平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可是,他又能如何?
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不知不觉,赢平走到了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段,路上偶尔有一两辆的士车飞驰地跑过。
“小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赢平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牛里牛气的青年,没有思考,没有反应,只是径直地走着。
“妈的!当老子是空气啊!”青年中的一个怒骂一声,一脚踢在了赢平肚子上。
赢平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这时他才从失魂落魄中清醒,生性懦弱的他兴不起反抗的念头,有些害怕地说:“我、我没钱。”
“妈的!”另一人往赢平的腰侧踢了一记,登时使得赢平疼痛万分,扑倒在地。
“被老子们抢过的人都说没钱,到最后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钞票送上来?识相的就快把钱交出来,免得受皮肉苦!”
赢平的声音近乎呻吟:“大哥,我真的没钱。”
两人对看一眼,一起动手往赢平身上搜起来,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登时恼火。其中一个往赢平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妈的,真是晦气!”
两人对赢平踢了一阵,这才悻悻地离开,寻找别的目标。
赢平在地上躺了半天,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直在呼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运会这么悲惨?老天啊!你还有眼睛吗!”
似是听到了赢平大逆不道的怨言,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到惊雷,电光照亮了他泪水肆意的脸,还有他的手。这曾是一双十分修长灵活的手,但现在,却是一双极度扭曲的手,之所以会这样,是在他高中的时候被他曾经的好朋友wh有名的富商的儿子郭剑非指使人打断的,原因,是为了他做的曲谱。
赢平今年二十五岁,家里自幼清苦,八岁时母亲离家出走,抛下他、父亲和妹妹。赢平十六岁的时候妹妹十四岁,那年夏天,他妹妹被轮奸并被杀害,第二天找到尸体,罪犯至今未被抓到,从那时起他就不相信警察,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正义。他的父亲没有工作,他母亲离开后便开始酗酒,家庭的重担压在赢平身上。赢平妹妹死后,他父亲变得疯疯癫癫,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横穿马路死去。
那一年,赢平看着父亲的尸体,这是父亲在他面前最安静的时候,他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因为他知道,死亡对父亲来说,是一种解脱。
父亲解脱了,却留下了孤独的赢平。
赢平性格孤僻,从父亲死了之后,亲戚们都视他为灾星,同学们也疏远他。他没有真正的朋友。曾经他以为有一个,郭剑非,却打断了他的手。
从此,他再也不相信朋友。
郭剑飞是武汉当地富商的儿子,和赢平一样,从小喜欢音乐。赢平在音乐上的天赋,自认不下于历史上任何一人。郭剑非用他谱的曲子弹钢琴。凭着这些曲谱,郭剑非出名了,“神童”、“音乐天才”的称号接踵而来。赢平却依旧是穷小子一个。然后,因为嫉妒和恐慌,郭剑非找人敲断了赢平的手,抢走了赢平珍藏的三十多张曲谱。
赢平至今仍不时想起医生对他说过的话:“弹钢琴?哼哼,能拿好筷子就不错了!”他伤心欲绝,从此再也没谱过曲。
靠勤工俭学,赢平上了w工大,依旧孤僻,在浮躁的大学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宿舍楼的天顶看星星。他喜欢哲学,思考得最多的是关于人性的问题,哲学系教授是最喜欢他的老师。
不可思议地,当时的校花刘菲成了他的女朋友。不过好景不长,大二的时候他们分手,没有理由,只有一句:“我们分手吧”然后跟了一个叫南宫为苍的世家公子。
赢平再也不相信爱情,确切地说是属于他的爱情。赢平深深地感觉到,他真的是一个灾星,所有人都会离自己远去。这时以后的他更加孤僻。
毕业后赢平离开wh,在cs一家公司里做程序员,因为不与同事沟通,且不懂得巴结上司,虽然专业技术过硬,但还是在三个月前被炒鱿鱼。然后他用几年的积蓄炒股,却终于在今日,股票变废纸,赔了个精光。
赢平站在一栋三十多层高的楼的楼顶,他手里握着纯净水瓶,闭着眼睛,用三分钟的时间回忆了自己短暂而无趣的一生。
他突然不明白,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如果只是上天想看他赢平的笑话,看他绝望的话,赢平真想告诉上天,它做到了。
赢平对这个世界已经不报有任何幻想,他记得在一本叫《人命论》的书上有一句,是说“如果我不能摧毁世界,就让世界将我摧毁!”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是世界将我摧毁啊,人怎么能摧毁世界呢?想当初,他还以为很高深。
真是混蛋!我赢平真是一个天大的混蛋!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傻瓜!只因为世上有我这样的傻瓜,上天才会花如此大的力气将我从世界上抹杀掉吧!
纯净水瓶子被抛起,在空中打着旋转。赢平转身背对虚空,面带微笑,摸摸胸口的有妹妹照片的项链,向后倒去。
他的笑容,是解脱的笑容。他突然想,在父亲死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地笑。可惜,他不仅记不得父亲的笑,连父亲的样子也快要淡忘了。
耳边风声呼啸,赢平感觉身体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自嘲地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死时应该没有痛苦吧
咦,怎么这么久还没落地?按说三十多层的距离,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吧?
赢平转头打量,惊奇地发现自己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几乎是要停顿了!
终于,赢平的身体在距离地面只有半米不到的时候完全停顿下来!
赢平完全呆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停住的不只赢平,车声、人声、万物之声都完全消失,钟楼上的指针一动不动地指在了十点三十二分的位置,人民广场喷水池里的水柱停在半空不动,连空气中的微尘都已静止。整个世界成了死的寂静。
难道人死的时候,都会这样子吗?赢平奇怪地想着。
异变又起,假如前面的事还可以以赢平刚才想的为借口的话,接下来的事就完全脱离了赢平的理解范围!
仿佛电影里胶片倒放般,整个世界的动态都往相反的方向发展:钟表上的指针往后倒退;地球由东往西转;太阳发出的光芒也回到了太阳里;宇宙不再是膨胀,而是往回塌缩而赢平,则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往上拉至楼顶背对虚空,原本散落一地的水珠倒回瓶子里,瓶子飞回到赢平的手上。
赢平骇然转身,死盯着下面流动依旧的车辆行人,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惧:这到底是怎么了?